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俗氣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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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姚力晴眼神呆滯地看着浴室方向，像小學生罰站似的，雙手貼齊側邊褲縫，動都不敢動。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姚力晴覺得雙腿開始痠麻，快要站不住時，浴室門打開了。

梁豐任只圍了條大浴巾在下半身就走出浴室。濕漉漉的頭髮散在他的額前，裊裊霧氣映襯在他身後的浴室門邊，這麼老套的登場，讓姚力晴有點想笑，但是她沒那個膽。只能在心裏幫梁豐任配上幾句霸道總裁的台詞，娛樂一下自己。

「姚力晴，現在可以拍照了。」梁豐任突然聲氣的大聲命令，讓姚力晴嚇得差點下跪。

「現……現在嗎？」姚力晴急忙拿出手機，但總覺得拍攝這種包着浴巾的男照既沒創意又沒品味，雖然鏡頭對着梁豐任，但遲遲沒按下手機的拍攝鈕。

「當然是現在。要不然，你還要等我光嗎？」梁豐任不高興地瞪她一眼，「還是，你覺得要擺甚麼姿勢才好？」他冷硬的詢問口氣，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尋求建議的請求，反而像是傲嬌的命令。

「如果你這句話是想詢問我的建議，我覺得你可以穿上衣服，而不是包着浴巾。」姚力晴坦白地表達，「你辦公室有更衣間或衣櫥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幫你搭配拍照的衣服。」

「包浴巾不好嗎？你在嫌我的身材不夠好嗎？」梁豐任皺皺眉頭，對於姚力晴的建議似乎不想買帳。

聽梁豐任的回答，姚力晴知道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姚力晴連忙解釋，「你的身材絕對無可挑剔。但是，正因為你的身材太好，如果在配上這種俗濫浴巾圍在上的老梗，會讓你看起很庸俗。」姚力晴努力解釋，「如果是故意擺出面無表情的時尚臉，再配上假裝生活化的裝束，會讓你的照片更有質。」

「嗯！」對於姚力晴的解釋，梁豐任沒有拒絕反駁，「我的更衣室在後面。」梁豐任邊説邊往浴室旁的小門推去，他走進那個小空間時，姚力晴也跟着進去。

走進那扇小門後，是一個寬敞的空間。有着大片的落地鏡還有整整三面牆的衣櫃和鞋櫃。梁豐任對着她説：「這裏是我的臨時更衣間，你幫我看看甚麼衣服適合？」

「你先坐到一旁的試鞋椅上，我看一下甚麼樣的服裝比較適合。」，姚力晴等梁豐任坐到一旁的小沙發後，她開始翻找衣櫃中的衣服。翻找了許久，她找了一件有着名牌logo的四角褲、一件簡單的t恤和一件運動短褲。

「先穿好四角褲吧！我到外面等你。」姚力晴把內着丟給梁豐任，然後拿着剩下的衣服走出更衣間。

她有時候也不懂梁豐任對於身體的界限和極限，明明是潛意識傳統又保守的死硬派，為什麼又時候起衣服這麼無所謂。

走出更衣間後，姚力晴站在梁豐任的辦公桌旁等着他。幾分鐘後，梁豐任穿好她挑選的內着走出更衣間，結實的上半身和大長腿都大方的着，他走到姚力晴身邊，低頭看着她説：「接下來，你希望怎麼拍。」

「把運動短褲也穿上好了。」姚力晴遞給他一件運動短褲。

梁豐任乖乖的把運動短褲穿上，「然後？」梁豐任立正站在姚力晴身前，等待她下指令的樣子有點可愛。

「嗯……」姚力晴打量着他，「我再想要讓你上半身着，還是再加一件衣服？先套上t恤好了。」姚力晴墊起腳，幫他套上白恤，一下子就把養眼的畫面扮成乾淨純淨的形象。

「這樣嗎？」梁豐任攤開手，疑惑的看着姚力晴，「一點都不，這樣大家想看嗎？」

「嗯……」姚力晴皺着眉頭，她伸手拉起梁豐任的右手，「你把手放到這，我想拍你衣服的瞬間。」

「衣服嗎？」梁豐任聽見姚力晴的指令，「刷」的把上衣一下子就掉，瞬間白t恤就在梁豐任手上。梁豐任的速度快到，姚力晴才剛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就看見鏡頭裏站個一個上半身的猛男。

「噯，你動作太快了。」姚力晴忍不住笑出聲，「我知道你是衣服專業户，沒想到動作快到我都照不到。先穿上吧。」

「喔！」梁豐任展現難得的耐心，對於姚力晴重複的指令，沒有出一絲不耐煩，很聽話的又穿回上衣。

姚力晴伸手掀起梁豐任上衣前方布料，把下襬拉到他的上，「用你的右手把衣服拉到這裏，你的腹肌和部肌羣都很立體漂亮，一次被看光太便宜大家。」姚力晴邊説邊瞇眼觀察角度，「側面一點，這個頂燈燈光讓你的下的陰影加強，線條看起來更漂亮。手壓在這，手指抓這下矲，一種假裝要衣服，但是想人的心情。」

