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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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不經意的動作凌雄健不由眯起雙眼。那股令他不安的需求又在他的腹部糾結起來。

“是的。”他退後一步拉開與可兒的距離。戲她是一回事對她產生過正常的反應則就是另外一回事。

“僕人們説將軍不許他們來打掃這間屋子還有後面那間偏殿。”

“我不喜歡別人亂我的東西。”可兒瞥了凌雄健一眼很想對他説這裏已經亂得不需要別人再來添亂了。她轉過身漫不經心地從大缸中出一卷沒有卷好的畫軸重新卷好後又回原位。

“一個好僕人在收拾屋子的時候必須做到要像妖一樣事後絕對不能讓人覺到曾經有人刻意收拾過。”凌雄健覺得她像是在背某種口訣。

“我這裏有些卷宗不適合給別人看到。”他雙手抱斜倚在大案邊看着可兒緩慢地四處走動並不時地收拾一下四散的文件、掛好亂放的筆、撿起亂扔的紙團——看着她那不經大腦考慮的本能動作卻讓凌雄健產生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親暱。

“也許將軍可以將這辦公和會客的地方分開這樣就便於下人們收拾了。”可兒狀似無心地建議。

凌雄健明地聽出了她的意圖卻並沒有道破只是挑眉問道:“你有什麼建議嗎？”

“呣花廳應該比較適合。那裏靠近場也靠近營區。”

“那我們在哪裏吃飯？”可兒抬頭衝凌雄健笑笑“我在船廳後面現了原來的廚房。我猜這船廳可能原本就是宴會廳。”凌雄健摸摸下巴“那裏似乎小了點。”可兒搖搖頭“那裏是宴會廳。”她強調。

凌雄健皺起眉他明白可兒的意思。按照規矩只有主人才可以在宴會廳用餐。

“我家可沒那個規矩。我一直是跟我的部下一同用餐的。”可兒沒有反駁只是點點頭接受凌雄健的決定。

“那麼可以把船廳作為將軍的書房。”她立刻提出第二套方案。

“雖然那裏沒有花廳適合。”凌雄健忍住笑沒有人膽敢意圖指使他。更沒有人膽敢在他拒絕了之後再次暗示同樣的內容——除了他這個想法怪異的新娘子。

“那你打算在哪裏議事？”他維持着無動於衷的石頭面具。

“我考慮過了”可兒彎起雙眼“目前喜她們住的房子就很適合。我現抱廈對面還有一座三開間的水榭我們可以住在那裏。”

“我們？”凌雄健暗暗皺眉。

“呃喜、柳婆婆還有我…”想到終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府裏可兒就不太想與凌雄健有過多的接觸。昨夜就已經太過…親密了。而且她懷疑這種親密的覺已經讓她有點上癮。她害怕如果任由事態展下去將會產生很可怕的後果…

“我以為你會把你的東西搬進偏殿。”凌雄健不悦地看着她。

“噢呃那個呀。”可兒摸着眉支吾着。那空曠的偏殿讓她覺自己像是一個不受歡的闖入者。而且那裏太具有凌雄健的個人風格讓她強烈地覺到…不安——不過這些都不是本原因。本原因是她不想與他太過接近。

她想他可能不會喜歡聽這句實話便隨意扯了一個藉口。

“我…考慮了一下還是不要打擾將軍的好。呃我想我住在水榭就很好。”她偷偷打量着凌雄健那毫無表情的臉。

凌雄健眯眼看着可兒猜測着她存心躲避他的原因。他相信她不是因為害怕而躲開他的。是新娘的羞澀？也不象。

他學着可兒的動作摸摸眉。

“我想昨晚你大概沒有仔細聽。”可兒的臉“唰”地一下全紅了忙低下頭去。她最不希望凌雄健提及的就是昨晚的事情。

凌雄健假裝沒有注意到她的羞窘繼續説道:“我要的是一個子一個‘真正的’子。”可兒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她問道。

“意思是你是我的子。”凌雄健強調着“子”兩字。

“你必須跟我住在一起。”

“可是”可兒咬着她有點擔心喜那張烏鴉嘴説中了她最擔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