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如夢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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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美人喂得女兒温飽,隨讓其睡覺,身軀已顯疲累,產後虛弱症狀一一浮現,這還罷了,尤其心靈焦慮不安,頗讓她惶恐。喃喃自語説道:“驚美確是我女兒…”剛生產後,身軀一切瞞不了,房更有
汁為證,和宋兩利恩愛種種,印象亦深刻,豈能磨滅?然外頭玉天君為何老是説女兒是他的,自己是他老婆?
瞧及女兒睡臉容,鼻心是稍稍短些,似乎又跟玉天君有些類似,難道當真是他女兒?
若真如此,那自己豈非和他有了不可告人關係?
張美人神情低落,孤坐牀緣,不斷揣想此事,思緒遊走於女兒臉容、外頭玉天君喊聲及宋兩利之間,一時想之不透,腦門疼痛烈,忽而嗔叫:“我丈夫就是宋兩利,
本不是別人!小孩亦跟他所生,跟任何人無關!”
動且催眠似叫着宋兩利,就是宋兩利!突地伸手往女兒鼻子捏去,希望將其拉高些,嬰兒受驚,哇哇哭出,張美人安
道:“乖寶寶別哭。
娘將你鼻子拉高些,就不再像玉天君啦,你永遠可當宋兩利乖女兒啦!”嬰兒被逗,欣笑開來,張美人乘機又加把勁,挽高鼻心,不斷説着越越美。
嬰兒被哄後,不久又睡着,且習慣鼻頭被捉。張美人捏得鼻小紅通通方自罷手,欣笑道:“就像綁腳,綁久了即變小金蓮,鼻子捏久了自會加高,再也不像玉家小孩了!”外頭玉天君聲音傳來:“阿美,快快出來,將小孩還我,她要餵
啦!”張美人冷哼,斥道:“又非你小孩,不勞你關心!”玉天君急道:“是我們女兒啊,你怎忘得一乾二淨,難道看不出長得那麼像我麼?”張美人斥道:“胡説八道,一點都不像你!”玉天君道:“你醒醒啊!”張美人道:“我很清醒!”玉天君仍解釋不斷,張美人聽得煩心,步出欄杆,喝道:“別再説那些無聊話,你説我受洗腦,且找方法治我啊!如此
迫,想整死我麼?何況我一點也不信!”玉天君瞧她回應,怔喜道:“只要你給機會,我必治你失心症!”張美人道:“好吧!只要你發誓不在我面前,再説一些男歡女愛之事,毀我名節,我答應讓你治療,但得用正統方法才行,且此事永遠不準在我爹面前提起。”王天若欣喜:“什麼都行,就是別不理我即可。”張美人道:“包括你爹或你妹妹以及任何人胡言亂語,你都得否認。”玉天君喜道:“行!為你犧牲,什麼都行。”張美人暗自噓氣,得先擺平玉天君,否則他四處張揚,名節大壞不説,惹得父親知曉,天師派可跟着丟盡顏面,然亦且不能給子玉天君太大希望,否則
後必出麻煩,冷道:“我是答應讓你治療,但結果如何,誰也不知,你毋需對我獻殷勤,免得陷入太深。”玉天君道:“你必是我
,我敢保證!”張美人冷道:“怎又説了!”玉天君怔笑道:“一時失言,下次改進!”張美人道:“反正天師派和玉皇仙島免不了要鬥一場,你不必自找麻煩,倒是有機會送我們回中原,我會記得你這份恩情。”玉天君道:“這…,我爹恐怕不允…”忽上念頭,她當真答應麼?還是臨時用計
欺自己而後
困?
