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情深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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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那人也不抬眼,淡淡道。

“爺,我把越風帶來了。”不解釋,上前,他直接把越風的佩劍放在案面之上。

作為一名一等侍衞,佩劍便如同另一個他,若非生死,侍衞皆不會留下他的武器,更何況越風那樣的人,怎可把他的佩劍給十三,況且還是王爺贈予的承國十大名劍之一的青泓?因此,當十三掛着一副等着看好戲的表情拿出越風的佩劍,穆王爺的手不自覺放下了書冊,斜眼望去。…説實話,莫名其妙被當作了細作,沈文微的內心是糾結的,腦子混亂的,神是崩潰的,唯獨剩下還算正常的一項就是她異常淡定的神情。

然而,她的淡定似乎比一旁的‘叛徒’越風有過之而無不及,使得十三加深了對她的判定。

至五人從天而降,沈文微再也不覺周身蒙着一層霧,她老老實實跟着他們往前走,順帶着欣賞完畢某俯華麗麗的後花園,但當她瞧見湖水與一艘舫樓,沈文微再無法淡定。

“暈…我到底在哪兒?”隨便一比較,沈文微便知這座府邸絕對完勝隔壁的沈俯,人家有山有水還有船,特別是那看不到盡頭的黑漆漆湖水,她深信,絕非一般人家。

沈文微終於後知後覺,怪不得先前連個鬼影都捉不見!

“喂,大俠,你不是叛徒對吧?”她邊解開散落的秀髮,飛快紮了個小辮用髮帶繫好,一邊跟臭着一張臉的越風説道。

“哎喲,你別哭喪着小臉了,我一會兒會替你解釋,會沒事兒的啊,對了,那個誰是不是故意找茬呀?”越風不答。

周圍四人汗顏,原來如此。

約莫半刻,彷彿經歷了半個世紀般悠遠,兩人進了‘審判室’。

屋子裏燈亮卻不刺眼,輕紗從兩邊讓人捋開固定在木柱的雕花鑲玉珠金勾上,榻上之人並不耀眼,沈文微的視線不在他身上落下。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

周圍的背景變得模糊,光,宛如附有靈,憑空跳躍而起,在他身側灑落、彙集、簇擁。

本該猶如深淵瀑布恣意順灑的滿頭黑絲,給他用一銀白絲帶鬆鬆縛住,太黑太亮,反而襯得他的肌膚越發透白,橫眉輕掃,眼眸如辰,鼻樑高寬窄適中,他的極薄,澤極淺,臉部曲線非硬非軟,以一個優美弧度往下,深深淺淺的鎖骨美人溝浮現而出,他身着一件菱格紋斜領寬袖直裾袍,銀白,竟烘托出一種羽化而登仙之,軟織寬帶裹住他的際,他看上去很瘦。

説不出個所以然,沈文微覺自己彷彿見到一位混血王子,不知是否是因他有着過於濃密的睫羽。

也許目光太過直接,穆王府的主人蕭玹不悦抬眸。

時間算得確,沈文微恰好錯過,低頭盯住她破爛的足屢,堅決不抬頭,研究如何對付眼前這明顯不好對付的男人。

回過神,她才聞見一屋子的藥香,味淡,帶着清幽香氣。

一瞬間,她給了他定義——要死不活的藥罐子!

