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不悦地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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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端的媽媽聽出來她的聲音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通埋怨:“你個死丫頭，還記得你媽啊？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母親格潑辣，説話也直，但語氣裏掩飾不住對女兒的關心。劉娜泣道:“媽，是女兒不懂事，好久沒跟你聯繫了，這不，剛買了手機就第一個給你打電話了，媽，我想你了，家裏都好吧？”

“你買手機了？怎麼，是發大財啦？”

“沒…”劉娜一時語，趕緊轉移話題“媽，你身體好嗎？家裏沒什麼事兒吧？”

“倒也沒啥大事，就是子不好過。對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也説不好，要看工作忙不忙，老闆是不是准假。”

“知道你在外面混得不錯，媽也就放心了，對了，你有對象沒有？”

“還沒呢。我才二十歲，不急。”

“也老大不小了，有合適的就先談着，覺得不錯就帶回家讓媽看看。”母女倆又閒聊了會兒才掛了電話。劉娜忽然想家心切，就跟孫喜才請假，想回老家看看，一個星期左右回來。

孫喜才勸道:“還有三個多月就該過年了，那時候你再回家吧。咱們臘月二十三放假，過了元宵節才開工，你能在家呆二十多天。到那時候你也掙了不少錢，衣錦還鄉，多好！”劉娜覺得也有道理，自己現在也沒錢了，回老家也寒磣。還是趕緊掙錢，到時候給家裏多買些禮物，也算是在父母面前盡了孝道。

劉娜又把力放到了工作上，一門心思地攢錢。天冷了，屋裏的暖氣燒得很熱，還有空調，所以並不影響“寶貝”們聊。

孫喜才在生活上並不摳門，飯菜的質量很好，餐餐有。衣服髒了也不用動手洗，有帶烘乾的滾筒洗衣機。劉娜的生意也不錯，她沉下心來研究業務，不但經常上黃網站，還看了不少的a片。

為了合客人的需求，她還買了按摩、跳蛋等工具。她的內衣越來越暴，手的技巧漸嫺，叫牀聲也越來越動聽…到節放假的時候，劉娜已經是“萬元户”了。

她買了好多東西，興致地踏上了回家的旅程。經過了一路顛簸，她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了自己從小生活的家。讓她到奇怪的是，家裏沒人，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回應。

劉娜撥通了母親飯店的電話，張豔麗聽到女兒回來了，很高興，很快就回來了，打開房門，劉娜到家裏冷冷清清，沒有人氣。她奇怪地問:“媽，家裏沒人住啊？”

“唉，”張豔麗嘆了口氣“説實話，媽也好久沒回家住了。”

“怎麼了？我爸呢？哥嫂呢？”劉娜焦急地追問。

“一言難盡，等會兒媽跟你好好唸叨唸叨。”母女倆一起動手將家裏好好打掃了一遍，換了新的牀單被罩。又開窗換氣，燒了一壺開水。等忙完後，劉娜拉着媽媽的手坐在自己的小牀上，説起了悄悄話。

“唉，先説説你爸吧。我們分居了有兩年多了，他一直在學校的宿舍住。聽説最近他鬧了一出風事兒，跟一個學生相好了，叫什麼林曉麗。”張豔麗一臉的羞憤。

“林曉麗？”劉娜失聲驚呼“她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學啊！我爸怎麼會跟她在一起？”張豔麗苦笑道:“誰知道他們怎麼勾搭上的，你爸為了這事還跟我鬧離婚呢。我還真是想不通，你爸那麼老實巴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種花花腸子？

““為了林曉麗離婚？”劉娜哭笑不得“這也太離譜了吧！回頭我去勸勸我爸。對了，我哥跟我嫂呢？

““你哥也沒個正經職業，給人看場子也掙不了幾個錢，天天打打殺殺的，你嫂子早就有怨言了。

加上你哥愛喝酒玩女人，天天不着家，也不給家裏錢，你嫂子也不打算跟他過了，現在天天住孃家。”劉娜聽了心裏也不好受，她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問道:“媽，你飯店的生意還好吧。”

“現在生意越來越難做，旁邊又新開了幾家飯店，我那店裏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除了房租、水電和繳税外，剩不了幾個錢啦。我現在就留了一個廚子和兩個服務員，再這樣下去，遲早關門。”氣氛很壓抑，劉娜心裏也很難受，為了緩和氣氛，她從行李裏拿出了給媽媽帶回來的禮物，強做開心説道:“媽，你看我給你買的衣服，試試合身不？”張豔麗眼睛一亮，興奮地站起身接過衣服，高興地説道:“還是我的閨女知道心疼媽，看來媽的後半生要指望着我閨女了。”衣服很合身，又上檔次，張豔麗很滿意。看看天已晚，她對女兒説道:“家裏啥都沒有，乾脆你跟媽去飯店吃去吧。”

