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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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我會跟着別人喜歡一樣的東西,曾經這個被認為是影響力的東西,而我則認為這是很無奈的事!姐姐説,她來這裏那麼久只買一種餅乾,只喜歡一個地方的茶,還有就是村氏的特香包。
於是,我經常跑馬甲,去舊區,為了和姐姐一起分享這些東西。
我承認我也曾瘋狂地吃過這些東西,但是談不上喜歡,因為對零食從不挑剔的我,也許吃零食只是一種習慣,壞習慣,現在我也正在調整,不能讓這種覺再來折磨我了,每每只當吃完東西才叫苦,不知道以後自己能不能養活自己都很難説。
我無意中説,等你到三十歲,就會不再喜歡,甚至見到它們就噁心也沒奇怪。曾經是一個可惡的東西,當你再次面對,會讓你一下子覺得這時已不在年輕,那時不是我噬了它們,是它們殺戮了我。
姐姐説,她明年就三十了。
突然,好安靜,我也在思考,是嗎?怎麼那麼快?那我呢?
我看姐姐,寂寞地將我剛買來的背心拆了又裝好。(説明,連續丟了好幾件背心了,常常是洗了幹後就不見了,或者去跳舞換後就忘帶回來了。)姐,你看,我從來就不會寂寞。
我們不一樣。
是啊!你是女人,即將步入三十歲的中年女人,歲月將你的青容顏摧殘至盡的時候,當你覺得你已不再年輕,而現實的壓力依然無法抗拒時,所有的思考都變得費勁、沉重起來。想想,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姐姐有點想笑,可是笑不出來,她“罵”我,還手勢想“打”我。
我趕忙再説點好話給姐聽,我説,姐,你教我畫畫吧!姐姐曾經很風光,她是村裏面扒開手指數其中的大學生之一,還能畫一幅好畫。可你最近都不畫畫了,很多人都因此投過來不理解的眼神。
姐,你以後多畫點畫就不會覺那麼無聊了,何況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啊!你説,我用這一個月,能有什麼程度的收穫?
這得看你的悟。
我悟還可以,到你那水平應該不是問題。我有點不無知於這樣天高地厚的藝術界。
那就難嘍。
不至於吧!呵呵,我看你也一般,不然你怎麼不畫畫了?
畫畫,像讀書,寫作,學習是一樣的,需要一種環境。這邊,説實話,為了錢而活着,我只能受到
糙的生活印跡,而無法
化美。反正,你要畢業了,我也必須得走,離開這裏,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暫時我什麼都不想做。
姐,你大概説了一種現實吧!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可我為什麼發現,美的東西都很現實呢!比如青,比如愛情。也許期待的很美,那是因為過程中你經歷了很殘酷的變故,還要刻意自己走向醜陋的極端。
姐姐當然也拗不過我,她先叫我畫圓,怎樣能一筆成圓,自信灑地落筆,一個圓才能完整自然。難怪,小宇也那麼愛畫圓,每當他在紙上塗塗畫畫的時候,我都怕上前去打擾他,不然他定會死纏着把我拉去畫在他意識中還未成形的圓圓、球球、圈圈。
就這樣,有一段時間,陪我外甥畫了無數個圓,而每次我累了,他還總是異常不滿足的樣子。
我不自覺地畫下很多圓,看上去都圓的,就是結尾時很難收筆,導致與開頭很難重逢,然而大大小小的,像極了每一個幸福的泡泡。於是也回想起,26歲時你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嫁出去,或者幸福,或者不幸福,她自己才清楚。
姐姐,再次從試衣間出來時,她一身聖誕老人的裝扮,説要預祝我聖誕節快樂。
是啊,時間依然過得那麼快,這是什麼的力量?我告訴她,握着你手中的幸福,出去走走吧!外邊陽光好好,我只能説陽光也是幸福的。試想想,還有什麼比在冬裏抓住暖暖的陽光更幸福的事兒呢!
看着她的背影,反而讓我想起那一年母親悲傷掉了淚的臉龐,她不敢奢望自己的女兒還能陪自己多少子,常回家看看吧,那也只是她無聲的牽掛。
我當時怎麼會理解,每個人都想要的自由,而姐姐説不要就不要了,此刻我終於理解,如今是媽媽的你,開始説好寂寞的你,是因為孩子不在身邊嗎?
陽光下,姐姐的影子像遍地可拾的石子,實在而無助,我同樣覺到這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可想而知,當時我們媽媽的心情又是怎樣的實在而無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