張美人喝道:“難道你以為我在耍你?別忘了若真成為夫,你如此對待我們母女正確麼?還縱容一個癲父親胡來!”玉天君止愕,此話倒是真,再怎説亦是親家,如此手段恐過分些。
張美人喝道:“該治的是你父親,瘋瘋癲癲,要傷多少人!”玉天君為愛橫了心,道:“我允你,但此島四面是海,溜走不易,且有雜蛇怪陣擋封,一時是走不了,給我點時間,必讓你們回中原。”張美人暗喜,看來花招成功,冷道:“你怎麼做,我全看在眼裏,上來吧!”玉天君詫愕:“你這是?”以為聽錯:“要我上去?”仇恨已解,舊情復發頓湧心頭,張美人斥道:“少胡思亂想,你那招什麼五針刺頭術,得先教我,否則碰上你妹妹,我死定了。”玉天君喜道:“那叫“五仙定魂術”是我娘所留。”張美人冷道:“傳不傳!”玉天君道:“傳!”欣喜掠上天韻仙音閣,縱舊情未能復發,但仇怨總算暫解,亦算好事。
張美人乍見玉天君掠上仙閣,心虛般暗顫,但隨即恢復冷漠:“傳吧!敢用五仙針傷我,不怕整死我麼?”玉天君疚聲道:“下次不敢了。”張美人道:“可有預防之法?”土天君道:“得先預防被利入腦門,畢竟若被刺入,縱是絕頂高手亦難招架。”張美人道:“我是説被刺後,仍可不受洗腦。”玉天君道:“也是很難,除非像陰陽老怪、極樂聖王或是宋兩利此沖天生靈力超強者,或可避免,但若似此等身手,要刺其腦門恐是不易了。”張美人道:“反正你後研究研究,教我便是,現在先傳使用方法。”玉天君立即拿上銀針,並背下口訣。將招法一一傳授。張美人學的認真,暗道將來若有攝腦術,先以此法封住腦門,或許有效,至於傷害副作用,
後再研究為是。
玉天君教無不盡,且聞及美人體香陣陣,頓覺舒,一切又回覆初戀情境,眷想不斷。
玉採儀正在蛇中研究“五仙定魂術”抓得銀針不斷沾向幾瓶異藥,喃喃説道:“秘本明明寫着此定魂術厲害無比,怎對張美人失效?”蛇
分內外雙層,以石門相隔,外頭陰濕,佈滿毒蛇,裏頭乾
,置有石桌石椅於旁,中間有個大圓坑,玉採儀始終不知為何有此坑。至於石壁仍有小
,一些甚受疼愛毒蛇如“紅線姑娘”之
,總伴在旁。
玉採儀乃無意中發現此蛇窟,立即愛上毒蛇,玩的不亦樂乎,玉東里雖曾制止,然他心智已失,常年惟記着秦曉儀,無暇再管女兒,念得幾次後已懶得管,玉採儀終自由修得功,玉東皇竟也贊聲了得。
玉採儀拿出“五仙秘典”一一翻閲,做為比較,喃喃念道:“以冷蛇之毒,配上蜈蚣熱毒,外加蜘蛛唾等十數毒物熬煉百
,再取
華,確可醒神醒腦,破除
術之效…,一切正確,怎會對張美人不靈?
…
。”正在研究中,內壁忽然傳出聲音:“怎會不靈?必是你巫法修持不夠!”女音傳出,玉採儀詫跳若見惡鬼,暴退三步,左抓毒蛇紅線姑娘,右蛇劍,喝道:“何方妖孽。敢入侵止島蛇窟?不想活命了!”石壁傳來淡淡笑聲:“是如意麼?”玉採儀暗詫,此“如意”兩字乃是
名,後來父親失心,硬是改為“採儀”以念秦曉儀,此事除了玉家,幾乎無人知曉,裏頭這傢伙怎叫得出來,難道她亦懂得攝心之術?登時運功抵擋,喝道:“你是誰?怎知我小名?還不快快現身受死!”那人笑道:“我是你娘!”石壁一堆,走出一位中年妖燒豔女,衣衫緊貼,身若水蛇,凹凸媚致,臉面媚笑,兩眼勾人,正盯緊玉採儀上下打量,滿意已極直笑:“意兒,你果然長得亭亭玉立,可比娘風騷了!”玉採儀卻若吃下萬驚丸,駭得兩眼發直,斥道:“胡説八道,我娘在產我時,早就難產而死,你是哪來野女人,敢冒充我娘!”那女子笑道:“誰説我死了?我只是不
你爹毫無用處,甩掉他罷了。”伸手招人,道:“過來,讓娘摸摸你到底像不像蛇女,身軀夠溜吧?”已等之不及,跨步即想摸及女兒身子。
