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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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的時間又到了。過了三十忽然對時間特別的起來。
覺時間象是長了翅膀,飛快的把一頁又一頁的歷史甩在身後。陽台上的君子蘭可是比前年開的晚了許多。得虧它生命力強,隔三差五,十天半月的澆一次水,居然也綻放出了生命的美麗。還記得那篇《陽台裏的思緒》,那個思緒飄飛的暖冬的下午,那是去年,還是前年的事了呢?卻怎麼也記不清。陽台,曾經放飛了心情的鴿子。而今,透過卧室的窗玻璃,每天早晨還能望見對面樓頂的半空中誰家放飛的鴿子,一圈一圈的晨練,而自家的陽台卻早已空寂了。
《水邊的阿蒂麗娜》我是這樣清晰的記不準這曲子的名字,不知何時浮出水面,在清冷的月光下沉靜着。聽麼?鋼琴的蓋子久未被人打開,已經落滿了塵土。音樂,竟不再動,隨時間而凝固。戀曲的人呢?只在別處傾聽,從不把音樂帶回家。
《乒乓之戀》在從未接觸那小小的球開始就敲打在心裏了,敲了不知幾年,終於可以自己奏響這美妙的音樂了。然而快樂很快被意外當掉,私人展室裏又悄悄的多了張緻的收藏。
依稀記得臨家的漂亮姐姐是電視台的播音員,她依然象離開這裏時那樣還保留着從兒時到現在的每一件衣物麼?我每天會扔掉很多沒用的東西,也會把不穿的衣服由媽媽轉送他人。有時候我會想念那其中的一兩件,象是懷念親手扔掉的幸福。
來的時候,我懷想落葉飄零的秋的深邃。那幽幽的嘆息與無奈的笑容總在浮華的表象背後悄悄降臨。
一首秋月的詩與
綠的
夜,
夜歡快的笑着“帝王般的金黃,哪來的貧苦人家的憂愁?”是了,我不懂身後的事,正如
不懂秋為何心灰意冷。幫媽媽纏線團的那個小姑娘也不會理解媽媽眼裏的憂愁。
“爸爸和媽媽離婚了,你會跟誰?”
“…跟爸爸…”那個丫頭傻傻的回答,不安的看了一下媽媽,媽媽的眼睛一下就看不清楚了。
現在的媽媽大概已經記不得這傷心的往事了吧?透過我的燈光,我彷彿看到她戴着五塊錢買來的笨大的老花鏡在一針一線的為我的寶寶縫製棉衣,而後在寬大的雙人牀上輾轉着睡去。
夢了無痕。短短的寂靜的
夜裏,青蛙的夢很快就要醒了,我卻還沒有睡去。高潔的君子蘭獨自在陽台的夜
裏盛開着,沒有襲人的香氣,一週左右她將凋謝她的容顏,泥土會悉心的將她的美麗收藏。我的易受驚嚇的白鴿,又咕咕咕咕的叫響在我的心頭了,惡作劇的不再是我,而是一羣羣成長中的孩子,我只在
夜伸出我憐惜的手臂,期希它再次落在我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