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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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聽煩了這種話,你這麼堅持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你,你不懂嗎?”

“你離開了六年,這世界並沒有因你而停止運轉,但世界也不會因為你的回來而改變什麼。”

“你不認為我可以改變一切?”他微挑眉地望着她。

六年不見,記憶中的女孩的確長成了女人,當年的小茉莉花偽裝成帶刺的玫瑰,似乎忘了自己的本質。

向虹直視着他的目光,冷冷的吐出:“或許你可以,但裏頭不包括我。”

“是嗎?”他伸手起她的長髮,仔細打量她的模樣。印象中的她總是清湯掛麪的學生頭,她的長髮帶了些小女人的味道,即使她想故作冷漠,卻下意識裏留着一頭温柔象徵的長髮。

“別碰我。”她的刀這回直接抵向他的頸部。

“你真以為一把刀可以擋住我?”鍾價煒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笑容。

他一個反手,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如同多年前他從她手上搶下刀一樣,再一次輕而易舉的讓刀落進他手裏。

向虹眼裏浮現些微的火氣,這是他第二次把刀從她手裏奪走。

“我不會給你第二次劃傷我的機會。”鍾價煒臉上有着玩的笑意,他等了六年,什麼樣的挑戰都比不上眼前這女人為他所帶來的樂趣。

那時候她不過是個青澀的小女生,渾身帶刺,卻又是那樣的需要他,他總想像着若是親手將她身上的刺給拔除,她又會變成什麼樣?

但那時的她太脆弱,要真把她身上的給拔光也太過輕易,現在反倒是個時機。

“我要走了。”他連刀都拿走了,那他們也沒什麼話好説。

向虹再次轉過身,門緩緩闊啓,這回他沒有留她。

“如果有任何人想碰你,我會先毀了他。”鍾價煒的聲音像鬼魅般的從她身後傳來,如同鋒利的刀穿過了她的身子,向虹忍着狂奔的衝動,冷靜的步出他的住處,卻覺得自己的心在淌血。

她努力了六年,到底該怎麼樣才能擺這男人?

向虹接了一個翻譯的工作飛到法國,去參加一個會議擔任台灣方面的翻譯。她開始認真的考慮是否從今此後就這麼四海為家?其實這樣的子也沒什麼不好,尤其這家翻譯公司開出的合約十分令她心動,這麼一來,她也省得回台灣去面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死台客搞出來的爛事,而且相信鍾價煒沒這麼大的本事,連這裏都可以掌握她。

但心念一轉,她又覺得不妥,阿慎提過鍾價煒的跨國企業做得相當大,他想做什麼似乎沒有不可能的,只要有錢就好。

她翻過公司給她的資料袋,仔仔細細的從頭找到尾,在每一份名單裏搜尋着鍾價煒的名字,他的名字是沒找着,卻發現了一家和鍾價煒有關的子公司名列在合作單位之中。

向虹馬上丟下合約,不顧一切的飛回台灣。

鍾價煒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麼?連她的工作他都要干涉!如果他直接説出他想玩什麼把戲還乾脆些,偏偏他喜歡拿着小球去逗她這只不想搭理他的貓,這才叫人恨!

向虹一下飛機,還來不及直奔鍾價煒的住處興師問罪,就先跟馬老大的手下撞個正着。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可真不費工夫。

馬一郎沒想到他帶了一干弟兄組成了買團要出國遊玩,卻會在機場逮着了剛回台灣的向虹。

“要不要我們送你一程啊?”馬一郎只差沒拿出手帕來擦擦快滴下來的口水,這女人越看越漂亮,而且不是説越難得到的女人越引人嗎?向虹絕對足以死一大羣男人,她要是成了他的女人,他也算有面子。幾次被她耍得團團轉,這回他篤定向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上回在店裏就只有幾個兄弟,現在他們至少有二十個人在場,她就算翅也難飛。

不過向虹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心中只希望不會有人發現這一幕,尤其是鍾價煒身邊的人,她可不想又冒出幾個口裏説着要為了他保護她的無聊男子,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可以解決。

“別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嘛!”馬一郎走近她,得意道:“你真以為這次你逃得了嗎?”

“離我遠一點。”向虹冷冷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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