玉採儀嚇着,喝道:“少來!”蛇劍砍去,那女子雙手一翻,輕易奪去,笑道:“你的蛇招式有七成火候,不差不差。”玉採儀怎知一招即被破去,嗔怒中又喝:“紅姑娘咬死她!”手中毒蛇打去,那女子欣笑道:“小紅兒好久不見了!”伸手一接,紅線姑娘欣喜若狂,自動跳及那女子肩頭蹦蹦亂舞,若見故人,哪還肯咬人作戰。
玉採儀詫道:“紅姑娘你怎背叛我,快咬她啊!”那女子笑道:“它怎會咬自己主人呢!”伸手抓及紅線姑娘,把玩親吻,狀其親玉採儀喝叫可惡,寵物竟敢背叛,怒不可遏下,受又喚及四壁毒蛇攻養。毒蛇早麼躍試,這一下令,全數衝往那女子。玉採儀原巴不得那女子被咬死,誰知十數毒蛇
去,全部纏往那女子身軀,既匿且親,哪像敵對,玉採儀見狀嗔胡瞪眼,一時卻無計可施,喝道:“叛徒!”那女子笑道:“它們都是我養的,怎説是背叛呢?意兒別再爭啦,我是你母親鐵定錯不了。”玉採儀斥道:“別以為能耍蛇,即可冒充我娘,你又怎知她叫什麼姓什麼?”那女子笑道:“我怎不知自己姓名喂?顏天鳳對不對?”玉採儀暗驚,娘從未出過玉皇仙島,且爹一直有意隱瞞,如其名者幾乎甚少,難道對方真是自己母親?瞧其騷模騷樣和父親形容端莊賢淑又不一樣,斥道:“不對!我娘另有它名,少冒充啦!”那女子道:“你爹説了什麼?難道連我名字都改了?”玉採儀道:“沒改,只是你鬼扯而已!我娘是淑女,不是你這騷女人!暴
狂!”那女子呵呵
笑:“什麼暴
狂?咱可活在海島上。終
不見別人,衣服何需多穿?何況隨時落水捕魚,哪來時間換來
去,多不方便,若非禮數,我還想
身舒服呢!”玉採儀窘困斥道:“
情狂!”那女子笑道:“沒了男人,哪來
情,意兒別扯啦,我確是你娘沒錯,遲認早認還是要認,看看這些蛇如此親密,也知不假,你爹那死沒良心的,只顧欺騙你們説我死了,你娘可好好活着,不信叫他來對質!”玉採儀斥道:“不叫!”那女子媚眼一挑,笑道:“你倒是潑辣了?這可是男人最喜歡惹的,勾引不少男人了吧?”玉採儀斥道:“放尊重些,我可清清白白!”那女子嘆道:“可惜可惜,你娘我十六歲即被你爹非禮了,原先有點疼,後來卻覺舒服了。”玉採儀不
臉紅:“説你
女就是
女!”那女子笑道:“是女人嘛,就要把自己天
本領發揮開來,遲早你就懂了,娘無暇跟你磨菇,快把你爹找來相認,我好堂堂正正接管仙島,堂堂正正收回兒女。”玉採儀斥道:“休想!除非你能説出更令人信服理由,否則我先殺了你!”但覺爹正和秦曉儀大談戀愛,此人莫要聞風趕來破壞,千萬別先驚動才好。
那女子道:“這個嘛…”側頭一想,突有所悟,盯向玉採儀脯,笑道:“唯一理由是我早摸過你
脯千百遍,如左
頭下另有一顆青痣對麼?”玉採儀聞之暗暗驚叫,趕忙抱
,臉面飛紅。此乃一生之秘,除了
孃外,恐連父親皆不知,自己為掩飾常常畫成小小毒蛇,縱使有人偷窺,恐亦不知其中奧秘,未想着此女一猜就中。且
孃已去逝六、七年,
本難以
密啊。
那女子笑道:“別再疑惑啦!我就是你娘!過來過來,五仙秘法修的那麼差,待我教你幾招!”玉採儀排斥心靈終較降低:“你當真是我娘?”那女子道:“錯不了錯不了,快過來啊!”隨手一甩,身上毒蛇飛開,敞臂想抱,通:“蛇姊蛇妹都親過了,怎我女兒仍不肯認呢?”玉採儀靈機一動,指向正中凹,道:“你若是我娘,這
又是作啥?”那女子笑道:“我倒忘了,它可是靈脩妙
!等等,我去拿東西!”返身進入內室,玉採儀疑惑道:“走的如此自信,好似回家般,難道當真是娘了?”那女子提着一麻袋返回,笑道:“名堂在此啦!”將麻袋啓開,竟是一顆腦袋大小透明水晶球,將其置於凹
