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之關山月——怨滅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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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我是真的傾慕你,我……”

女傭不再遲疑,親吻上面前趴伏着,行動不便的人。

關山月眼瞳瞬間放大,作嘔上湧,上半身彈起,素手猛然握上面前人纖細的脖頸,狠狠發力。

“大……公……呃……”

女傭被掐的張圓了嘴,眼球隱隱上翻。關山月不顧身後被扯開滲血的傷口,另一手探進女傭口中,捏上她的舌

“我生平最討厭的事,你都佔了,既然這麼喜歡搬是非,那你這舌頭,實在是不必留了。”

女傭嚇破了膽,也顧不上斷不斷舌一説,只盼他鬆開自己脖子上的手。

舌中血管和神經豐富,關山月終是在只剩最後一扯時停了手,將手裏的女人扔下牀。

牀上跪着的人背對着窗,月光打進來,傲然睥睨的神情,恍若天人,冷冷的望着地上咳個不停的女人。

“看在你的父母為人還算老實的份上,我放你一條生路,再讓我聽到你張口説一個字,你這舌頭……”

“不敢了……咳咳……我……”

看着牀上人眯起的眼睛,女傭捂上嘴,再不敢説話。

少年也不再開口,緩緩下牀,睡衣背後已經有點點殷紅。他看着地上人爬出門去,去睡衣,側頭朝鏡中看着,身後覆着的紗布已經被殷濕,還有繼續冒血的趨勢。

被打成這般都沒能死掉啊……還真是可惜……

“爺,該喝藥了。”

關山月幽幽轉醒,又是這個夢。

轉頭看看小鞠手中黑乎乎冒着熱氣的湯汁,揮了揮手。

“拿走吧,不喝了。”

“爺……”

“你們記得按時喝。”

“可是關爺,您比我們實驗的劑量更大,您不能總這樣不上心。”

關山月懶懶的合上眼,彷彿沒聽到小鞠的話。

香,藥,致幻劑,微毒……入,注,只為了增加嗅覺味覺的和自身的抗藥,他是,手底下的人亦是。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戰無不勝逢賭必贏,這是他選擇的路,願意陪他走的,只能把他走過的重新走一遍。

“凌霄他們年紀小,非訓練的時候,飲食上多照顧些,藥也要按時喝。”

“是……”

説起凌霄他們,小鞠就想起兒時在衚衕遇到關山月的場景,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麼好看的人。

“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

“願意跟我走嗎?會很苦,比你要飯搶劫還苦。”

“那不去。”

“能吃飽飯,也不去?”

“去。”

“那走吧,跟我回去,熬不過半個月,就繼續回來要飯。”

半個月後,只有他熬下來了,關山月低頭看着一身傷的他,他掛着彩仰看着關山月。

“願意跟着我嗎,不願意就拿着錢走。”

“跟。”

“以後比現在受的罪還要多百倍,跟不跟。”

“跟。”

“給自己取個名字吧。”

“鞠。”

“什麼鞠。”

“我就叫‘鞠’,單字一個‘鞠’,鞠躬盡瘁的鞠。”

關山月挑挑眉,“好,以後你就叫鞠。”

沒有太多叮囑的話,關山月身體力行的讓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怎麼做。

後來又有了很多個“小鞠”,可是他身邊只留着自己,那些“小鞠”關山月給自己來調教訓練,彼此間不能有依賴,但有斬不斷的牽絆。

看着碗裏涼下去的祛毒藥,小鞠眉頭緊皺,這藥端來十次有一半以上原封不動的端走。他知道關山月常極為在意自己的飲食,怕的就是影響味覺,給別人增加暗害自己的機會,偏偏在喝祛毒藥這事兒上草率隨意,漫不經心,這藥還是他自己研究許久才敲定的配方……

“爺,你這到底是為何……”

關山月看不出心情好壞的臉上,表情淡淡,懶洋洋沒骨頭般的仰躺在榻上,長髮披垂,四散開來。

小鞠端着涼透的碗,心裏哀嘆一聲,恭敬退出了門。

仰躺在榻間,關山月想起剛剛那重複過無數次的夢境。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是不能自殘而損。只是一朝若去了,於他是解,也是還卻了雙親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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