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1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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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妮兒笑得一臉幸福，“嗯，要是個兒子，我和四哥就輕鬆了……”

孫大娘微微變，澀然道：“你懷孕的事兒，先瞞着你姐吧。”

“我姐她……”

孫大娘搖頭，起身，“你姐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媽先回家。”

婆家孃家離得近，冬妮兒沒什麼不捨，點頭。

孫家院外——

妮兒聽到開門聲和説話聲，聽出是她媽，一急，再不遲疑，小跑向路口。

幾分鐘後，孫大娘從隔壁回到家，先去看了眼鍋裏，見沒動過，走到裏屋門口，喊了幾聲“妮兒”，沒得到回應，眼圈兒一紅，默默站了兩分鐘，才轉身走開。

她沒有發現，屋子裏空無一人。

與此同時，妮兒獨自出現在大隊辦公室，垂頭站在趙柯面前，手緊緊揪着衣襬。

“我……我……”

她“我”不出個所以然，始終沒進入下一個字。

趙柯兩手疊託着下巴，眼含笑意，耐心地等待她表達訴求。

妮兒小心翼翼地抬眼，對上她的視線，立馬低下頭，手指焦躁地摳來摳去。

趙柯看着她，視線定在她的耳朵上。

妮兒哪兒都沒有，唯獨耳垂嘟嘟。

據説，耳厚垂珠，是有福氣的象徵……

妮兒偷看了趙柯幾眼，發現她目光一直很平和，手指便一點點鬆開來，“我想離婚。”

她聲音很低，但趙柯聽見了，“是你自己的決定嗎？”

妮兒反應遲緩，幾秒後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趙柯給予肯定：“及時止損，聰明的決定。”

妮兒抬頭，注視她。

趙柯不緊不慢地收拾桌面。

大多數大隊的管理比較嚴格，農民們受到管束，出行不便，整勞作，集體高於個人，對道德的要求很高。

同時，因為閉，因為愚昧無知，因為傳統……人們的諸多標準比較矛盾。

而貧窮會使人衍生計較、自卑、貪婪甚至惡……

大多數人思想單純樸實，斤斤計較到一葱一粒米，愛佔便宜，落後觀念難以扭轉……過分了該教訓教訓，該敲打敲打，這種還屬於情有可原，窮嘛。

可人一旦惡了……本質已爛。

趙柯邊走向門口，邊道：“找一個善良的人度過一生，不要試圖改變一個沒有善良品質的人，那是個虧本買賣。”

妮兒目光隨着她呆呆地移動，腳卻像是釘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