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魔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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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哨點都有位輪值長老,這會見山下告急,紛紛朝唐霄告退前去主持大局,唐霄一揮手,命令不當值的三位長老也一併離開前去查探情況。聞千曲他一個人對付足以。

“唐教主不出去看看嗎?”聞千曲聽着遠處隱隱約約的兵器擊打聲,低頭看向地面的唐霄。

在汴梁時,她曾與沉靖討論過魔教總壇所在地的地形。沉靖分析出了魔教最可能的佈防點,並且教給了她一些錦囊妙計,原是為了召開武林大會帶領羣雄一舉滅了魔教。只是為了救姜承,聞千曲不得不提前了這個計劃。聞姜兩家短時間內雖然難以召集到足夠的人手圍山將整個魔教包餃子,但集中主力攻破一兩條路還是可以的。

唐霄嗤笑了一聲,“有人攻山又如何,摘星教盤踞此地多年,這山易守難攻,便是軍隊也可以抵擋上許久。一羣草莽可救不了你。”

聞千曲撫着橫樑,不可一世地説道:“打你還用不上她們。”

“口氣不小。”

唐霄旋身飛上房梁,聞千曲一個翻身躲到一步之外。

“橫樑這麼短,看你往哪躲。”唐霄跨出一步近聞千曲,意圖將她至死角生擒。忽然他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滑去。他頓覺不妙,橫過身子,向前踢去,伸手試圖抓住橫樑借力。

聞千曲雙劍齊出,朝他腿上刺去,唐霄踢開了一柄劍,另一柄劍卻從下刺了上來,橫樑變得像泥鰍一樣滑得抓不住,唐霄空有一身內勁,卻無處使力,致使空中失衡,右腿來不及閃避,立時被刺出了深可見骨的傷痕。

唐霄吃痛,滾下房梁,雙手拍向地面借力站了起來。他在右腿上點了幾下,止住了血。他抬起頭看向聞千曲,眼中終於少了幾分輕蔑,“好得很,我縱橫江湖十來年,沒想到會被這種下把戲算計。”

聞千曲剛剛在樑上跟他説話的時候,偷偷在樑上抹了厚厚一層油,樑上光線不好,唐霄也沒料到她會耍這種不入的把戲,竟讓她得了手。她最怕的就是唐霄快如閃電的身法,見他右腿受傷,底氣稍微足了點,笑道:“什麼上的,只要能傷到唐教主的,就是好把戲。”

唐霄翻手一掌,掌力隔空拍來,卻絲毫不見減弱,尺的房梁竟然生生斷裂開,帶着聞千曲直墜向地面。

聞千曲一劍護住周身,一劍向地面,有些狼狽地摔了下來,還未穩住身形,唐霄再次近上來,右腿的的傷勢並沒有減緩太多他的速度。

他運起雙掌,將聞千曲籠罩在自己的掌風之中,打算重傷她然後一舉拿下。

“救命,叔叔!”

唐霄聽到這個聲音耳朵一動,步法停滯了一下,聞千曲趁機跳出了他的掌風範圍。

“叔叔,救我!”

唐霄循聲看向門外的被成玉挾住的寂月,然大怒,不再管聞千曲,朝殿外奔去。

成玉的暗器比他更快,殿門在暗器擊打聲中迅速合攏。唐霄一掌拍碎合上的門,然而門外已經沒有了兩人的身影。

“唐教主,把姜承還我,我就把你兒子還你。”聞千曲見他的確如沉靖所説非常在乎寂月,又結合江湖上傳的魔教教主曾經為情所傷所以恨盡天下負心人的傳言,判斷寂月是唐霄和負他之人所生。

“兒子?”唐霄轉回身看向聞千曲,笑得又滿足又悲切,“你以為他是我兒子?哈哈,哈哈哈哈。拿他當籌碼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他的死活我一點都不關心。”

“不關心你怎麼哭了?”

唐霄被她這麼一詐,反手摸向眼下,剛碰到乾燥的皮膚,立刻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怒道:“你這個該死的小崽子。”

他疾步衝向聞千曲,聞千曲離他還有相當的距離,將輕功發揮到極致繞着大殿跑了起來,邊跑邊道:“他不是你兒子,那肯定是你老情人的孩子吧。”

唐霄聞言竟然使出一招龍爪手朝她的天靈蓋抓去。聞千曲躲到教主寶座之後,唐霄來不及收手,將青銅澆築的座椅生生抓出了五個窟窿。

聞千曲踩在座椅上,借力向後退去,口中依然不停,“嘖嘖,唐教主還真是情深義重,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巴巴地給人家養孩子。”

她胡口亂謅,竟將真相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只不過唐霄養寂月並不是因為他是那個負心人的孩子,而是因為他跟他母親長得很像,唐霄又愛又恨,所以他捨不得對他下手。

這些年,他每次看到寂月都會氣惱至極,想殺了他但偏偏又捨不得對他那張臉下手。這些事他從來不曾對人説過,連教中長老都不知道,這會卻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揭穿。

