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杏林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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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去!”關穎不容分説,十分乾脆的命令道。

“子系中山狼,難不成還想當東郭先生不成!”鄒姐也是苦口婆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董思琪冷笑一聲也道:“山河易改秉難移,現在説的好聽,誰知道到時候是不是養虎為患…”張薇猶豫了一下,轉頭看了身後一眼,遲疑道:“還是去看一下吧,畢竟對方示好,現在要説不去,真的撕破了臉皮事後也是麻煩,畢竟他們駿騰集團在杭州也頗有勢力。”斑董事長親自上門相請,按道理説在這杭州城也算是夠給面子的了,就是白文靜自己覺得被一個老者相請,要是不去未免也有點太説不過去了。

白文靜哪點都好,就是臉皮薄心軟。最後把目光投向夏小青,試圖給自己找一個擁護者。

夏小青一笑百媚生,温聲説道:“你想去就去吧,即便是養虎為患,大不了也是一切回到起點而已。”這話説完,白文靜馬上就笑了。見此關穎、鄒姐等人都不免跟着苦笑起來,嘆了一口氣,更是低聲説道:“這年頭還是好人多啊!”答應了高董事長一起去看高陽,路上白文靜給沈鴻昌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這位老爺子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推薦自己。

結果打到沈鴻昌的葯鋪,他徒弟説這位老爺子出去遛彎去了,只好按耐住疑問,想着如何解毒的事情。

説到蛇毒。白文靜所知並不多。只是記得大學地時候老師講述過一些蛇這種生物產生毒素地過程和成因。

説起來也奇妙地。毒蛇產生地用於致獵物於死地地劇毒物質。並不是像生物學家們想象中地生存迫它們產生地。而是大自然神秘莫測地在它們身上調製而成地物質。説白了。就是蛇地身體內隨即地產生十多種最普通地蛋白質物質。經過身體內地簡單調和。形成了殺傷力極強地毒物質。

而這些毒素。因為蛇地種類與調和後地作用不同。又分為神經和溶血型毒。其中神經主要由一種非洲樹眼鏡蛇分泌。溶血型毒素主要由蝰蛇和響尾蛇產生。溶血型毒比神經更加有效。對諸如鼠類地獵物。它幾乎立即會起作用。

其中血循環毒素。也就是現在人們所知最常見地蛇毒。如蝰蛇、腹蛇、竹葉青、五步蛇等。它造成被咬傷處迅速腫脹、發硬、血不止。劇痛。皮膚呈紫黑。常發生皮膚壞死。淋巴結腫大。經過六到八個小時。毒素擴散到頭部、頸部、四肢和背部。到時候中毒者全身戰慄。體温升高。心動加快。呼困難。不能站立。鼻出血。血。搐。如果咬傷後四個小時內未得到有效治療。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因心力衰竭或休克而死亡。

而神經毒素到是聽到地比較少一些。因為含有這種毒素地金環蛇、銀環蛇等蛇類分部地區域相對偏僻狹小一些。被這類毒蛇咬傷後。局部症狀不明顯。血少。紅腫熱病輕微。但是傷後數小時內出現急劇地全身症狀。病人興奮不安。痛苦呻。全身肌顫抖。吐白沫。嚥困難。呼困難。最後卧地不起。全身搐。呼肌麻痹而死亡。

不過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剋地。現在已經有科學家在研究這種神經毒素可以用來治療某些寄生在人體神經系統地病毒。例如令人談之變地“狂犬病毒。”呃。説的有點遠了。不過當白文靜一行眾人(女人們都不放心,所以都跟着了)來到高董事長家的時候,也不必形容人家一個身家在國內超過百億的大型集團老闆地家有多麼的豪華,多麼的帝王,只是説躺在二樓向陽一側卧室內牀上地這位高公子吧,反正第一眼看下去就讓人不忍心看第二眼了。

“才一個晚上變化就這麼大?”鄒姐瞄了一眼馬上後退,咋舌不已,低聲和正要上前的董思琪説:“你就別看了,看了估計馬上就得吐了,要不然晚上也要做惡夢。總之一句話,對孕婦不好。”董思琪好奇道:“有那麼嚴重嗎?”張薇是半點都不好奇,拉着董思琪説道:“咱們還是下樓下客廳裏等吧,這裏有白醫生就夠了,不要添亂。”必穎以前沒有見過高陽,現在跟上來無非就是想看看老找表弟麻煩的小子長什麼樣子,不過看過之後,見過了大風大的她也不免乾笑兩聲,拉着鄒姐就往外走。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叫夏小青。