「嗯。」梁豐任聽話的伸手拉住自己的上衣下襬。

「在這個全身鏡旁好了。」姚力晴把他拉到一旁的鏡面前，「眼睛看着鏡子，看着自己，欣賞自己的樣子。越中無人越好。」姚力晴説到一半，頓了頓，她忍不住偷笑：「目中無人應該是你的強項。好好發發揮平常的實力就可以。」

聽見姚力晴的話，梁豐任皺了皺眉，但只有瞬間。他照着姚力晴的指示，站到鏡子前，「這樣可以嗎？」梁豐任轉頭問。

「你看着鏡子，眼神再人一點，你的眼中只有自己，」姚力晴拿出手機拍了幾張，一邊出聲引導梁豐任，「眼神再媚一點，眼睛不要睜這麼大，微微瞇眼。」

姚力晴投過鏡子的倒影，接收到梁豐任的眼神轉變，原本的直男的冷硬眼神，逐漸變成柔媚人，雖然是透過手機鏡頭接收到這樣子的眼神，姚力晴覺得畫面上的梁豐任的人氣息很立體。她忍不住多拍幾張，「我覺得這幾張不錯，應該可以用。剩下就讓你自由發揮，你就想像你要粉絲好了，我幫你拍幾張……」

姚力晴話才説到一半，梁豐任就轉過身走向她，姚力晴還不清楚他做甚麼時，他已經掉上衣，把t恤丟到一旁的沙發上。姚力晴心中嘟嚷，「暴狂果然不衣服就受不了」，她思考着，是不是就敷衍他，隨便拍幾張沒品味的照片差就好。

突然，梁豐任抓住她的左手，然後放到自己的前。突然觸摸到的彈觸，讓姚力晴嚇得放下拿相機的右手。

「你的手借我一下，幫我拍。手機拿起來拍照。」梁豐任邊説還伸手把姚力晴的手壓在自己膛上，「假裝是我的女伴。」梁豐任邊説邊望向姚力晴的手機鏡頭，專注地凝視讓姚力晴忘了動作，她認至以為自己會忘記呼。

「拍我，以女的視角拍攝。」梁豐任低低的説，誘惑似的聲音讓姚力晴乖乖照辦。姚力晴覺到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的跳。

「我拍了很多張，你要不要先看看。」拍完照片後，她急急把手從梁豐任手中出，然後把手機遞給他。

「嗯。」梁豐任看了螢幕一眼，「這張可以，你再幫我挑多幾張。」

「我來選？」姚力晴疑惑地指着自己，「還是我叫黎倉諺來選，他畢竟是業務經理，應該比我更知道甚麼樣的東西是顧客喜歡的。」

「你來挑。」梁豐任説的很輕很慢，但是語氣裏的堅持再清楚不過，他邊説邊穿回上衣，「黎倉諺那是男人的眼光。你是女人。你喜歡的照片，其他女人應該也不會討厭。我需要你用女人的眼光幫我挑會引女人的照片。」

「喔。」姚力晴選了幾張照片傳送給梁豐任，「用line傳給你了，有三張。其他照片我寄到你的信箱。」

梁豐任拿起桌上的手機同步查看，「嗯。就上傳這三張。」他斜靠在桌邊，處理着照片。

姚力晴看着他低頭看着手機的側顏，也是很好看。這樣子的男人就算是全身包得緊緊的，也很引人，好好的人不當卻要光衣服當妖孽，姚力晴也是很不解。

而且，衣服已經夠妖孽，還要分享到網路上讓那幾十萬人躁動，這麼多人都看過他的體，身為這樣子的男人的女伴應該也心情複雜。

「你在看我嗎？」梁豐任不知甚麼時候已經放下手機，盯着姚力晴的眼神中有疑惑。

「沒有，我只是在發呆。」姚力晴搖搖頭，心虛的否認。她撇開頭，一邊把手機收到一旁的揹包裏，「如果沒事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梁豐任邊説邊拿起桌上的車鑰匙。

「其實我可以自己回去。」姚力晴搖頭婉拒，光站在這麼大的辦公空間，她就被眼前的妖孽的膽戰心驚，她傻了才會讓梁豐任送她回去。車內空間就這麼大，她怎麼可能忽視那個男人的影響力。

「這麼晚了，我不放心。走吧！」梁豐任伸手拉着她的手臂走出辦公室，語氣只是冷冷淡淡的，沒有多餘的情緒。

「梁……」姚力晴總覺得不太好，一邊被他拉出辦公室，一邊想找理由拒絕。

「只是送你回家，你不要想太多。」梁豐任冷冷地説，語調冷淡到，姚力晴覺得自己再拒絕下去，都顯得自作多情。只能乖乖地任由梁豐任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