,完全吻合,玉採儀徵喜:“是來煉球的?”那女子笑道:“是來修通靈大法的!娘玩給你看!”立即坐下,雙手亂比,秘咒直念,雙手隨又撫向水晶球,喃喃念着:“天地諸神,連速聚來!”水晶球突地旋動,慢慢下沉,那凹
竟是活門,引得水晶球下沉後,突又滲出冰泉。
玉採儀怔喜:“原是冰泉啊!”那女子道:“豈只是冰泉,還能聚先天靈氣呢!”再次催動水晶球打轉,終將冰泉氣化成白煙,玉採儀道:“果然神奇!”水晶球下沉後,漸漸浮上來,停於原位,此時可見冰泉湧滾下半球,始終不肯出半滴,而超過上半球則化為白煙,平添神秘。
玉採儀興趣已起:“它有何功用?”那女子道:“能知過去未來啊!且看看你爹安在?”咒語立即念去:“五路諸神,八方幽靈,助我現靈…”雙手不斷往水晶球撫去,猝見玉東皇身影已現,正在鴛鴦島散步,一副遊山玩水詩作樂模樣,那女子
笑:“倒逍遙自在。”玉採儀乍喜:“當真能見着爹?”蹲身下來,摸撫水晶球,冰涼舒服,愛不釋一副沉醉模樣,哪還顧得防範。
“它能見着所有人?且知過去未來事?”那女子笑道:“當然,以娘功力,無所不能。且看看你爹跟誰在散步!”神力一催,水晶球又浮現秦曉儀絕世容貌,那女子登時臉面變:“秦曉儀?這個妖女,竟然跟我李鳳顏搶男人?”氣得七竅生煙,猛撞水晶球。
玉採儀詫道:“你叫李鳳顏,本不是我娘!”趕忙跳開戒備。
那女子一楞,竟然説溜嘴了?趕忙打哈哈:“孃的確叫顏天鳳,只是混跡江湖始改名李鳳顏,你且將兩名合併,不是隻差個“李”字跟“天”字?
“顏鳳”、“鳳顏”兩字則不變。”原來此人的確乃“蛇仙女”李鳳顏,當時在遼國被宋兩利等人打得重傷,卻藉蛇護身得以逃,她自知各處充滿險處,衡量結果始逃回玉皇仙島養傷。此時傷勢已復,始敢現身見人,終和女兒碰上,演得一出母女重逢相認好戲。
玉採儀喃喃念着:“顏鳳,鳳顏,的確也差不多。”不對李鳳顏戒心減弱:“你當真是我娘?”李鳳顏道:“不是
孃,怎能知如此許多事?娘外號“蛇仙女”早把毒蛇養得既乖且聽話,否則你哪來“五仙秘本”及“五仙定魂術”可修行!”玉採儀想及種種,幾乎已信了八成,尤其在
青痞一事,實讓他無話可説,然待要訊去,卻因事隔十餘年皆已習慣母喪
子,如今突地冒出活生生母親,總讓她措手不及且窘澀,幹聲道:“你真是我娘?”李鳳顏道:“正是正是!”見得水晶球浮現玉東皇和秦曉儀竟然相偕而行,且遊山玩水,一股怒意難忍:“可惡狗男女,還敢騙我麼!”轉向玉採儀,喝道:“你慢慢磨,我去找你爹算帳!”怒極掠身而去。
玉採儀一時詫然,對方表現如此動,敢情應是娘了,這可好,爹剛跟秦曉儀有了進展,立即冒出近二十年未見的親孃,一場好戲霎時登場,縱使水晶球奇特,卻也
不了現場來得刺
,喝着:“娘等等我啊!”
笑跟追而去。不斷幻想捉姦在牀
鬥情境。
玉東皇、秦曉儀行往鴛鴦島上,雙雙瞧着那“鴦”字不放,然心情各異,玉東皇想着:“鴦浴情海共纏綿,妙啊!”昔戀情一一浮現,讓人痢醉,秦曉儀卻恨死此。想盡辦法
毀去,然已答應玉東皇不能動手,且暗中進行方是。
秦曉儀但覺崖壁高約十丈,若想無聲息動作確不可能,這傢伙又沉若醉,好生窘困,遂道:“走吧,何處另有標記?”玉東皇道:“有啊有啊!在近處還有同心箭呢!”帶着心上人掠前三十丈,於望海台前崖壁刻得心心相印圖。
秦曉儀見狀窘熱不已,當年怎瘋了,好玩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