而從頭到尾夏小青都一副平淡的模樣,只是眼神裏閃動着跳動地光芒,卻也不為別人所察覺。但是嘴角上淡淡的笑意,卻是難以遮掩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當夏小青跟着關穎離開的時候,就對白文靜説:“我們在樓下等你。”然後低聲又道:“量力而行…”等到女人們都下了樓,白文靜這才對着高董事長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大家比較關心而已。”

“呵呵,沒關係,看兩眼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此刻高董事長神情還是那樣的鎮定,舉手投足,甚至就是站在牀頭,都帶着幾分威嚴。看得出這個人的是強硬管了,哪怕是親生兒子死了,估計也不會多掉幾滴眼淚。但是很值得懷疑事後他會不會直接掏槍跟白文靜玩命…

斑陽眼下的情況顯然有些差強人意,臉烏青烏青地,估計當年武大郎被西門慶和小潘毒死地臉也就跟他差不多。然後就是間歇的身體搐,有時候還吐點白沫什麼地,旁邊有家庭醫生補充道:“閉口血…”白文靜看了看身體檢查的報告,又親自簡單的做了一下檢查,最後斷定這位高公子身體內最少中了兩種以上的毒素,可以稱之為“混合毒素”了。

其實現實中也存在着混合毒素。眼鏡蛇和眼鏡王蛇的蛇毒就屬於混合毒素。局部傷口紅腫,發熱,有痛。可能出現壞死。毒素被收後,全身症狀嚴重而複雜。既有神經症狀,又有血循毒素造成的損害,最後毒發地時候,多數都是死於窒息或心動力衰竭。總之是之前的兩種毒素症狀兼顧了,當然,也是最難治癒地。

而現在的醫療手段對付蛇毒病人,主要的辦法就是蛇毒血清。專項專治,效果也明顯。但是很多的時候,因為醫療技術有限,都不能對症下葯,這才是難點。

也正是如此,單一的毒素治療起來都相對比較簡單一些,最困難的就是中毒多種以上,或者是混合毒素,最是難以治癒。就像是高陽此刻的症狀一下,毒糾纏難以分辨。具有針對地毒血清肯定是不用想了。估計人能夠撐到現在,也是全憑着那些黑市上都難得一見的珍貴葯劑吊着。但是要説到治癒,估計中西醫都束手無策。

不過最令白文靜吃驚的是。高陽此刻的症狀竟然連沈鴻昌沈老爺子也沒有辦法,而一想到這個,白文靜自己的心裏也就更沒底了。

“白醫生,犬子現在的情況如何?”當白文靜檢查過後,站起身體面凝重的想着解決的辦法,那邊一直陪着的高董事長也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白文靜直言説道:“令公子的症狀很特殊。幸虧有對症地葯物吊着,要不然情況堪憂。但是現在很明顯,高陽身上的毒素已經蔓布全身了,身體開始出現機能衰退,部分組織壞死的症狀了。這樣吧,現在重新做一個血化驗,查看一下具體地血樣數據再做計較…”話音未落,房間內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我還以為請來的是什麼了不起的神醫的,原來也不過是一個頭小子罷了。血化驗?哼。你來之前高少爺都做了不下三次的血化驗了。難道你過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拖到高少爺英年早逝才能拿出具體地診治方案嗎?”這話説的未免太過嗆人了。白文靜先是大吃一驚,緊接着就轉頭看向那個滿口惡言的傢伙。

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房間門口站立着一個穿着絲綢對襟短衫,下身黑面布長褲,腳蹬一雙北京布鞋,手持一把摺扇的中年男子。

説話的中年男子身量不高,穿上厚底鞋也絕對不會超過一米七去,黃臉龐,吊梢眉,留着兩撇八字鬍,古典的東方打扮顯得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紹興的師爺,又要好像是走江湖買把式的江湖騙子。總之一句話,讓人看上去特別的不舒服,不順眼。

“這位是?”高董事長一開口,白文靜就聽明白原來這個人連高先生都不認識。

來人見到高董事長到是還有幾分客氣,雙手一抱拳,打了一個招呼道:“武當山徐家坳山野村醫,徐德徐廣才。”

“徐德?徐廣才?”這一下不但是高董事長愣住了,就是白文靜也不一個勁地探頭向他身後看,心説這是來一個人啊,還是兩個人啊!

