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2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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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問採訪的事兒,東拉西扯地閒聊,但打探出不少東西。

蘇教授不止是大學教授,還是省城一家雜誌的副主編,也經常給其他地方的報紙投稿。

蘇荷在滬城大學讀文學專業,話語裏展的文學素養確實很高,而且滿是新知識青年的理想和追求,絲毫沒有被社會捶打過的明。

趙柯讀過的文學書籍不多,但她報紙看得多,不能説完全瞭解外面青年們的神世界,跟蘇荷,是沒有問題的。

蘇荷説:“前兩年,下鄉人數大幅度滑坡,知青們對隊到農村多是消極抵制的態度,留在鄉村消磨時間,是對理想的褻瀆。”

趙柯便説:“你説得沒錯,頹廢分子的存在,確實有悖於祖國建設腳踏實地的務實需求。”

蘇荷説:“工農兵大學的學習,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大家聚在一起,朗讀自己的作品,分享各自的思想,彼此欣賞對方的才華,填補着過去神的空虛。”

趙柯點頭,“知識青年們的思想碰撞,往往會產生意想不到的火花,這是發心靈和腦力的活動,有情有理想有熱忱,才能投入到建設國家的方方面面。”

蘇荷説:“你知道嗎?在大學的校園裏,同學們會一起創作歌曲,圍坐在火堆旁一起哼唱時,那種漫,特別美妙。”

趙柯:“懂,我們豐收的時候,谷堆成山,所有社員們聚在一起,腔中的喜悦產生共鳴,那是另一種漫,也很美妙。”

蘇荷:“……”

明明句句有迴響,可她們似乎不是很合得來。

趙柯卻喜歡跟蘇荷聊天的。

這姑娘真的很單純很天真。

趙柯並不認為她是不切實際,每一個時代都有這樣的人,等他們步入現實社會,改變規則亦或是磨平稜角,成為先鋒亦或是社會中最普通的基石,總歸是有一條路。

而對於兩個人的談話,趙建國趙新山他們聽在耳朵裏,都覺得趙柯説得更舒服一些。

連趙瑞聽着趙柯的話,心緒都會更平靜。

他們都是鄉下人,對那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只會覺得虛浮,憑白生出煩躁卑怯,反倒是趙柯説得,也不知是聽得多了,還是更貼近他們,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情緒。

蘇教授未見時便對趙柯這個年輕的大隊婦女主任有些好,等她為女兒解圍,使得他們沒有太難堪,好又上升了一個台階,等他聽過兩個姑娘的談之後,他對於趙柯在賑災中起到重要作用,也確信了幾分。

“趙同志,我聽趙瑞説,你們公社賣白菜,是由你牽頭,能跟我説説,你是怎麼想的嗎?”

來了。

趙柯面不變,字斟句酌,向蘇教授展現一個“謙虛,熱忱,有學識,有能力,對祖國的未來有無限期待的鄉村幹部”的形象。

她從知道採訪,就在打算,怎麼樣對她更有利。

即便新聞要公正客觀真實的體現,可文字的温度,由筆者呈現,一字之差,便天差地別。

趙瑞和這位蘇荷同學之間的關係,是意外,對她來説卻也不全是壞處,至少,想要獲得蘇教授的好,變得更容易找準方向。

一個這麼“簡單”的女孩兒,他的父親,該多努力地為她撐起傘遮風擋雨啊……

趙柯要為自己的未來鋪路。

趙瑞恰巧向人説了她,恰巧引了蘇教授的注意,蘇教授恰巧決定來採訪……而她,只是抓住機會,加以利用。

他們一路暢談,六點多,天幾乎黑透,牛車才終於抵達趙村兒。

蘇教授的視線,被昏暗中的兩個建築引,“這是?”

趙柯沒有表現出驕傲,淡然地介紹:“這是我們大隊自主建造得土窯,每天都會燒磚,旁邊是我們大隊冬天集體活動的大庫,社員們會在裏面做一些木工,前段時間剛組裝完成兩個龍骨水車。”

她知道,會有人替她驕傲炫耀。

“燒磚?水車?”

蘇教授立即就拿出照相機,想要拍照,抬起來只能看見深的輪廓,不得不遺憾地放下。

趙村兒大隊比他一開始以為的更特別,蘇教授內心隱隱興奮。

趙建國和趙瑞望着土窯和大庫的震撼,絲毫不比蘇教授少。

他們跟家裏通信,當然知道村裏的近況,可知道和親眼所見,內心的觸動完全不一樣。

是的,兩人的內心都是震撼的。

他們沒有參與過從無到有的建造過程,沒有積累,猛然看見成品,衝擊無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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