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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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階下囚的子是膽戰心驚、煎熬萬分的,尤其是對失掉過去記憶的花祈而言。

自從楚阿爺、楚阿打太湖畔救起她後,她便想不起自己的真實姓名?想不起自己是誰家的女兒?更想不起自己是否早有婚配,或兒女成羣?

土匪窟裏,她瞧見人生裏從未瞧過的黑暗面--她深信自己從未瞧過,否則,這樣的人間地獄,即便是失憶,也不能教人輕易或忘--那些年紀小小就被迫與父母離散,即將被賣為童奴的孩子;那些已許了夫婿,或仍待字閨中,便被擄來的良家婦女及姑娘,她們不只遭土匪凌辱,最終還逃不掉被賣往他處的命運。

想家的,有家歸不得!想哭的,在土匪的威下,只能暗自飲泣。

不曉得她算幸或不幸?她是被抓來了,可抓到她的人是楚天漠,一個外表看起來冷酷凝肅,行事卻暗留一絲人的亡命匪徒。

夜晚就伴隨着她所看到的黑暗,極快地到來,寨子裏燃起了幾堆營火。

做晚膳時,花祈連同幾個被抓的女孩們勞役着,放眼望去俱是淚盈於睫、花容失的女孩,嬌小瘦弱的阿觀摻雜在其中,臉上不再掛着嬌憨的笑容,她彷如驚弓鳥,甚至因為她的動作較慢,被格暴戾的仇英以長鞭打了好多下。

好幾次花祈就快看不下去的想身而出,然楚天漠總是以嚇人的安靜,悄悄地出現在她身後,沉聲提醒“切莫輕舉妄動。”的確,她明白輕舉妄動的後果將更糟!她是過河的泥菩薩,連自身都難保了,還想保他人嗎?

花祈無可避免的想到要逃跑!

等晚膳煮好時,幾經折騰的女孩幾乎都已累得虛。花祈靠在一木樁邊,食不下咽地盯着楚天漠以他的碗筷特意為她留下的一點飯菜。

她留意到與她一起的女孩都沒有如此的待遇,被毒打凌了一整天,有人甚至連殘羹剩菜都沒沾到。

這是楚天漠吃過的碗筷…他的舌都曾接觸過它,就如同今早他的強吻。她可以選擇接受或捱餓,理智告訴她,該不屑楚天漠這類土匪的拖舍,然而,現實卻讓她不得不再次他讓她免飢寒迫的煎熬。

保有體力方能逃

一思及此,她就想也不想的端起飯碗,努力扒了幾口,還來不及嚥下,捧在手裏的飯碗就被突來的外力給打飛了出去。

是仇英!她以長鞭末梢,狠準的打掉花祈手中的飯碗。

“哼!你倒是好福氣,有那麼豐盛的菜飯可以吃!”仇英皮笑不笑的嘲她,身後跟着獨眼仇傑及幾個獐頭鼠目的嘍囉。

“人家現在可是『風快活的黃花閨女』,自然是好福氣囉!”仇傑不懷好意的欺近她。

“楚天漠的功夫好嗎?”他身後幾個小嘍囉因為他的問句全咭咭怪笑了起來。

花祈初初沒懂仇傑在問些什麼,等明白了後,羞辱與憤怒同時染紅了她的臉頰。

“喲~~還會臉紅啊!”仇傑像被蠍子螫到般的怪嚷起來。

“可見楚天漠的功夫還不道地,來!我馬上帶你去調教調教,包管讓你連怎麼臉河詡忘了!”仇傑伸手拉她。

花祈避過了,仇英卻甩一鞭甩在她身旁的土地上,揚起的灰塵讓花祈不咳了起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仇英半威脅、半恫嚇地道:“我保證我二哥的功夫很到家,不是將你撕成兩半,便是讓你幾天都下不了牀,楚天漠那三腳貓『功夫』,絕對沒得比。”惡的恫嚇果然達到預期的效果,疲累與飢腸轆轆令花祈頭重腳輕。她再次努力地避過仇傑的手,眼神狂亂的尋找楚天漠高大的身影。

突然,她覺到一股悉的氣息傳來,同時耳聞那渴望聽見的聲音冷然地響起。

“仇英,你不曾領教過我的『功夫』,豈有資格妄下斷語。”楚天漠雙手抱劍在,語調依然低沉、冷肅,卻多了點兒諷刺意味。

在營火的映照下,仇英臉翻紅,眼神充滿恨意,但不一會兒,她又翻臉如翻書似的以狐媚姿態面對楚天漠。

“人家是想領教你『功夫』的,可你每次都對人家那麼冷淡,不給人家一點機會。”仇英直往楚天漠的身上靠去,上了猩紅蔻丹的指頭在他的心口一描一畫的。

“我看不如這麼着,丫頭就留給仇傑去調教,咱倆則回我屋裏去切磋切磋,你『功夫』如何,不就立見分曉了嗎?”令人驚歎的是,仇傑與那班嘍囉竟為仇英骨的求歡而大聲叫好!

仇英,好個恬不知恥的蕩婦!楚天漠嫌惡的暗罵。

他不假辭的將她推開,冷淡地道:“不如這麼説吧!我對砸人飯碗、暴殄天物的蕩婦就是沒胃口,還是寧可選擇這丫頭。”説罷,不理會仇英一陣紅、一陣白,幾噴火的表情,也沒理會仇傑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他直推着花祈走進一間尚稱完好的茅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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