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洛兒翻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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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眼神一亮,除去這女人的惡劣不説,她的心思果然縝密!敝不得皇上又是恨她又是憐她。

洛兒見到司徒的反應,繼續説道:“他讓慕容朗玉娶君竹亭,又讓你娶君竹苑,為何都跟紅衣莊有聯繫?但是他不可能不知道文妃是聞人熠兒,而且聞人莊與紅衣莊相匪淺,他如此防着紅衣莊,難道紅衣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是聞人莊?”看着司徒有些搐的臉,洛兒證實了自己的推測,又説:“若是聞人莊,為何皇上要留着聞人熠兒在身邊?”司徒的雙眸已經不能再深,轉而輕鬆笑道:“皇上已經動情了,當初不也將你留在他的身邊嗎?”洛兒身形一震,險些跌倒,悽然一笑:“是啊!已經動情了,司徒殘夢,我再送皇上一句話,關情則亂!”司徒大笑:“你這是在做什麼,挑撥他們之間的情嗎?世上又有幾個女子像你這般鐵石心腸,皇上愛文妃愛得的不得了,你以為你隨便説幾句皇上便會信你?”洛兒慢慢站起身來“信與不信,自是他的事,我只是可憐他而已!”

“可憐?你也配説可憐?找人可憐可憐你吧!”司徒兇光乍現,提掌便像洛兒攻去,卻沒料到洛兒躲也不躲,硬生生地被這掌打得頭暈眼花,在地上滾了幾圈,又吐出了幾口鮮血,司徒殘夢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剛想再次提掌,卻聽外面人影串過,心裏一驚,提高警惕,這時就見洛兒慢慢站了起來,嘴角挑起一抹譏笑,緩緩説道:“司徒殘夢,今讓你打我一掌,也算是對你的仁慈,倘若後我殺你、殺單家,也別怪我無情了。”

“你以為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嗎?”司徒惡狠狠地看着洛兒。

“哈哈,司徒,你好歹也是武林盟主,怎麼説起笑話來這麼好笑…”話音一轉,喝道:“就憑你?還能把我怎樣?”説着洛兒轉頭對着窗外似自言自語:“也罷,昔你當眾侮辱大武小武,今讓他親手報了這仇,也算我對他們有個代!”司徒心驚,沒想到這人還活着“你竟在單家莊安排眼線?”説着萬分提防,運氣待敵。

洛兒微笑“單家莊簡簡單單,還不值得我安排眼線,大武,你進來吧!”司徒一驚,看向門外,一個黑衣人推門而入,定睛一看,確是那失蹤多時的大武。

只見大武掃視一圈,卻看到洛兒身上又血跡,頓時倒口氣,瞳孔緊縮,忙跑過去抱住洛兒問道:“你不是説要好好照顧自己,為何又受傷了?”然後轉頭瞪着司徒殘夢“堂堂武林盟主竟對一個女人動手,你的羞恥何在?”司徒被問得一時無語,一是他對那時迫不得已用卑劣的手段走這人心懷愧疚,二是這般景象着實怪異,這人跟洛兒似乎不是簡單的主僕關係。

洛兒窩在大武懷裏,撒嬌道:“是你來晚了,不然我才不會受傷!”然後又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這掌也算還債了,大武,為何我什麼都沒做,卻總是欠債?”大武自然明白,拍着她的頭,輕輕説道:“是你總往自己身上攬,洛兒,若是別人早就已經…”洛兒止住大武,又抬起頭來對司徒殘夢説道:“看來今你殺不了我了,真是可惜,我給你一次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你走吧,把單家人帶走,別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別怪我翻臉!”司徒臉上陰沉,看着大武又看看洛兒,心裏罵道這女人真的是沒有廉恥嗎?跟這麼多男人糾纏不清。也知道今大武在這,自己的確殺不了她,但是也難嚥下這口惡氣,當下也管不了太多,提起便向大武攻去。

大武沒料到他會真打,忙護住洛兒,單手來擋。

司徒殘夢不愧武林盟主,出手極快,一掌拍向大武,大武一手擋住、身形一閃瞬間閃到旁邊放下洛兒,大叫道:“今我正好報昔相辱之仇。”説完便氣灌丹田,猛地朝司徒攻去,司徒見狀向左一閃,上軟劍,提劍與大武戰,頓時只覺得屋裏刀光劍影,洛兒一時也分不出誰是誰,好不容易落得清淨,在旁邊斜倚着牆,一臉高深莫測沒有人知道她又在琢磨什麼。

那邊司徒用劍卻不能傷大武分毫,大武提掌也近不了司徒身,二人此時已過百餘招卻分不出個勝敗來,突然大武左掌運氣,打向司徒眉心,司徒左掌來抵,右手提劍攻向大武心窩,卻不料半路大武猛地收掌,身形急動竟三步晃到院中,司徒趕緊跟上,不料院中小武早已等候多時,司徒心下一涼,倘若二人合手,自己豈是對手。

只見小武對大武笑道:“師兄,我給你帶刀來了。”説着雙手一揚,兩把銀光四的半月彎刀落入大武手中,大武接過刀,雙手在空中揮舞一下,空中竟留下幾道銀光,大武高興叫道:“司徒,來吧,咱們好好打一場!”話音剛落提刀而至,招招狠極,攻向司徒死門。

