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一番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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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慕笑道:“而且,咱們今個可是要兵分兩路,一路搬救兵,一路直撲宋寺丞那賊窩,既然有了罪狀,一番順水推舟。
那就是名正言順,問當今聖上不理政事,潛藏龍宮,又是誰人監國,主理朝政?”王猛想也不想,口而出道:“是太子!”徐雲慕伸手拍他肩膀道:“我的好兄弟,好好學着點兒,有太子一番運作,師出有名既功臣,成了是不必説,敗了,不過丟官而已,大不了重頭再來,怎麼着都不吃虧。”王猛這時候眼看四周無人,後怕不已道:“俺剛才剛聽説的時候,還是隻當少卿老爺是腦門一拍就熱,為了個女人和宋寺丞翻臉相見,以至於當場鬥毆翻臉,萬沒想到會是這種深思
慮。”徐雲慕舉起手,長舒一口氣道:“這鎮定人心的話都跟你
底了,陳主事是文人,通風報信還行,讓他動
怕是不行,這第二路,便是要你這個舞刀
的人,帶上一百名衙役直去老賊家裏,把他翻出個底朝天,金銀財寶八成少不了。
我還得再給他添上些居心叵測的罪狀,底氣就足了。”王猛一得令,立時神抖擻道:“老爺放心,想俺王二乾的就是這買賣!”説罷,當真是
神百倍上來,點兵喊將的招呼人,牽馬提刀的蜂蛹而出,而徐雲慕目送王猛都走了,才轉身往自己少卿房裏走去。***靜處的窗外些許青翠竹影於清風徐徐裏擺動,房間裏經過他上次自己擺設後,潔淨明瞭,整座大理寺以硃紅
為頂的琉璃房頂,是威嚴,是壯觀。
擺在一邊是髒了鮮豔官袍,油污酒菜的什麼非常難看,他還好是帶了些清淡的茶葉,自己一個人拿着青花瓷杯,對着窗外景緻喝水。
天上白雲變換如老牛蒼狗,時刻都轉着形狀,時而似駿馬奔馳,時而似天宮兵將爭鬥廝殺,時而卻凝聚成一團團,什麼都不是。
徐雲慕穿着單薄麻布白衣,一個人站在自己房裏喝着茶水,他不用想也知道,地牢裏邊一定是鬧翻了,飽受屈辱的人看到作威作福的宋寺丞被如抬死狗的關進地牢裏。
那是何等驚訝,解恨的心情。世人本心涼,誰會關心他會為了誰…時辰一點點都在過去,沒有誰在這等關頭能若無其事,陳主事,王押司,這兩個左膀右臂,還有他的家中老爹,絕美聰慧的仙女姐姐,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起最大的作用當還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太子。
人若將命運抉擇於他人之手,縱使心裏滿打滿算,難免不安。現在的大理寺靜的非常靜,沒有了往喧囂,外邊的人進不來,想出去的人出不去,好等苦等裏,都眼看一個時辰過去了,才等來已經虛
了的陳主事,活生生累成了狗一樣。
吐着舌頭呼呼大,渾身衣服都是濕的汗,走起路來兩腿都犯哆嗦,半走半爬的從外邊跑進院門前。眼看他都快到了門前了。
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卻跟大懶豬一樣沒了力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爬在地上叫嚷道:“哎呦,哎呦,怕是要累死俺老陳了。”徐雲慕急忙給他拿了壺涼水,端着出來蹲下遞給他,真是瞧見陳主事的臉都沒有了人的顏
,又紅又紫,累的氣都換不過了。
嘴裏吐着舌頭呼呼亂,一見水過來,嗷嗚一聲就仰着脖子對着水壺咕咚咕咚狂喝。徐雲慕提着水壺澆的他滿臉是水,一壺水有半壺水都給他喝完。
陳主事好歹是撿回條命來,四仰八叉的躺在泥土地上,開始叫冤道:“咱老陳是一路馬不停蹄,顛簸的我就差吐出來了,一進家門,剛和老太傅一説。他就氣的差點蹦起來,”徐雲慕拍着他口道:“那之後,他都説了什麼?”陳主事倆眼一翻,怪聲怪氣道:“老太傅當場從椅子上跳下來,他別的沒説,口口聲聲只説你是畜生。”徐雲慕聽的臉上一怔,急忙道:“然後呢?”陳主事總算是不吐舌頭了,像個人樣道:“然後太傅就趕緊叫人備了車馬,像是直接進宮了。”徐雲慕若有若無的噢了一聲,忽而神情一亮,眼睛裏有期待道:“你就沒見到什麼特別的人?”陳主事歪着腦袋半死不活想了一想,突然叫道:“對了,咱老陳注意到太傅身邊當時正有個娘們一起喝茶。
