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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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公答應帶她去北境了。

即刻出發。

她被強行剪短了頭髮，戴上灰白的假髮套和黑口罩，假扮成布蕾斯的樣子。

“不錯，你們倆體型也是接近的。非常像。”拂曉公看了直點頭，“貴族中很少有人見過我剛接回來的小兒子，應該不會被認出來——避開同學就行。”

莉莉頭頂很癢，她抓着假髮問：“為什麼我不能扮成僕人？”

拂曉公從雪茄盒裏出一支煙，目光從上到下掃了她一遍：“我的女僕身材樣貌都太過出眾，你站在她們之間像一隻地。”

莉莉臉上泛起羞辱的紅，幸好有口罩擋住。

她又覺得“地”這個描述很奇怪，這是一種幻想生物。一般人想羞辱她，可能會説“耗子”之類的。

“地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就是一羣藏在泥土下面，身材矮小的烏合之眾。”拂曉公告訴她。

這次出行他們坐同一輛馬車，因為拂曉公要臨時教莉莉很多東西，比如貴族禮儀、家族譜系。

幸好馬車內部寬敞，他們離得很遠。

“為什麼我沒帶個老師出來。”拂曉公抱怨。

莉莉覺得自己不需要一個踩別人椅子還把煙灰彈在別人桌上的氓教什麼是“禮儀”。

拂曉公點燃雪茄，又補充道：“學點禮儀對你也有好處……可以增加你的擇偶籌碼。畢竟男人都喜歡禮貌温順的子，外表普通點也沒關係。”

莉莉被燻得直皺鼻子。

“我能開窗嗎？雪茄味太沖了。”

拂曉公把窗户拉開一條縫。

“我知道你受過教育，不愛聽這個。但你的確是身材樣貌學識財富什麼都沒有，唯一的優勢就是年輕。我的建議是趁着年輕趕緊懷個孩子，拿下遠遠高於你自身條件的男人，這樣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莉莉非常謝他願意給自己做人生規劃，但是婉拒了：“我想跟喜歡的人結婚……至少不能是徹頭徹尾的圖利。”

“你喜歡的人是？”

莉莉搖頭：“暫時還沒遇到。”

“很遺憾等你遇到的時候可能唯一的籌碼——年輕，也不復存在了。”

拂曉公説着風涼話，

“另外，我從來沒聽過投資的時候有人説，我更喜歡這個，我要投資這個；只聽過，這個獲益更高，我要投資這個。”

莉莉馬上道：“結婚不是投資。”

很不幸，對她來説，結婚可能真的是一場長達幾十年的易。她只是不能像拂曉公那樣，若無其事地説出來。

拂曉公用力撓着手臂，要她閉嘴：“你真的會謀殺我。可能我不是對不潔過，是對蠢過。”

“我們不是在學習禮儀嗎？”莉莉問他。

拂曉公撓得更厲害了，雖然他長得非常英俊，但這個動作還是很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