司徒巧妙躲閃,一把劍在他手中揮舞得極其漂亮,輕盈又不失力道,而大武的刀略顯沉重,但也靈活得很。

小武在旁邊看着,心道這二人一時間也分不出個勝敗,先去看看洛兒才是要緊。

這時洛兒已站在了門口,一雙冰冷的眼裏終於出一絲温柔,一動不動地看着小武。小武飛身過去,摟住她,罵她不懂得保護自己,罵她不好好學武,又愛逞能,罵着罵着最後只剩下一聲無奈的嘆息:“你到底要受多少苦才甘心啊?”洛兒含笑不語。

那邊大武和司徒打得不可開,只見司徒一劍如鳳舞九天,招招華貴不失準;大武雙刀如銀龍翔空,氣勢傲然又滿是狠勁,毫不虛誇,穩紮穩打,再加上他早已悉司徒的武功套路,漸漸司徒已落入下風,只是大武雖勝券在握,卻也暗自心驚:這個司徒,武功已比當年比武大會湛了許多,今雖勝但也僥倖而已。

那邊小武自然看得明白,忽地從袖中滑出一把小匕首,眼光一閃霎時拋向酣戰中的司徒,司徒正打得全神貫注,自然不會提防小武暗算。忽地腿上中了一刀,肩上亦被匕首刺入,癱倒在地,大武上前點住了他的渾身大,不讓他動。

司徒心驚,一臉驚訝看向小武,忍着痛斥道:“你竟暗算!”洛兒一臉嘲諷,走上前去,俯視他,眼裏湧動嗜血光芒,嘴上亦是不饒:“暗算怎麼了?世人都知錢家小小極其護短…當你多般羞辱他們,今縱是將你千刀萬剮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説到這洛兒低頭細聽有腳步聲近,嘴角一絲冷笑,撿起掉在地上司徒的軟劍,灌入內力,軟劍瞬間筆直散發着寒氣,喊道:“司徒盟主可曾想到今會死在這裏?又可曾後悔沒帶上你的貼身兵器赤澤?”司徒滿眼鄙棄地看了一眼洛兒,別過頭去怒道:“小人之徑!”洛兒也不惱火,剛想説話,就聽紅袖大喊着衝了過來“大姐,大姐,你不能殺他…”紅袖滿臉淚痕,眼睛通紅,顯然已經哭了很久了。

洛兒眼神一凜,偏過頭去,只見單青峯、李子文和一個杏衣女子走了過來,眾人神皆不相同,單青峯一臉憤怒,李子文則是一臉詫異,而那杏衣女子曲眉豐頰、國天香,又如出水芙蓉一般天生麗質,那一雙眼睛清澈温柔,滿臉探究地看着洛兒,似要將洛兒看透一般。

洛兒嘴角上挑,以劍指着紅袖卻問司徒,幽幽道:“你看看,還是這孩子傻,我明明讓她斷了對你的情分,可這般生死時刻卻敢替你擋劍,司徒,你説我是殺她還是殺你!”司徒不能動,卻狠狠瞪着洛兒:“你若敢動她,我定將你碎屍萬剮!”生死關頭,縱使是司徒殘夢這般深沉的人,深埋的情也會浮出水面…

辦袖聽了一臉動,大哭起來。

司徒又轉頭大喊:“青峯,你快將你妹子拉走!蘭洛兒,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就快殺,好讓我早點投胎,來找你報仇!”

“呵呵…是啊,”洛兒大聲笑了出來,卻突然止住了,她冷眼看着走過來的單青峯問道:“你走過來幹什麼?”單青峯像失了魂似的走到紅袖旁邊,不顧紅袖的吵鬧,硬是將紅袖扯走,然後撲通一聲跪在洛兒面前,抬起頭,一雙鳳眼滿是淚水又温柔地望着洛兒,似心疼又似不捨,緩緩説道:“若是非要人死,殺了我吧!”

“青峯你糊塗了!”子文渾身顫抖,亦是淚滿面大喊“青峯,你還有單家,若你死了,單家該怎麼辦?”可是青峯恍若未聞,他只想着若是能死在洛兒的手裏,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明明看着卻不能接近,明明想要對她温柔卻總是惡語相向,明明他是個男人,卻要接受她的種種恩惠,若是愛她真的想保護她,若是愛她真的想替她分擔一些,所以:若是你非要殺死一個人,那麼就殺我吧!

單青峯靜靜下淚來,一臉的隱忍説明着他此時的掙扎,洛兒冷冷地看着,不知不覺竟向後退了幾步,小武見狀過來伸手摟住她,洛兒閉上眼睛,心澎湃,頓時失了興趣,恢復了平時的漫不經心:“罷了,罷了,我也沒了心情,你們都回去吧!”子文見狀,跑過來拽單青峯,但是單青峯仍雷打不動地跪在那裏,子文哭喊:“青峯,你快起來,單家不能沒有你,紅袖、爹爹也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沒有你,你還有這麼多擔子,你怎麼能就這樣撒手不管?她不值得你這麼做的,不值得!”辦袖亦是跟着哭喊:“大姐,為何要如此,為何要這麼做,你忘了你跟我説的嗎,你忘了嗎,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們,單家對不起你,司徒又做了什麼?”洛兒看她這樣,將劍扔到了地上,似笑非笑説道:“紅袖忘了嗎?我要殺個人還需要什麼藉口嗎?不是我想殺他,是你的司徒大哥要殺了我啊…他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我也有必須活着的理由…要怪就怪你的司徒大哥這般不自量力,想殺我,又殺不了…不過,你可以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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