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六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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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風國目前的現狀,就是表面上看起來軍力強大、國力鼎盛,實際上,內部存在極多的問題,地方上貪官污吏橫行就是其中的重大問題之一-_)而造成這個問題的本原因還在唐寅身上風國擴張得快,所侵佔的土地需要有人駐守和管理,一直以來,唐寅用人的原則都是不重能力,只看重忠誠,只要忠誠夠了,他就會破格提拔,而對唐寅最忠誠的,他又最信任得過的人,恰恰是軍中那些和他出生入死、並肩作戰的將士們把軍中的將士分配到地方,擔任郡首郡尉、縣首縣尉、城主,這在前期很有效果,這些人對唐寅、對風國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基本上可以做到風國佔領一地就能鞏固一地,不會發生大規模的叛亂,前方作戰的軍隊也不會有後顧之憂可是隨着戰事結束,這些從軍轉政的官員其自身的弊端便逐漸暴
無遺若論帶兵打仗、衝鋒陷陣,他們是一等一的好手,但讓他們治理地方,全部都是外行,政績沒有多少,倒是把風軍橫行霸道的那一套作風全帶到了官場上,欺男霸女、貪污斂財,又殘忍暴戾,成了地方上的惡霸風國現在的領地已是列國當中最大的,但每年的税收還不如安國,別提與川國相比了對這個問題,上官元吉一直都耿耿於懷,想和唐寅提一提,但其中所牽扯到的方方面面又太多,他不太好開口,現在唐寅自己提出在南城所看到的問題,他正好借題發揮,以點帶面,把整個問題擺在唐寅面前唐寅還從不知道地方上有這許多的問題,他沉默了許久,抬頭看眼邱真,見後者耷拉着腦袋不説話,他轉目看向上官元吉,問道:“元吉,那你説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把這些從軍轉政的地方官員統統撤換掉?”
“不可”邱真猛的抬起頭來,説道:“如此一來會出大亂子的這些到地方任職的弟兄都是在軍中屢立戰功的,無緣無故把他們都撤職,不僅讓這些弟兄心寒,也會讓軍中的將士們心寒,對大王生出不滿的情緒啊”凡是從軍轉政的將士,皆要通過邱真之手,提名雖説是由各軍團長上報,但最終的敲定得先由他這個左相來審批,再由他呈報給唐寅身為左相,他是風軍之首,也很能體諒軍中的將士們,從內心來講,他不希望把這些從軍轉政的官員都撤換掉上官元吉點點頭,正道:“邱相所言極是,此事得慢慢來,不能*之過急,因為其中所涉及到的郡可能要過二十個,一下子撤換掉二十個郡以上的郡首、縣首、城主,不僅會引起地方上的混亂和恐慌,甚至,還有可能把這些人*反,要知道,他們可都是行伍出身又久經沙場的軍人,能爭善戰啊…”
“他們敢”聽聞這話,唐寅臉難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沉聲説道:“他們今天有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現在我要收回,誰敢造反?”邱真忙道:“是啊這些弟兄是絕不會反的,他們可都是跟隨大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上官元吉搖頭苦笑,説道:“這世上,最嬗變的就是人心,能共患難而不能共富貴者,可是大有人在”頓了一下,他又繼續道:“何況,他們皆是各大軍團出身的將領,在各軍團中人脈極廣,也是各軍團長的老部下、老兄弟,他們若反,各軍團會不會生變也未可知呢”唐寅下意識地握緊拳頭,緊緊咬住嘴
邱真在旁急聲斥道:“元吉,不要再説了,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才這番話,就有動盪軍心、離間君臣之過”上官元吉淡然而笑,説道:“為人臣者,自要食君之祿,分君之憂,防患於未燃,邱相是不是太顧及自己的下屬…”而忘記自己所效忠的人是誰了後半句話,他沒有説出口即便只是前半句話,但也足夠刺傷邱真的了,他眼中暗含怒火,質問道:“元吉可是説我在包庇下屬?”見邱真火了,上官元吉連忙笑呵呵地擺擺手,説道:“你動什麼氣嘛,我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關鍵,還得看大王是如何來定奪的”説着話,他看向唐寅其中的厲害關係,他已經全盤托出,他相信以大王的智慧,應該明白該怎麼做那些從軍轉政的官員,還算不上邱真的直屬下級呢,中間還隔着各軍的軍團長呢,要動他們,邱真尚且動怒,若等到真這麼做的時候,各軍團長的反應也就可能而知,長此以往下去,風國堪憂唐寅擺了擺手,説道:“好了,不要再吵了”他臉
變換不定,在房內走來走去,來回徘徊邱真和上官元吉垂首站立兩旁,前者還沒忘狠狠瞪後者一眼,以表達他心中的不滿本來只是南城的一件小事,或懲或罰,你就事論事好了,非得要無事生非,牽扯出一大堆事來,自己難辦,也讓大王煩心踱步好一會,唐寅才停下腳步,看看上官元吉,再瞧瞧邱真,他嘆了口氣,説道:“此事,我還得仔細斟酌、斟酌以後再議”
“大王,事有緩急,此事關係到國家基,絕對耽誤不得…”還沒等上官元吉説完,邱真站出來打斷道:“對了,大王,桓地領地分割一事,不知大王考慮得如何了?”説話時,他斜眼直勾勾地凝視着上官元吉,意思是讓他趕快閉嘴“這事我有考慮過,我打算把桓地的會亭郡、竹山郡分於玉國,把白馬郡和宜舒郡分於安國,你看怎麼樣?”
