第1222章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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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素裏也不是很親近，二公主坐了一會走了。三格格被留下來，叫她和八阿哥玩耍去了。

“主子，奴才瞧着，三格格是有話。是她去找了二公主一起來的。”阿圓道。

“她大約是想問裕貴人，她不問出來，當不知道。”葉棗也看出來了。可三格格膽，不敢問。二公主當然也心裏有數，犯不問一句。

“七阿哥可好？”葉棗又問。

“回主子的話，七阿哥有奴才們陪着，又每裏讀書，倒是很好，也問過，不過知道眼下見不着也那樣了。”主要是，伺候阿哥的奴才們盡心，平裏雖然裕貴人不許他親近孃，可到底一里，和孃在一起的時候更多。又有夥伴陪着，沒有多想念裕貴人。不過也可能是一時半會想不到，等想到了，也是要難受的。親額娘是親額娘，畢竟與旁人不同些。

“給他們拿去些吃的，叫人好好看着，別叫八阿哥欺負了三格格。”她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八阿哥個孩子有時候欺負人也是一絕。七阿哥，動不動被他欺負了。

“奴才已經叫人去了，依着奴才看，八阿哥倒是不會欺負三格格，他喜歡三格格呢，一口一個妹妹的叫着呢。”阿圓失笑。

“明明是姐姐，非得叫妹妹，這哥兒倆真是一個路子。”葉棗也搖頭。葉棗起身:“外頭終於是太陽好，我出去走走。園子裏的花花草草都被這一場雨淋的不剩下什麼了？”

“回主子的話，這雨下的雖然多，但是不大，園子裏花還是有的。紫薇開的還好呢，‮花菊‬也不少了。薔薇昨兒個奴才還瞧見了，雖不及往年的多，但是也還能看一看。”

“叫你的這麼熱鬧，那去看看。叫人去錦妃和祺嬪那看看，誰有空陪我坐坐。沒時間不必來，叫她們不必客氣。”葉棗擺手。她扶着亭子的胳膊，一路順着碧月樓出去，往東邊去。誇過一坐拱橋，是湖山在望這裏了。這裏有不少薔薇花，幾個木亭子架着，那花雖然乍看去有點稀稀拉拉的，的確去年少。可是卻開的很豔麗。

“這，我這裏站會，走會，這幾總是窩着也不好。”葉棗繞着一處亭子慢慢走。不多時見錦妃和祺嬪都來了。兩個人請安之後，錦妃問道:“臣妾本想去瞧您的，只是聽聞二公主和三格格去了，沒去，您可好些了？”昨兒個叫太醫，院判都去了，沒人不知道的。

“不礙事，你們都不忙？也是客氣，誰有空來，沒時間不來。”她懶得管事，很多事都是這兩個人管着的。

“也沒什麼事，臣妾剛才在錦妃娘娘處，是打算等格格們回去了，來瞧您，不料倒是您先叫了我們。”祺嬪道、“那也好，來了坐坐，我也走了一會了，這裏景還不錯，咱們話，賞賞景兒。”葉棗擺手。兩個人謝過，與她一道坐在亭子裏頭。微風吹來淡淡的薔薇花香，葉棗聞了一大口:“覺舒服多了，路幾下雨，在熱河也下雨，真真是不舒服極了。這會子可算是好了。”

“可不是麼，在宮裏的時候，每下雨，都不能出去。真真是悶死了。”錦妃笑道:“如今好了，也不下雨了，園子裏景又好。”

“今年住這裏了。等二公主和三阿哥大婚之後，沒什麼事了。頒金節過年都在園子裏。明年秋再回去。你們也能多享受些。”雖然皇宮更大，可是太過於密集了，不如園子裏自在舒服。兩個人自然是喜不自勝。忙都謝過了。

“你們來時，裕貴人如何了？”葉棗問道。

“臣妾之前叫人去瞧了，倒是還好。只是神不太足的樣子。不過想必是受驚嚇了。她身邊的人裏，去了兩個。”捱了打，一路被趕回來，受不住也是有的。葉棗表示知道了:“你們大約還不知為什麼，三格格在她面前磕破了頭，額頭留下一個不的疤痕。太醫的話，以後也是去不掉了。只能淡一點，一點。”兩個點頭，這對了。一個貴人，本沒有資格養孩子，又叫孩子在她臉跟前出事了，那還能好？

“往裏，覺得三格格和七阿哥不像是一胎生的。三格格膽子了些。後來才知道，那些個嬤嬤也不盡心。”錦妃嘆氣。統共這麼兩個孩子，偏還有一個不心的。女兒怎麼了？她打受過因為是女兒身被輕賤的苦，自然是最不喜歡這樣的人了。

“世間女人有時候真是悲哀。千百年來，男人輕賤女人。重男輕女。男人這麼做也罷，可最可悲的是男人畫下一個圈子。自有女人尊守着，也約束後輩女子們。從古至今，女戒女訓女德列女傳女四書都是出自女子之手。那些女人為了討好男人，寫下這些狗不通的東西，不知道殘害了多少女子。要是有十八層地獄，這幾個寫下這種東西的人，是永世也出不去的。”錦妃實際是沒看過這些書的，所以她有點不清楚。祺嬪卻是最贊成了！

“娘娘可是對了！其實臣妾家裏還好，雖然是商户，可阿瑪和祖母開通，額娘也是個大大咧咧的，我們姐妹倒是沒有怎麼讀過這些東西。時候子也算是無憂。可我有個姑姑，出嫁七年沒有了。留下一個表姐，也是個苦命的，前年傳話進來，也沒了。”祺嬪嘆氣:“臣妾那姑姑嫁給那麼一家子把規矩看的很重的人家。當年也是祖父昏頭，只看着人家是耕讀之家。”祺嬪臉難看，沒忍住呸了一聲:“什麼耕讀之家。是種地的！略認識幾個字！臣妾是不鄙視種地的，也不鄙視認識字的。可一家子老爺們兒什麼都不做，成家只會讀書又不能考取功名，家裏的苦累活計都是女人做，我那姑姑嫁過去那年，活生生累的產了。這樣還是我家裏嫁妝豐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