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江南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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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江南之人在悦來客棧對面的角落裏,範燦和龍門鏢局弟子王建式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這客棧只是一般住處,並無燕趙樓那般處處有弟子巡邏,猜測紀天中他們在這裏會面只是看中了這裏偏僻不起眼。

據昨天上午的打鬥,範燦估摸出紀天中的武功;身邊的鏢局弟子遠不如那人,若是跟去的話只能是個累贅;自己有些輕功,完全可以來無影去無蹤;而且有於清贈與的丹藥,不必忌諱對手用毒煙或者暗器之類的東西。

等逐漸悉了附近的情況,範燦打發王建式先返回。

王建式多少聽聞了範燦的手段,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本事遠在自己之上,能在喪失先機的情況下重創七星樓殺手的人站在他面前,他就只有仰望的份。不過他沒有親眼相過範燦大展神威,離開前還是好意叮囑幾句,生怕這年輕人低估對手,在裏面吃了虧。

再者,若是範燦一不小心栽在這裏,只怕回去之後自己無法向總鏢頭代。

範燦明白他的想法,道了聲小心,雙肩微微一晃,消失在原地;王建式只覺得眼前一花,不見了範燦的影子,趕忙四下查探,最後看到夜幕下對面客棧二樓樓頂上一個黑影正在向自己揮手招呼,辨得出來正是範燦;心中又喜又驚,這才明白年輕人的輕功已經到了自己永遠不可企及的高度,別説是小小的悦來客棧,就算是燕趙樓也能來去自如;將心徹底放下來,遙遙向範燦施禮,轉身離去。

範燦在樓頂觀察了一下兩進後院,尚有數處燭光,其中包括王建式所指紀天中等人的住處,遠遠看去,他們佔據三間房子,最左邊一間裏有人影晃動,似乎是有人在飲酒作樂。

由於初夏時候,房間有一扇窗户開着用來通風,範燦雙腳一頓從樓頂縱到前排房頂上,藏好身影,向裏面望去。

藉着燭光可以看到桌子旁坐有四人,其中背對範燦的兩人江湖打扮,一人虎背熊,一人清癯修長,太陽高高鼓起,氣勢非凡;正對窗户的那人是一名書生打扮,隱隱帶了幾分的沮喪,正是被範燦一招擊退的奪命書生;最後一人是名錦衣公子,像是眾人頭目,不時和紀天中幾句。

“或許這錦衣公子就是紀天中提到的‘朋友’,不知是何方神聖?”範燦暗忖。

看看四周無人,範燦輕輕一拍房頂,一縷輕煙劃過,落在最後一排屋子上,選了個隱蔽的地方,屏氣凝息打探屋裏的動靜。

只聞聽紀天中説道:“寇老弟,千萬不能小看範燦那廝!此人看似清散,其實內斂,一身武功深不可測。雖然愚兄有負所託,但是栽在他手上確實沒話説!不知道神醫那老頭從哪裏找來這麼一個武功至強的弟子?”説完之後,紀天中微微嘆氣,似乎對昨一戰頗為慨。

另一個略帶着吳地口音的聲音答道:“紀大哥,我聽人説範燦拜入神醫門下前只是個江湖宵小,打家劫舍之輩,本上不了枱面;在洛陽時若非袁無易那老兒護佑,早就被陳一鳴斬殺。不知因何緣故,竟然得清姑娘青睞,拜入神醫門下,可見其是個詐之徒!”範燦對紀天中願賭服輸的態度讚賞,可是聽到後面這位對自己的看法,不由哂然一笑。

另一個獷的聲音接着説:“紀大俠,切勿滅自己威風,漲了人家氣勢!依在下之見,範燦只是個紙老虎,那廝手我家公子和温婉儀的恩怨,就是仗着清姑娘和神醫的名頭;他自己沒什麼本事。若真是如紀大俠所説,當初這廝為什麼不參加歐陽靜靜的比武招親大會?”此人話音未落,第四個人有説話,聲音帶些冷淡:“聽紀先生這麼説,馬某倒是很想會一會這位神醫新收的弟子!”紀天中見這些人明白這不信自己的話,頗有些無奈,其實他自己何嘗又相信呢?奪命書生在江湖上也有些名頭,位居一高手之列,誰能相信會一招敗在以前籍籍無名的範燦手下呢?但是範燦那一招古松凌崖帶給他的強烈壓迫卻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裏,躲無可躲,威如山嶽,這是他行走江湖數十年從未遇到的事,又豈會是胡亂説?見這些人各自不信,紀天中是有子的人,懶得勸説,只道:“諸位小心就是,範燦拜入神醫門下不是沒有原因的!”範燦靜靜地聽着他們討論自己,對這些人的子也有了些瞭解。

這些人將話題從範燦身上移開,對燕京城的風土人情做了些點評,胡言亂語,孰不可信,從他們的話裏,範燦知道這些人來自江南;錦衣公子姓寇,自稱寇開祥,來自江南豪門,具體不得而知,其餘兩人都是他的部下,一名馬達智,一名莊大化,均是江湖上的好手。

過了一會,這些人將話題轉移到温婉儀身上,從他們零碎的言語中,範燦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温婉儀出身煙雨樓,姿容秀美,乃江浙一帶有名的美女子,不少的江湖俊傑仰慕,只是温婉儀眼界頗高,本看不上那些紈絝公子,對於一般的江湖人也不在意,經常獨來獨往,一身瀟灑;有些大勢力門下弟子想強硬追求,卻都被温婉儀斷然拒絕,甚至直接趕了回去;有些護短的勢力試圖出手干涉,但是面對神秘而強大的煙雨樓,那些大部分人落了個狼狽的結局。

這寇開祥就是眾多試圖追求温婉儀的江湖人之一,知道温婉儀獨自趕來燕京城,趕忙帶人追來,試圖在遠離煙雨樓勢力中心的地方做些齷齪事;只是途中被某些事耽擱,只能先派人讓舊友紀天中攔得一攔;紀天中曾欠他一個人情,不得不去,跟蹤數之後;突聞温婉儀要和房曉萱一起返回揚州,因此出手阻攔,這才有了以後的事。

至於這寇開祥所屬何方勢力,卻無法從談話談話中得知;正當範燦認為這些人不足為懼,準備退去的時候,那個冷淡的聲音突然傳來:“朋友,窗外寒,何不進來一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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