“會亭、竹山,白馬、宜舒…”邱真拿出地圖,鋪在桌案上,手指在上面指指點點,仔細查看好一會,他咧嘴笑道:“如此甚好,尤其是分於安國的白馬、宜舒二郡,與貞地相鄰,我軍可駐軍於此,名義上是幫着安國守地,實則,可另有大用”
“沒錯,我也是這麼考慮的…”談起了軍務和未來的戰略,唐寅和邱真二人立刻變得滔滔不絕,上官元吉在旁本
不上嘴等事情全部議完,看到唐寅也倦了,邱真和上官元吉雙雙向他告退出了房,來到外面,他二人邊走也邊小聲的談論上官元吉説道:“邱相,剛才你為何不讓我説話?”
“説什麼?説撤職的事嗎?那麼多的官員,涉及面又那麼廣,具體要怎麼做?你自己都沒有一個太好的辦法,又想讓大王去怎麼做?既然解決不了,就不要再去説了”邱真搖搖腦袋“難道就放之任之,坐視不理?”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人家還是卸磨殺驢呢,我大風連磨都沒卸下來就準備要殺驢了?其實,大王剛才已經説得很直白了,以後再議,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此事啊,等到以後再説”邱真慢慢咧嘴,出兩排白牙“
基不穩,又何談大業?長此以往,我國非但勝不了川國,恐怕,自己就得先死在自己的手上”上官元吉幽幽而嘆“連這樣的話你也説得出口,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邱真心不在焉地嘟囔一聲,他伸長脖子看着前方急匆匆跑過來的侍衞等侍衞要從他身邊跑過去時,他伸手把侍衞攔住,沉聲問道:“沒規沒矩的,什麼事這麼急?”
“邱相、上官丞相”那侍衞停下身形,急忙向他二人施禮,然後低聲説道:“有川國的信使到了,是給大王送來的川王親筆信”
“哦?”邱真和上官元吉同是一愣,川王竟給大王來信了,這可真鮮邱真問道:“來使現在何處?還説什麼沒有?”
“川國來使就在宮外,並沒有再説別的”
“恩,知道了,大王就在房,快去”邱真和上官元吉互相看了一眼,又雙雙轉身往回走川王來信不是件小事,他倆也很好奇川王在信中到底會説些什麼等他二人走回房的時候,唐寅正在拆開信封,看到他倆,他笑道:“你二人回來的正好,肖軒來信了”
“臣剛才已經聽説了”唐寅出信紙,展開一瞧,笑了,説道:“好,實在是好”邱真和上官元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大王看到什麼了就説好?
唐寅接下來的話卻險些讓他倆吐血“肖王兄的字寫的實在是好啊,可惜,我一個字都看不懂”説着話,他雙指夾着信紙,遞給邱真,説道:“念”邱真急忙接過,低頭一瞧,信紙上密密麻麻都是字,説起來,肖軒的字是很漂亮,剛勁有力,頗有大家防範,只不過是用狂草寫的,別説唐寅看不懂,就連他讀起來也很費勁,需要仔細辨認才行他先從頭到位看了一遍,然後樂了,説道:“大王,這是一封救和信”説着,他把信的內容從頭到尾地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