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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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説你同夏侯姑娘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將乾柴捆成一束,正準備要下山的白時陰回身睇着亦在山林間撿柴火的男女,不免有異地道:“是啊!”有什麼不對呀?

嗯,似乎真有那麼一點點不對,畢竟孤男寡女的,在這山林間的小村落裏,消息自然傳得十分快速。才幾天下來,他大概也可以猜想得到村裏的人會把他和夏侯姑娘傳成什麼模樣了。

他倒是不在乎,可就怕壞了夏侯姑娘的名聲。

但他同夏侯姑娘提起過了,她只是搖了搖手壓兒就不在意,還要他毋需理睬這些閒事,只管幫她多撿些木柴,別讓她的爐火給熄了就好。

神醫不愧是神醫,行事作風就像是江湖兒女一般豪大方,一點都不在乎他人的閒言閒語,徑自在離村落較遠的一隅煉丹制葯,全心全意地搗葯曬葯,全然聽不進無謂的閒言閒語。

“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同她住在一塊兒,難道一點都不怕她呀?”一名看似十七、十八歲的少年問道。

“她可怕嗎?”他是真的習慣了,看久了倒覺得她的左半邊臉還漂亮的。

“我是來向她求助的,是希望她能夠下山為我家主子診治。”

“她是個大夫?”有位姑娘驚詫地道。

“是啊,在江湖上還頗富盛名哩,少有人不知她的名號。”對於眾人的反應,白時陰覺得有些不悦。

“就是因為太多人都希翼她去救人,所以她才會隱居躲到邊關的山裏去不問世事。”敝了,除了那一位虔大嬸,這村裏的人似乎都對她不友善的,儼若把她當成鬼怪看待似的,這覺真讓他不舒服。

“我倒以為她是因為長得太可怕,怕嚇到人所以才躲到山裏的。”一語既出,眾人的訕笑就不斷地在山林間傳開來。

“不是這樣的。”他悶聲道。對了,就是這種覺讓他到不舒坦。

“你該不會和她有什麼曖昧吧?”另一位少年即戲謔笑道:“依我看,你長相俊爾,風度翩翩,不可能會看得上夏侯姑娘,該不會是夏侯姑娘怕自個兒嫁不出去,硬要你這個救主心切的人在她那兒住下,以待後…”他用雙手拇指勾動着,出現相當下的手勢。

白時陰不悦地擰起濃眉,徑自一人走在前頭。

“你們都誤會夏侯姑娘了,其實她人很好、很善良,當初要不是她救了我一命,豈還能在這兒聽你們訕笑她?”真是的,他們能不能別再夏侯姑娘的臉作文章了?有誰願意自個兒的臉滿是疤痕橫陳來着?那必定是有一段極為可怕的過去,然而夏侯姑娘不提,他也就不問。哪像他們,瞧人家哪兒疼便往哪兒挖,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還是趕緊回去,免得一時氣過頭,口又痛了起來。

“你別生氣,小白,咱們不過是説着玩的,犯得着同咱們動氣嗎?”一名少年即追上他的腳步,連忙同他陪不是。

“我們不是愛開夏侯姑娘的玩笑,而是她那個人向來冷冰冰的,咱們同她打招呼也不見她回應,遂咱們才會…你知道的,這村就這麼小,大家不過是找點事來説説,解解悶罷了。你別放在心上,彆氣了。”白時陰斜眼睞着他。

“這話你要同夏侯姑娘説去。甭同我説。”知道他們不過是笑鬧,可他就是氣不過。

況且她哪裏冷來着?他倒覺得她人好的,不若江湖上傳説的那般古怪,不就是個姑娘家吧?

“好了、好了,我保證往後不會再犯。”少年郎舉起手作發誓狀,笑道:“對了,過兩天我爹同村裏一些人要上山打獵,你有沒有興趣一起來?”’“再説吧!”這幾,他的身子有些不太舒服,他怕一同上山會成了累贅;若是以往…哼,打獵有什麼了得的?他天天都陪少爺在東郊外打獵哩,可現下不成,他的頭益發疼痛,連口也悶了些。

對了,夏侯姑娘似乎也曾問過他這些問題,她知道他身上有傷?

哎呀,他是傻了不成?那一他讓她把過脈,她怎會不知道他身上的傷?不過,還是少爺重要,希望夏侯姑娘可以趕緊點頭讓他帶她下山。

倘若他的狀況不好的話,那麼少爺呢?

****“夏侯姑姐,我把乾柴帶回來了,需要劈嗎?”白時陰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一大捆木柴扛在肩上,走進簡陋的爐房裏,果真見到夏侯淚全神貫注地注視着爐火,連他的叫喚都沒聽見。

其實,她美的。

當然不是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她的美是從那一雙有神的眼眸裏傳遞出來的,不是絕美,細細長長的甚至還犀利了一些;但是看在他的眼裏,他就覺得那是一種讓他轉移不了視線的美。

況且,人又不是隻看皮相,她的心善良得孕育出美麗的光痕綻放在她燦亮的水眸裏,一連幾天下來,他覺得自己的魂兒都快被她那一雙眼給攝走了。

爐火燃着橘紅的火焰映照在她完美無瑕的左半臉上,他不由得屏氣凝神地注視,甚至連大氣也不敢一口。就怕破壞了現今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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