斑董事長顯然不清楚來人身份,一看這穿戴打扮,還有那雙提溜亂轉惹人生厭地眼珠子,就不免皺着眉頭問道:“不知道這位徐先生是…”説着眼神看向這位徐廣才身後的手下,那意思很明顯是在問:這個人是誰放進來地?

可是不等臉為難的手下們開口,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人是我請來的,這位徐先生可是一位世外高人,杏林國手!”這話一出口,高董事長還有白文靜到是都有點驚訝了,緊接着門口人影一晃,就見一個穿戴打扮雍容華貴,外表富態,皮膚保養良好的美麗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斑董事長眉頭一皺,看清楚來人,就轉頭給白文靜介紹説:“這位是我的太太,也就是牀上這個小…我兒子的母親…”白文靜無聲的站在牀邊,仔細打量了一番高陽的生母,不説人的外表如何。只説這氣質,就給人一種陰霾的覺。好像很難接近一樣。

斑太太緊隨那位稱之為“杏林國手”的徐德先生進門之後,只是冷冷的看了白文靜一眼,緊接着就是幾步上前,目光關切地盯着牀上的兒子看。最後抬起頭對高董事長説:“你説你會好好地照顧兒子,難道就是這樣照顧的嗎?如果不是有人打電話通知我,估計我連兒子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斑董事長臉不好看,沉聲説道:“沒通知你不也來了嘛。”然後問道:“他是什麼人?”斑太太冷笑一聲。説:“當然是請來給兒子治病的。”聽這話的意思,似乎這對夫情關係存在着某些問題。不過人家的家庭情況到不是白文靜所關心的,只是自己現在趕時間給高陽做血檢查被人打斷,不免心中有幾分不快。便又重複了一句:“我要最新地血檢報告!馬上就要!”斑董事長看了一眼門口站着的那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高人”然後冷聲對手下人命令道:“按照白醫生的話去做!”有了大老闆發話,下面的人行動自然是塊。而高太太和那位徐德徐廣才卻是安之若素,直到等到外人出去了,高太太這才轉回頭客氣的對徐德徐廣才説道:“徐先生,還要勞駕您妙手回,救一救我這個寶貝兒子。”這時房間內的情況有些微妙了,一邊是高董事長。一邊是董事長夫人,兩邊都請了醫生,但是要論到治病救人。到是也説不好孰對孰錯。而且都是為了兒子好,高董事長也不好阻攔,只是對白文靜歉意的笑了笑。

見此白文靜到是也不介意,而且在血檢報告出來之前他也不想妄自動手,畢竟沒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又和高陽之間地關係很尷尬。有旁人接替自己也是一種好事。最起碼無論高陽是死是活,都和他沒有直接的關係了。

徐德徐廣才一雙吊梢眼斜了白文靜一眼,拱手笑道説:“治病救人是醫生本份,高太太過謙了。”説着也不客氣,大步走上前來,直接就和白文靜打了一個照面,然後看也不看白文靜一眼,冷聲説道:“麻煩這位小大夫讓一下位置。”白文靜聳聳肩,也不和他爭。很自然的把位置讓出來。然後笑道:“既然是杏林國手,那必定是醫術高明瞭。不介意我站在旁邊觀摩一下吧?”這位徐德徐廣才八撇胡一顫動。冷笑一聲也不回答,然後低頭就去看高陽臉

中醫看病,講究地是“望”、“聞”、“問”、“切”不管是什麼疾病,這第一步“望”就是必不可少的。

而這位徐德徐先生到真的是武當山附近的一個很有名望的中醫,家傳醫術,世代行醫,不但對醫術有所鑽研,更因為武當山道教文化影響,對於易經易理、五行術數也頗有造詣。可以説,仗着幾分真本事,徐家在武當山一帶也是名聲赫赫的名醫了。至於高太太是如何請到地這位徐醫生,這裏不必細説。只説當徐德看清楚高陽的臉還有身體外表,心裏不由得就是一顫,臉上的表情也不免出三分難

對於蛇毒方面徐德還是有所研究的,中醫裏對蛇毒並沒有像是西醫分的那麼的詳細,但是也有一套獨特的治療方法。

中了不同的蛇毒,病人的表現自然不同,雖然一般地症狀都大致相近,但是中醫裏也有區別其中差異地經驗和方式,只要明白這些,那麼“妙手回”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要是對蛇毒病症不悉,那治療起來可就是難上加難。

而現在高陽的症狀和脈象反應,很明顯就屬於“生僻”地一類,和悉的症狀都不貼譜“似是而非”也正是因為如此,所剛才還放言説大話的徐先生心裏不免有些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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