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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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格跟傳説中描述的完全不一樣?

引路人抬起手,小男孩的粉,斂去眸中的笑意,看向三人,“你們要怎麼做,我不干涉。但如果你們礙了我的事,我正好缺幾件趁手的兵器,你們的骨頭正合適。”

三人脊背一寒,懷疑盡去。

小男孩把腦袋垂下來,兩個大眼睛亮閃閃地看着引路人,小音拖長:“老哥好暴躁~”

“嚇到你了?”引路人立刻放緩神

小腦袋搖了搖,小音裏滿是崇拜:“小老弟喜歡暴躁老哥~”

為了表示自己的讚賞,小胖手抬起,在引路人的臉頰上拍了拍,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是什麼□□言論?三個高大男人心裏發噱,面上卻一點兒也不敢表

引路人終於還是忍不住地低笑起來。他抬起手,握住小男孩的,將他整個舉起,在空中翻轉半圈,抱回自己膝頭。

“哇~老哥再來一次~”

小男孩用力鼓掌,眼睛亮晶晶,臉頰紅撲撲。

引路人只好把他再放回脖頸,舉起來,翻轉半圈,抱在膝頭。

小男孩發出咯咯咯的笑聲,無憂無慮。

引路人刮刮他翹的小鼻子,捏捏他臉頰上的小膘,漆黑瞳仁裏瀰漫着深不見底的温柔。不管這是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甚或一隻小怪物,他都決定要好好把對方撫養長大。

聽見這串銀鈴般的笑聲,餐廳內的戾氣竟也受到衝擊,慢慢散去幾分。

老頭拍下長裙女人的照片,發送給同事,等待那邊的回覆。

花蕊坐回原位,拿起紙巾擦淚。

俏麗女生和大學生各自把頭撇開,不想多看對方一眼。

黑衣女人端起杯子喝酒,目光幽幽地看着引路人,“我們可以報上姓名和來歷,但您是不是也應該説一説自己的底細。您跟這三位是認識的吧?”

她的視線掃過鮑家三兄弟。

老頭含住煙斗,在嫋嫋煙霧中徐徐開口,“你身上帶有一種我很悉的氣質。我猜你做過警察。”

“我是法醫。”引路人從褲兜裏,實則是從道具箱中摸出一張萬能工作證,放在餐桌上。

老頭站起身,手伸過桌面,拿起那張工作證。

黑衣女人側頭看去。

經過反覆檢查核對,老頭頷首:“是真的。”這就解釋了對方身上為何沾有屍水。

“你做屍檢還帶着弟弟?”這一點很可疑。

“案情重大,恕我無可奉告。”引路人淡漠搖頭。

老頭懂得行規,於是閉口不言。

黑衣女人眸光閃爍地看着那張工作證,拳頭越握越緊。

“你説過,非專業人士無法還原那麼真的燒傷,是什麼意思?”她壓抑着心中的憤怒,聲音嘶啞地問。

“白高朗只是一個畫家,不是法醫。如果沒有親眼所見,你覺得他僅憑想象力,能夠畫出皮被火焚燒的真實狀態嗎?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在那幅畫中,你姐姐的燒傷,還原度是百分百。”

引路人直言不諱。

黑衣女人美麗的臉龐幾乎完全扭曲,“你的意思是,白高朗為了一幅畫,讓我姐姐赤着腳一步一步走過那些火炭?”

引路人並不回答,轉而看向花蕊。

花蕊低下頭,身體微顫。

黑衣女人憤怒地捶着桌子,碗筷叮鈴作響。

“花蕊,他説的是不是真的?我姐姐有一次失蹤了三個月,之後就再也沒穿過裙子。回來後,她給我三十萬,讓我去留學。這筆錢是不是白高朗給的療養費和封口費?是不是?”

花蕊伸出手,指着中年女人:“你問她呀!她是白高朗的經紀人,她最清楚!所有模特都是她幫白高朗找的,關我什麼事?”

“你説!”黑衣女人踢開椅子大步走到中年女人身邊,狠狠揪住對方衣領,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她恨不得生活剝這些人!

中年女人閉上眼,語氣很是心虛:“我不知道。”

“你知道!”黑衣女人狠狠扇了中年女人一巴掌。

中年女人嘴角含血,卻不反抗。看來她良知未泯,心中尚存一絲愧疚。

“你先冷靜下來,別衝動。我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殺人的。”老頭勸説道。

黑衣女人咬牙切齒地瞪了中年女人一眼,這才回到原位,臉鐵青地坐下。

老頭看向引路人,説道:“你是法醫,觀察力肯定比我這個老頭子鋭。你把我們所有人都看透,那你能不能看透白高朗?你能説説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中年女人和花蕊呼齊齊一窒,慌亂的目光死死凝在引路人身上。

小男孩伸出手,握住一旁的紅酒杯。

引路人捂住小男孩的嘴。

小男孩氣呼呼地瞪眼,惹得他微抿角。

他這才抬頭,冷淡地掃視這些人,説道:“白高朗是一個審美畸形的變態者。”

老頭呢喃重複:“審美畸形,變態?”而後他深贊同地點頭,“對,你説得很對!”

中年女人和花蕊放開呼,臉漸白。

“他慕殘。”引路人徐徐説道:“他對殘缺的肢體存在病態的戀。所以——”

他看向中年女人,“縱使你對他付出所有,他也不可能愛上你,因為你是完整的,你身上並不具備令他戀的特質。他愛上花芳菲才是必然。他其實愛的不是那個人,而是那雙扭曲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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