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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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敲門聲將鄂楚桑吵醒。
她作了一夜亂七八糟的夢,夢境光怪陸離,不知道是不是成天想着銀鱗巨蟒和蟄龍的緣故,她竟然夢見蟄龍變成了巨蟒,張大着口,出尖鋭的毒牙追獵着她,她嚇得魂飛魄散,拼命奔逃,當巨蟒就要追上她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陣白煙乍起,巨蟒變回蟄龍的模樣,用力攬住她的
,強硬地狂吻她。
就在意亂情時,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夢。
“姑娘,時候不早,該起來了!”女婢百里在門外輕喚。
鄂楚桑緩緩坐起來,覺得頭部悶悶脹痛着,作了一夜的夢,神上?鄄豢埃蛞拐萘魷衷謁恐械哪且荒唬退移甙嗽愕拿謂壞牛悴磺宄萘遣皇欽嫺睦垂炕蛘吣侵皇敲尉持械鈉危?br>她開了門,百里捧着一盆温水進來,細看了她一眼,笑説:“姑娘的眼睛有點腫,昨夜沒睡好嗎?”
“是啊!”鄂楚桑洗了洗臉,由百里替她梳頭編髮,她隨口問:“爹呢?”
“在大廳和洪大人説話。”鄂楚桑皺起眉頭。
“他又來幹麼?”百里撲哧一笑“姑娘昨天不是給求親者開出了一個條件嗎?誰能獵着銀蟒,誰就能娶姑娘不是?今天洪大人一早就把他的家傳之寶帶來炫耀,大概是想借銀蟒的畫像來碰碰運氣,看看能否博得姑娘歡心,就此成全他吧!”鄂楚桑震動了一下,突然想起昨夜的夢境來,彷彿是種不祥的警兆。
百里替鄂楚桑編好頭髮,一面收拾捧起殘水,一面説:“姑娘不去看看嗎?我剛才經過大廳的時候,老爺看得正起勁呢!”鄂楚桑穿好衣服,套上長靴,飛快起身朝大廳奔去。
她一跨進大廳,一幅懸掛在屏風上的畫立即映入眼簾,那幅畫足足有一人高,畫裏的銀蟒半蜷着碩長的身軀,慵懶地靠在一顆磷峋大石邊。
這幅畫奪走了她的呼,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地走到畫像前,將畫仔仔細細地、一寸一寸地看個清清楚楚。
洪承全正與雍順啜茶談話間,看見鄂楚桑衝了進來,不言不語,逕自盯着畫像傻傻地出神。
洪承全狡猾一笑,興奮地説:“桑姑娘,這就是我洪家的傳家之寶,昨天我特地命人快馬加鞭送了來給姑娘欣賞欣賞。我爺爺畫法犀利,更何況銀蟒是他親眼所見,所以能畫得如此栩翎如生呀!”鄂楚桑本沒聽清楚他説些什麼,她的一顆心全在這幅畫像上,當她看見畫中的銀蟒頸上,竟掛着一塊白玉墜時,先是一呆,繼而想起蟄龍的頸上也掛着同樣的一塊白玉,這種巧合讓她簡直不敢置信,腦中轟轟亂響,渾身緊張,心驚膽戰,一道寒意從背脊直竄上來,
骨悚然。
雍順對這幅畫可以説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連連稱讚着。
“這畫的用實在
妙,那一片片的鱗片銀光閃閃,好看極了,瞧那火紅的眼睛,像活的一樣,真高明呀!”洪承全謙虛地説:“過獎過獎,我爺爺一生畫作頗多,都沒有這幅畫來得好。”
“不過,這畫有些奇怪之處…”雍順遲疑地説。
“噢!城主説的可是銀蟒項上那塊白玉?”
“正是,洪大人不覺得稀奇嗎?銀蟒怎會佩戴人的飾物呢?”鄂楚桑驚了驚,旋即轉過頭看着洪承全。
洪承全笑了笑,語帶玄機。
“城主不必太大驚小敝了上這銀蟒有幾千年的道行,平常都是以男人的姿態出現,在人的世界裏這麼久,多少會學學人的習慣,佩戴白玉也不稀奇呀!”鄂楚桑呆怔地坐了下來,臉上的神既驚且懼,回想起蟄龍的模樣、法力,以及他受了重傷還能迅速癒合的能力,再加上他昨天曾希望她換掉擒獵銀蟒的條件,這一切都與銀蟒有着詭異的吻合。
但是,不管有多少發生的事可以證朋,她仍然無法置信。
鄂楚桑從一進大廳就不發一語,尤其見到畫像那種震驚莫名的神情,不令洪承全大
疑惑,莫非她已知道了什麼?
洪承全試探地問道:“據我所知,銀蟒似乎已在東北地區出現了!”鄂楚桑驚跳了起來,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雍順也大驚奇。
“莫非洪大人見過!”
“只是猜疑罷了!”洪承全嘴裏雖然這麼説,表情卻十分篤定。
“你猜的人是誰?”鄂楚桑急問。
“和我一樣想娶姑娘的那個人。”他一字一句地説。
鄂楚桑的臉倏地刷白。
“怎麼可能?”雍順不敢相信,拼命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洪承全突發驚人之語。
“如果我能讓他現出原形呢?”雍順發出一聲驚呼,瞠目結舌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