靜態,他是美人,動態,他是將死之美人。

“咳咳。”未語,蕭玹先咳了起來,可能是屋子進了些許寒氣,他咳得愈加烈,直到臉頰漸漸升起一絲緋紅。

蕭玹一咳,越風跪下。

十三讓其他人退下,合上門,他沏了杯温熱茶水放在蕭玹手邊。

沈文微偷瞄一眼,看了看病怏怏的美人,看了看板着張臉如喪考妣般悲痛的越風,她跟着越風蹲在一旁,細細觀察局勢。

“自己説,如何處置。”緩過氣來,蕭玹慢語道。

“爺,她並非細作,請繞她一命。”越風眼神堅定,語氣堅定,卻未對上蕭玹的目光,因他知道這不符合俯裏的規矩,主子從未允許背叛或打破規則。

蕭玹未開口,微微皺了眉。

“非細作,她為何出現在俯裏?非細作,能夠破了我的陣法走到縉雲亭去?若非你們相互勾結,難不成,她能從天上掉下來?”見蕭玹沒説話,十三繞着兩人走了一圈,開始自我推斷起來。眼尖如他,又不是沒經歷過人事,十三怎會不知沈文微身上的痕跡來自於何事,可越風的子,他太清楚,兩人背後一定有故事。

“好吧,就算她不是細作,越風,那你解釋解釋她到底是誰?呵呵,到底是誰,值得你為她求情?”十三勾了勾嘴角,暗自偷笑。

十三,擅長暗器,通奇門陣法以及相術,通過一個人的面相他可以看出許多東西。當年,他第一眼見到越風就已經看出他幼年痛失親人,並且從小過得艱難,但此人心智堅毅,遇到改變他一生的貴人蕭玹後仍忠心耿耿,而此時,十三似乎預見他的命運發生了改變,為何,因她?十三盯着她,卻發現看不明乾脆坐在地板上的小姑娘的面相,印堂發黑,死人之兆,可雙眼黑亮有神,新生之兆,細瞅整副面容,五官尚可,奇怪的是她克父克母,偏瘦福淺,一生極苦,早死之相。

奇怪,太奇怪!

面對十三一連串提問,越風説不出個一二,除了確定她毫無內力,並非細作外,他也不知她從哪兒來,如何破解十三的陣法,至於跟他的關係…

屋子裏一時安靜。

“咳咳。”這次,換沈文微假意咳嗽,清了清嗓子。

越風瞄眼,十三偏頭,蕭玹喝茶。

“美人。”沈文微對着十三嫵媚一笑,然而,她自以為電力十足的媚眼,換到瘦瘦小小的一張臉上,變成了賣萌撒嬌。

“人家真的不是你口裏的細作喲,天上掉下來的那是林妹妹,我呢,是從地裏鑽出來的。”

“地裏?”十三癟嘴,顯然不相信。

“首先,你可以派人去看看,一座假山之下有條暗道。”沈文微大致形容了那座獨特的假山,她接着努力證明自己真的不是細作。

“…誰會派一個弱女子作細作?我真的只是誤入…”無干擾式陳述,她説了不小會兒,證明真有暗道的人回來了。

“其次,這位兄台只是想——”沒替越風解釋完,她被無情忽略。

“知情不報,看來越風是打算私自把這女子帶出去,爺,她怎麼處置?”十三天人戰半天,睜眼,他突然指着沈文微問道。

“宰了,餵魚。”手中的書翻過一頁,蕭玹眯了眯眼,似有些睏覺。

“哪個池子?”

“自己看着辦。”聽到這話,某人瞬間石化。

沈文微掙扎着一搖頭,石頭碎渣蹦了一地,她趕緊換下那一臉小傲嬌的表情。

以為她只要證明自己不是細作就可以退場,再求好心的越風大俠幫忙救救崔媽媽,這事兒也就算了了,過一段時間,她逮住機會逃出沈俯,從此以後,便可以跡天涯或者過着其他啥啥啥的生活了。可劇情為何突然跳轉,明明證明了自己不是細作細還要被宰了餵魚,不符合邏輯呀,沈文微大腦快速轉動,好吧,就算古代就是這樣一命不值,但她只要找到等價換的那個點,找到他們可以留下她的理由,她還是可以不用餵魚,然後找個機會溜出去,順帶着偷偷求越風救救崔媽媽,從此以後,便可以跡天涯或者過着其他啥啥啥的生活了。

可是啊可是,劇情還是不是這樣發展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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