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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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樸實的苗家老漢詢問道：“只是這些藥草雖是阿爹照着信裏提及的顏模樣找來的，但究竟是不是長今夫人需要的，阿爹也無法確定。畢竟，這些草藥我們大多未曾採摘使用過，就連族裏的長老也不瞭解，你可記得要提醒長今夫人。”

“阿爹放心，女兒會的。”

依蓮甜甜地笑道，俏麗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着十分可愛。

看着女兒出嬌憨的模樣，布依老爹彷彿又回到女兒小時候賴在自己身上撒嬌的時光，臉上也不出寵溺的笑容，伸手輕輕捏了捏依蓮那如同嬰兒皮膚般嬌的臉蛋，老漢笑道：“不知道長今夫人是不是想出了什麼新藥方？她也是厲害的醫官，藉着這次機會，依蓮你可以多向她請教。”

説者無心聽者有意，布依老爹的話讓依蓮臉上掠過一絲憂愁，情緒也低落了幾分。

鋭察覺到女兒的情緒變化，布依老爹連忙關心道：“怎麼了？是不是府上誰病了？”

淡淡憂思在苗疆少婦的美眸中一閃即逝，依蓮先是微微搖了搖螓首，隨即又輕嘆着點點頭，緩緩説道：“是阿林哥。”

抿着嘴沉默了一會兒，微蹙着柳眉的依蓮輕輕把秀美的下頜貼在布依老爹的膛上，細細組織了語言後才繼續説道：“阿爹您也知道，阿林哥的身子……”

見女兒言又止，多少猜到箇中緣由的布依老爹心裏暗歎一聲，伸手輕撫着女兒的螓首秀髮，不急不慢地寬道：“華家人不是有句老話叫吉人自有天相嘛，林三早晚會康復的。”

“嗯。”

聽到阿爹的安，依蓮心中的酸澀淡了許多，她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出一絲輕鬆愜意的微笑，説道，“長今姐姐從一本古書上找到一個古方，對阿林哥的身子很有幫助。那些藥草就是古方里提到的，高麗境內沒有，所以長今姐姐拜託我在苗疆找一找。”

“那這下可是找齊了，林三果然是有福氣的人。”

布依老爹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他有預，等這次西征結束，自己應該就能抱上孫子孫女了。

一想到心愛的阿林哥有望治好隱疾，依蓮心底裏也是甜的，腦海中不由浮想聯翩，想象着將來和阿林哥生兒育女，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生活。

注意到女兒嬌香腮浮現的兩抹紅暈，布依老爹也覺老懷大，他這輩子只有依蓮一個女兒，很早以前就期盼着早點含飴孫，此時聽説林三的隱疾能治好，他心裏的快和喜悦可想而知。

布依老爹的愉悦也染了他懷裏的依蓮，温婉孝順的苗疆少婦看着興奮得像個孩子的阿爹，依蓮自己也開懷歡笑起來。

女兒那百靈鳥般的歡笑聲傳入布依老爹的耳中，讓他覺回到了苗疆故里，彷彿駕船行駛在風平靜的河面上聆聽着女兒在船頭輕哼着山歌。

不知為什麼，想到自小跟在自己身邊唱山歌採山花的女兒要給別的男人傳宗接代，布依老爹心中忽的湧起一股酸澀覺，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眼也黯淡下去。

父女連心，注意到阿爹臉上浮現的淡淡失落，依蓮只覺芳心一顫，秀外慧中的苗疆少婦很快就猜中阿爹的心事，正思忖着是該寬阿爹還是轉移話題的時候，腦海中一個忽然閃掠過的大膽念頭，讓依蓮忽然覺心裏有如小鹿亂撞。

“阿爹在苗疆一定很寂寞……他會不會想要個兒子？如果我有兄弟姐妹，那……”

這個念想雖是一閃即逝，但卻如晨間的山嵐霧靄般，吹散之後又會慢慢瀰漫開來，彷彿要在依蓮的心裏紮下似的。

剪水雙瞳中暈開盈盈情漣漪，玉貌花容的苗疆女子下意識地咬了咬嬌豔滴的紅，微微抬起螓首注視着布依老爹，含情凝睇地説道：“阿爹，您……還想要個孩子嗎？”

“孩子？”布依老爹聞言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出淡然而滿足的表情，寬厚手掌輕輕撫摸着依蓮嬌的臉蛋，説道，“傻囡囡，阿爹有你就足夠了。”

布依老爹的話彷彿一股暖湧入依蓮的心裏，倍歡喜地苗疆少婦只覺四體百骸被幸福充盈着，羞澀地輕抿了下紅，低着螓首注視着布依老爹的膛，輕聲説道：“阿爹，女兒的意思是您……想要個兒子嗎？”

“兒……兒子？”

布依老爹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重複了一遍，因歲月而滄桑的雙眼中慢慢現出一種別樣的光芒。

動得有些哽咽的老爹捧着女兒的俏臉，吐吐地説道：“依蓮，你，你是説……”

巧笑倩兮的苗疆少婦緩緩從被窩中伸出柔荑，握住布依老爹的手探入温暖的被窩裏順着自己的玉撫摸下去，直到自己那被阿爹種灌滿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面。

神情羞澀而堅定的依蓮痴痴凝視着布依老爹，温柔將阿爹的手按在自己温熱的肚腹上放着，然後葱白五指輕柔握住阿爹疲軟卻依然長的陽具，温柔説道：

“阿爹，女兒……給你生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