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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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沁涼如水。

和烈君燦一起坐在烈家後院的雙人吊椅,吃着“才不會忘記你呢”的鮮優酪,含着鮮美橘辦,桂尹燻嘆聲道:“都怪你,你明明就在外頭,當時你如果快點進來阻止他們姐弟相殘,太郎也不會到現在都不願和念倍燕説話。”都過了半個月了,儘管她好聲好氣的跟太郎説過好幾回,可太郎每次遇到念倍燕,還是會怒瞪她一眼。

還好念倍燕倒是不介意,偶爾她不,只會碎碎念太郎一下,姐弟倆倒是沒有大沖突。

“當時我如果太早進去,以她的個,恐怕到現在還不願和太郎相認。”用食指起她的黑髮,他不忘順便揶揄她:“幸好她後來自己説出來,要不,你的風將軍可要平白受冤。”在他的問下,他才明白,那時候她不接他電話的真正原因。

之前,特助早就幫他查到念倍燕的下落,下雨的那個夜晚,她偷偷躲得遠遠地,還是被他發現,他一路追來,談過之後相擁的畫面,落入桂尹燻小姐的眼裏,她自己還看圖説故事了一番,把鴨小姐的頭放到牛先生的身上去--“對不起嘛,我還以為…我們三人今生還有三角關係。”把手貼在她的小腦袋,他正的道:“拋開那個夢,今生你是桂尹燻,不是任何人,沒有誰能主宰你的命運。”

“包括你?”其實最近她都沒再作那個夢了,她也相信她已跳出宿命的囹圄。

“當然,我例外。”他説的理所當然。

她笑着,用手肘輕撞他的膛。

“你們家,好複雜。”

“你這麼覺得?”他把她摟得靠近他一點。

“鎮上的人,鮮少會説你家的事,我完全不知道,太郎和念倍燕不是你母親生的。”聽他説過之後,她才知道,原來他父親早年在台北開一問小葯廠,認識一個年輕的本女葯劑師。娶了比自己大六歲的“某大姐”長年分居兩地,當年三十六歲的烈父,一看到才二十出頭的年輕女葯劑師,當下動了心,兩人在台北同居六年,還生下兩個孩子。

保守的烈母知情後,沒有太烈的反應,她可以接受兩個孩子,唯一要求的是,絕不讓那本女人進烈家門。

自覺對子有虧欠,烈父遂答應子的要求,把兩個孩子帶回烈家。

把孩子送回烈家,年輕女葯劑師獨自回到本,半年後生病死了。

當年已經六歲的念倍燕,本名叫作烈結子,她清楚烈母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個強烈的她,恨烈母不讓她母親陪在他們身邊。

上了國中,正值叛逆期的烈結子,在某個夜晚,心裏的恨爆發開來,一把火燒了烈家後院堆放雜物的倉庫,然後,逃之夭夭,從此失蹤。

“也許鎮上的人,覺得我母親是個可憐的女人,所以不想再提往事。”

“你母親離開了,你會難過嗎?”她握着他的手。

“當然會。不過我也替她高興,她終於解了。”低啞的聲音,透着一絲嘆息。

“我母親什麼都不會,她只知道要死守這個家,好像只要一離開這個家,她就不再是我父親的子、不再是烈家的媳婦,她的心裏,其實很惶恐,甚至生了病,也不願到醫院。”

“你母親真可憐。”

“所以我説,她解了。”

“念倍燕她現在應該不恨你母親了吧?”

“早不恨了。長大後她懂事了些,知道自己母親介入別人的家庭錯在先,加上當年我母親並沒有待他們,她其實很後悔當年燒掉我家倉庫…”説着他指着前方。

“那時候,倉庫大概就是在那裏。”

“當時,沒有人受傷吧?”

“還好倉庫離屋子有一段距離…我猜她放火燒之前,是有考量過這一點。”撇一笑。

“算她還有一點良心。”

“她還是不想讓鎮上的人,知道她的真正身分。”

“給她多一點時間和鎮上的人和睦相處,要不,我擔心鎮上的老人要是聽到小太妹烈結子回來了,恐怕會嚇得不敢出門。”捏捏她的鼻子,他笑道:“你這個未來大嫂,可得多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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