“閉嘴!”唐霄被她得氣血倒湧,連心訣的事情都拋諸腦後了,一心想殺了聞千曲。這是他心底最大的痛,決計不肯讓這件事情傳出去。

“人家壓看不上你,把你當個玩物。你還在巴心巴肝地給人家養孩子。沒想到魔教教主這麼賤吶?”聞千曲邊跑邊發出一串串輕笑。

明明在正常不過的笑,在唐霄聽來卻無比的刺耳。他當上魔教教主後,位高權重多年,手下哪有人敢違逆他,更別提揭他傷疤,當面給他難堪。

躲在殿外的成玉聽聞千曲這般肆無忌憚地挑釁着唐霄,急得像油鍋上的螞蟻。挾持寂月的法子並不奏效,外圍攻山的大部隊似乎也沒有什麼進展,這樣下去,不但救不出姜承,連聞千曲也得折裏頭。

她捏着暗器卻不敢發,兩人身形變換太快,稍有不慎,落空也就罷了,打錯人可就雪上加霜了。

就在她緊張地手抖時,寂月小聲地問道:“姐姐,老情人是什麼意思?”

寂月聽着殿中兩人的對話,似乎是跟他有關。只不過老情人,負心人,賤人這些詞他從來沒聽過,也沒在書上見過,不解其意。

成玉隨口解釋道:“就是一男一女情很好。”

“像我們這樣嗎?”

“算是吧。”成玉一邊擔心着裏面的姐妹,一邊被身旁少年撥着心絃,整個人都快要錯亂了。她虛汗如瀑,裏頭兩個人的身影花了起來,她都快要分不清誰是誰了,更加不敢出手了。

唐霄被聞千曲刺地血脈噴張,再加上毫無保留的攻擊,右腿上的傷勢愈發重了起來,鮮血衝破了點制不斷往外冒着,很快他的半邊裙袍就已經浸滿血

聞千曲雖然沒受傷,但持續地躲藏也讓她的內力消耗了許多,這樣下去,一旦內力耗盡,就再無生機。看着唐霄行過之處的血跡,她決定放手一搏。

“終於不躲了?”唐霄見她提劍朝自己衝來,內力鼓盪,全身的衣袍都膨脹了起來,釋放出無比強大的威壓。

聞千曲一靠近,剛勁猛烈的內勁幾乎將她的手部皮膚撕裂,她頓時有些握不住劍了。她揮出另一柄劍擋住煞氣,強行回右手,躲過了唐霄的攻擊。

唐霄站着不動,她卻本近不了對方的身,稍一接近對方的掌力就如影隨形,她本接不住,只能不斷地躲開。

幾次嘗試之後,聞千曲全身汗水淋漓,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頭頂冒出白氣,連刺對方的話都沒力氣説了。

“受死吧!”唐霄將聞千曲控在了掌力範圍中,使出全身十成功力,朝着她的面門劈來。

重重的一杖朝唐霄後腦砸下,迫使他不得不收回掌力抗住身後的襲擊。

“三長老。”唐霄看清來人後吃了一驚,三長老老實本分,是他最為信任的心腹,他完全不敢相信三長老會背叛自己。

三長老一聲不吭,使出全身勁力攻向唐霄,只攻不守,連要害處也不防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唐霄腿部的傷導致他的身法遲滯,只能硬接對方的鐵杖。

聞千曲見機會難得,也顧不上三長老為何突然反水,頂着撕裂身體的威壓向唐霄靠近。她越靠近越難以抵擋這股霸道的威壓,幾乎有兩隻無型的手要將她從中間撕成兩半。

這兩人的內力遠在她之上,釋放出的勁力她本無力承受,聞千曲陣陣耳鳴,鼻中嘴角冒出鮮血,腦袋昏昏沉沉地幾乎要失去意識了。

一陣鐺鐺鐺的鐵鏈聲響起,一點點喚回了聞千曲的意識,這是洛淵用穿過琵琶骨的鐵鏈晃響的。他該有多痛!聞千曲心底突然湧出一股巨大的悲傷之情,徹底召回了她的七情五。她使出全部的勁力,舉起雙劍狠狠地朝唐霄的後心了進去。

唐霄受到了身後的劍風,但此時正是他和三長老比拼內力的關鍵時刻,對方以畢生內力為引,將他固在原地,不開身。唐霄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險,將內力分作兩股,強行挪動身體。雙劍偏移了幾分,到了唐霄後心下方之處,一口鮮血如霧般從他嘴中噴出,灑在了三長老臉上。三長老見唐霄受傷,立時催動全部內力,直入唐霄丹田之中。

這兩劍雖然沒能即刻要了唐霄的命,卻傷了他的經脈。他不敢再戀戰,兩股內力重新匯聚,倒灌入三長老杖中。油盡燈枯的三長老終是敗下陣來,撲倒在了地上。

聞千曲比三長老好不到哪去,半跪在地上,完全無力再去躲開唐霄的一擊。

飛刀、沙石、煙,無數暗器朝唐霄的要害飛來,若他全勝之時,這些東西不過一揮袖子就能收走。但此時他身中三劍,又被三長老耗去八成內力,不敢硬接,只能避開,任由成玉拖走了聞千曲。

成玉手中又飛出一排銀針,唐霄見勢不妙,不敢再停留,離開大殿朝着後山奔去。

“他終於走了。”成玉也力地跪到了地上,有些後怕地説道,“我一個暗器都沒了。咱們差點一起死這了。”

“姜承,姜承!”聞千曲離了恐怖的威壓,內力一點點的恢復過來。她看着唐霄離去的方向,猛然意識到他是去找姜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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