她可就在身邊,長的可真是美的很,比咱夢霓女神都不差!”徐雲慕起身笑道:“那就一定是仙女姐姐了。”陳主事賴在地上沒力氣起來。
無比舒坦的道:“這大理寺離老爺家少説也有十幾裏地,俺老陳騎着馬一路狂飆,剛出了門,就直奔老王八家門口,沒等一會兒。
就見王二那廝撲了過去,才火急火燎回來報情況,來回折騰了俺幾十裏地。”徐雲慕道:“吃點虧總算沒白吃,説不得老頭子從宮裏出來後,會直接奔往咱們這裏,好戲才剛開始。”陳主事累的夠嗆道:“我的大老爺啊,這可不是戲啊,這是過命的事兒啊,如果不是為了榮華富貴,誰願意賭上身家命跟着幹?”徐雲慕把他拽起來道:“現在萬事都具備了,閒着也是閒着,趁這個空兒,去地牢裏給老王八羅列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兒。”陳主事兩眼飄着溜溜賊光兒,
明本
道:“這個好,咱老陳最擅長幹這個。”徐雲慕道:“把紙筆印泥都帶上,我琢磨着,什麼罪名都是小的,只有大不敬的這個罪名兒,一旦認了,可就是萬劫不復了。”陳主事得意道:“別説老王八一身黑,他就是清清白白一個人,咱老陳也能給他潑一身髒水。”徐雲慕
有成竹,對大理寺的人深懷信心,倆人得意洋洋便往地牢裏鑽。這才重新來到故地,依舊是腥風污穢,地牢裏青燈慘淡,唯獨今個是沒有人喊冤的聲音了。
一條長長陰暗走廊裏,兩邊牆壁滿是乾涸血跡,陰風陣陣裏,徐雲慕穿着麻布白衣還真是覺得有點冷,陳主事反不一樣。
受了多少年宋寺丞的氣,腦袋裏幻想這一天都不知道多少回了,肯定是要大顯身手一番,把什麼酷刑都得給用上。
後邊兩名衙役端着木盤,上邊放着筆硯台,一張白紙,密密麻麻羅列各種罪狀,紙邊印泥紅腥腥,慘長身影拖在地上很是陰暗。一路得意的徐雲慕就差笑出來。
心中盤算的啪啪直響,任你巧舌如簧,任你抵死不從,到了這裏來,罪名往頭頂一扣,天王老子也只能乾瞪眼。
關押宋寺丞的地方又髒又臭,地上鋪着茅草,還被鐵鏈捆在牆上,喝着小酒的青衣衙役大是痛快,牢籠裏邊各種刑具大展威風,任人看上一眼都能渾身涼透。
爐火裏邊着的烙鐵被燒通紅,徐雲慕踏進牢籠裏一眼,先看看落魄樣子的宋寺丞,心生唏噓的道:“這真是人生無常,全在戲中了。”宋寺丞最
悉這自家人的
程,眼看後邊衙役端着筆墨紙硯,一看就是要自己招供畫押,老臉一偏,陰狠道:“小子兒,你要
爺爺畫供,可真是找錯人了!”陳主事嘿嘿笑道:“老爺現在是虎入牢籠,認不認,可不是你説了算。”徐雲慕踱步來到火爐邊,拿起烙鐵在炭火裏捅來捅去,滿臉紅光道:“老哥哥,你這可又是何苦?”宋寺丞呸了一聲,大聲叫罵道:“你這個小狗賊,你當爺爺什麼沒見過,有本事全拿來給你爺爺用。”徐雲慕
出烙鐵,看的上邊火紅的成了鐵水一樣。
本來穿的單薄,可往爐火邊一站,渾身都是熱騰騰的,舒服至極道:“這前者,宋寺丞還請我吃飯消遣,今得人難堪之外,我倒想問你,你可是做了多少年的寺丞了。
大理寺裏邊什麼樣慘絕人寰的酷刑,你是沒給別人用過?”宋寺丞咬牙苦撐道:“少説廢話,想要你爺爺畫押,你做夢。”徐雲慕拿着烙鐵進了前來,輕描淡寫道:“咱們不用廢話無益,你前年喝醉酒的時候,在自個房間裏説,這大理寺屬你為天,皇帝老子也要靠邊站,這罪狀不算污衊你吧?”宋寺丞瞪的倆眼噴火道:“你這小畜生,想往老子身上潑髒水,你做夢你!”陳主事笑一聲,得意過來道:“要讓我老陳説吧,老寺丞這身皮
真不值錢倒也算了。
在這裏嘴硬我是管不着,可就是王押司現在闖進了寺丞家裏,你想想,你家裏藏銀億萬,妾如雲,這還有個獨生女兒,你道王押司那個牲口一般的人。他能做出些什麼?”宋寺丞氣急狂罵道:“三個狗賊,爺爺寧死不招!”陳主事哈哈笑道:“你招不招都無用,再晚一會兒,説不定那王二控制不住,把你老婆女兒也給
到牀上,就問你認是不認?”宋寺丞是破口大罵,聲震地牢,叫旁人都聽的心驚膽戰。徐雲慕是把玩着烙鐵道:“我説宋寺丞,你現在是由不得自己了。
念你請我吃飯的舊情,老老實實招供畫押,你一人是割是剮,也只讓你一個受了,再是拖延一些,不止孫丞相救不了你,怕是你妾女兒,都是要被
為營
,到那時候,你就是死了都沒臉見列祖列宗。”陳主事伸手接過罪狀,察言觀
道:“老寺丞,您這便請吧!”***逞心如意拿到罪狀的徐雲慕把握更多出了門,外邊的天也是星辰出來。
繁星無數,大理寺裏邊緊要時期,連出入都不太自由,院子裏桌上一張白紙,密密麻麻的罪狀全都是他想要的,旁邊陳主事沏茶倒水,一番折騰,終歸是有了些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