“行，我給嫂子也買了衣裳，吃完飯我去看看她。”劉娜也開心起來。

來到了張豔麗開的小飯店，果然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一桌客人。劉娜知道母親的飯店主營燒烤，就天真地問道:“媽，是不是因為天冷了。

吃燒烤的人少了才生意不好的。夏天應該可以吧？”

“嗐，別提了，到夏天路邊都是燒烤攤兒，一個賽一個便宜，誰還願意來飯店吃啊？”簡單吃了點兒飯，劉娜就帶着給嫂子的兩身衣服走了，嫂子的孃家離得不遠，白燕剛吃過飯，看見小姑子來了，非常高興…她們姑嫂的情本就不錯。謝過了劉娜的禮物，白燕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卧室，親熱地坐在牀頭聊天。

“嫂子，你怎麼不回家住啊？不會是真打算跟我哥離婚吧？”劉娜直奔主題。白燕一臉哀怨，嘆息道:“回家也就我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還不如住在孃家舒心。”

“你們怎麼不要孩子呀？有了孩子就熱鬧了。”

“我就算想要，可跟誰要去啊？你哥天天見不着人，別説我，恐怕連你都找不到他。再説了，要了孩子怎麼養？就你哥這個樣子，他配當父親嗎？”劉娜奇怪地問道:“他不是看場子嗎？到那裏不就找到他了？”

“你哥現在出息了，不看場子了。

直接混黑社會了，跟着一個叫什麼馬三的黑道大哥混，經常去外地，也不知道現在擱哪兒花天酒地哩，這樣的子我也過夠了，不行就跟他離婚。”劉娜心裏一動，悄聲問道:“嫂子，你跟我説實話，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白燕臉一紅，羞嗔道:“沒有的事兒！

你哥放出話來，誰敢跟我好就殺人全家，你想還有誰敢靠近我？”劉娜搖搖頭，心想依哥哥的火爆脾氣，這事真幹得出來，她忽然好奇地問道:“嫂子，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當初你是怎麼看上我哥的？”白燕長嘆一聲，説道:“唉，這就是命啊。我那時候年輕不懂事，覺得你哥威風的，跟着他有安全。經不住他再三的糾纏，心一軟就嫁給他了，現在後悔也晚了。”

“嗯，我知道了，美女愛英雄嘛。男人不壞，女人還不愛哩。”劉娜笑嘻嘻地説道。白燕羞惱地打了劉娜一巴掌，嗔道:“討厭，你個死丫頭還取笑起嫂子來了，沒大沒小的。”劉娜忽然正道:“嫂子，你説心裏話，你還愛我哥嗎？”

“只要他以後改歸正，好好跟我過子，我也就認命了。”

“好，有你這句話，我去找我哥好好談談。他從小就疼我，也許我的話管用。”從嫂子家出來，劉娜去了父親的學校。劉漢年正在備課，看見女兒很高興，給劉娜倒了杯水，父女倆對坐在桌邊聊起了知心話。

“爸，我今天回來看到家裏可冷清了，你怎麼不回家住啊？”

“你第一天回來就來看爸爸，我很高興。現在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情爸也可以跟你説了，其實我跟你媽的情一直不好，這麼多年了都沒什麼話可説。現在爸一個人住在學校倒清淨，省得招人煩。”

“你們為什麼情不好？當初不是自由戀愛的嗎？”劉娜奇怪地問道。

“唉，那時候考慮得少，稀裏糊塗的就結婚了，當時我是工農兵大學生，端的是鐵飯碗，老師這個職業又吃香，給爸介紹對象的多了去啦！這裏面數你媽長得漂亮，雖然知道她風，可我想結婚了她就會改的。

誰知道她本難移，還是跟一些男人勾勾搭搭的，這幾年更是越來越過分，把我的老臉都給丟盡了，我勸過她，可她不但不聽，還跟我胡攪蠻纏，我氣不過就住到了學校裏…唉，眼不見心不煩。”劉娜也曾聽聞過母親的一些風韻事，尤其是母親開飯店後更是緋聞不斷，她知道父親所言不虛。

“爸，你別怪我説話直，我可聽説，你現在也有了一個相好的，是我的同班同學，叫林曉麗。”劉娜直視着父親的眼睛。劉漢年臉一紅，辯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爸也不瞞你了，這件事兒其實不怨我，是她一直在追求我，我還沒答應呢。”劉娜不滿地嘟噥道:“爸，你也是個男人，怎麼敢做不敢當啊？把責任都推到人家小姑娘身上，你好意思啊？”劉漢年沉下臉，不悦地説道:“小娜，你怎麼説話呢？你總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冤枉你爸爸吧？”

“好吧，那你就説説你們倆是怎麼回事吧…反正我覺得出了這種事，男人都逃不了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