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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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老闆。”倪必舒紅著小臉囁嚅道,羞得不太敢正視他的眼睛。

馮篤有雙非常深邃好看的眼睛,就像兩泓具有魔力的黑潭,教人就算會溺死其中,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往下跳。

他們兩家之間只隔了一道防火巷,但每次倪必舒看到馮篤從她面前走過,卻好像看到兩人中間隔了一座山,連這麼多年後也不例外,那座難以跨越的山依然橫互在兩人之間。

但這回他主動朝她伸出友誼之手,表示他們之間還是有和戰的空間,可以從敵人變成朋友。

説起手,倪必舒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緊緊握著。温熱的掌心、略帶糙的厚繭帶來奇妙的搔癢,就好像剛做好的柔韌香q麻糬,包著柔軟甘甜的河詮餡,燙人的温度幾乎快讓河詮餡融化,化成絲絲糖水溢出麻糬。

在這麼熱的天氣,兩團黏在一起確實很不舒服,但馮篤握著她的手,覺卻出奇的好。

她的手很小,摸起來很舒服,觸柔柔的,好像握著一團棉花球,只不過這團棉花球不會融化,不會黏膩得讓人覺得討厭。

而且這團棉花球還有著非常香甜好聞的味道,不知是那頭搔得他下巴發癢的卷卷頭髮還是身上散發出來的,讓他忍不住大口將這股氣息腔裏。

真是該死的莫名其妙,他竟然像個十七歲的小夥子心跳加速!

察覺他僵硬的表情,倪必舒活像第一次牽手的羞怯小女生,覺得小手好像快融化了。

她的眼睛不敢亂看,只敢緊張的盯著他的口,像是快將他的厚實膛瞪出兩個窟窿來。但眼前的男人卻遲遲沒有動靜,好像握著她的手是件極其自然的事。

倪必舒涉世未深,對於這種場面一點也應付不來,頓時覺得呼困難、腔嚴重缺氧,幾乎快不過氣。

這、這就是男人的味道嗎?

她幾近顫抖的悄悄氣,怎麼聞起來好像魂香一樣,渾身軟綿綿、酥麻麻?腦子裏還活像被倒進了好幾桶漿糊,思緒、腦漿全都糊成了一團。

她恍恍惚惚抬頭往上瞧,目光首先觸及他那格帶點孤僻氣息的下巴,接著是他微厚的,叫人忍不住幻想起被它親吻的滋味。

“不必客氣,你摔死了對我也沒好處。”他突然放開她的手,僵硬背過身,倉皇得好像端了半天的熱鍋子,到這一刻才突然發現會燙一樣。

瞪著他的背,滿腦子的意亂情一下跑得光,倪必舒就知道想跟這個男人談和平還太早。

但她實在不明白,這男人為何非得表現他最刻薄的一面才會舒坦?!

倪必舒氣得七竅生煙,深怕自己會忍不住回嘴,壞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第一步融洽關係。

為馮篤工作了這幾個禮拜以來,她終於明白,要贏得上司的歡心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遠超過她的辦事能力。

“我去找椅子。”她頂著張紅暈末消的臉跑出辦公室,遠離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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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夢幻離的眼神,萬般珍惜的痴痴望着白的雙手,任由天花板的風扇吱嘎作響、八月三十五度高温烘烤,卻依然毫無所覺。

他握了她的手!

昨天令人驚心動魄的肌膚短暫碰觸,讓她到現在還是一顆心怦怦直跳,連手都捨不得洗。

他在履歷裏看到了一個生命中很特別的人。

一想起這句話,那張幾乎快淌下口水的小嘴,又不由自主浮起一抹傻笑。

原來,馮篤一直沒有忘記過她,她在他心目中其實具有很重的分量,只是他不肯大方承認罷了。

她看得忘神投入,他卻很不耐煩,他已經被這詭異的眼神盯了一整個上午了。

從眼神迴避,到最後乾脆轉頭來個眼不見為淨,那雙灼熱彷佛快將他的背燒穿兩個的熱切目光,已經嚴重干擾了他的工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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