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15:易感期的一天(路德維希·貝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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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弗朗茨.哈爾德在阿道夫.希特勒看來,無疑是那個總愛提不同意見的人,他是個嚴肅古板的Alpha,在總參部講話的樣子像個從軍校出來的老師,他那墨綠的眼睛從眼鏡後默默的看了她一會兒,她才知道他這次又拒絕了她的意見。

她還處在易期呢,一時她覺得又委屈又憤怒,坐在位置也不説話,她能聞見其他總參部軍官的味道,比如路德維希.貝克,他是弗蘭茨.哈爾德的上級,他的味道一聞就是知道在思索,而瓦爾特.布勞希奇的早就惴惴不安的站起來了,為她和總參謀長的爭吵而到緊張。

她在一羣Alpha的包圍下覺得不舒服,不是説他們的味道不好聞,而是太多味道混合在一起,讓她覺得煩躁,所以這是她開展會議期間第三次抬手觸摸自己脖頸上的黑項圈,那個小巧而緻的項圈是軍用標準,防止有Alpha標記國家元首。

她昨夜沒睡好,好不容易想趁早飯完補個覺,就被哈爾德叫到總參部開會,上一個敢吵她睡覺已經被她罵了一頓,又有個弗朗茨.哈爾德冒出來,這個Alpha好像不能理解元首和Omega角的重迭,對她嚴肅又不客氣。

她不説話,可小狗在桌下對她搖尾巴,那是馬丁.鮑曼給她的聖誕禮物—這種巴戈利亞血統的小狗十分黏人與忠誠,她平裏最喜歡的就是它們,但現在小狗彷彿也知道她心情的不愉快,它們同仇敵愾的瞪着將軍們。

“元首—”弗朗茨.哈爾德説,又是老生常談了“您不能這麼任,計劃不能説改就改,天氣專家又不是萬能的,這種時候…”阿道夫.希特勒不理他,她的目光落在桌下的小狗身上,同時她偷偷伸出手指到桌下摸小狗,瓦爾特.布勞希奇準是看到她的小動作,他往桌下頻頻看了幾眼,她知道他看見了,但沒有任何心虛。

他不會説的,她想,布勞希奇不會是打小報告的那種人。

但她沒發現大家都沒説話了,約德爾朝她使了幾個眼她沒看見,她正玩得開心,可一時沒注意,她正在撫摸小狗前爪的手就被抓住了,她還驚訝的啊了一聲,抬頭一看,是弗朗茨.哈爾德,他正默默的注視着她,另一隻手抓着她的手腕,因為沒做過這樣的事,所以顯得很僵硬。

阿道夫.希特勒因為他的信息素而顫抖了一下“幹嘛?”她有些不高興,思緒仍停留在幾分鐘前,她忘記他們還在開會,現在將軍們的目光都落在他和她身上,一方是元首,一方是總參謀長,真是難做人。

“元首,請您把注意力轉到計劃上來,不要再分心了。”弗朗茨.哈爾德對她這麼説,言辭很委婉的了,可她想到他之前那不客氣的態度,就覺得生氣,她先是掙了他抓着自己的手,然後坐在椅子上用藍眼睛瞪着他,信息素把她變得而煩悶,“我不想再聽了,哪有那麼多反對意見,你們全都反對我得了!”在阿道夫.希特勒心裏,哈爾德的總參部和她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分歧,她一直都討厭這羣從軍校來的先生們,好吧,她承認她有點小嫉妒,但這嫉妒還沒有讓她煩惱,因為她成了元首,這羣Alpha得聽她的。

但是她心裏的委屈越漲越高,“你早上那麼早就把我喊醒!”她幾乎都衝着哈爾德叫喊起來“我還沒睡醒,你就來惹我生氣!”氣憤讓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的眼淚明顯讓他們不知所措,弗朗茨.哈爾德朝她服軟了,他就坐她旁邊,現在臉上同時浮現出歉疚和糾結,顯然他的Alpha本能在告訴他要安這個Omega,但他作為總參謀長,得時刻為計劃和言行負責。

“我的元首,”他嘆氣了,“看來今天不適合開作戰會議,您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行!”阿道夫.希特勒的氣還沒有消,現在站起來靠着桌子,她今天就決定要和他們抗爭到底了,雖然她在omega裏面身高算高挑的,但在Alpha面前就顯得嬌小了點,哈爾德的目光還是從高處無奈的望着她。

“元首,您忘記下午的安排了嗎?今天劇院有瓦格納的音樂劇。”高個的黑眼睛Alpha突然側頭對她微笑,弗里德里希.保盧斯一直是個格温和的Alpha,在她和哈爾德爭吵時能斡旋其中,雖然這轉移話題的方式十分生硬。

但他那哄孩子般的口吻讓她冷靜下來,阿道夫.希特勒緩慢的眨了眨那雙眼睛,又把眼淚給了回去,一小滴眼淚淌在她眼睫下的大片陰影裏,她努力使自己的聲音恢復正常但聽起還來有鼻音,“下午什麼時候?是女武神嗎?”

“是的,是您最喜歡的那一場。”弗里德里希.保盧斯這麼説,誰都喜歡元首熱愛歌劇,她的位置是樓上的包廂,侍者們給她帶上各種各樣的甜品,那是她唯一有些奢侈的愛好,從意大利運輸過來的特供產品。

阿道夫.希特勒卻又不是那種Omega,那種被哄了哄就很乖的Omega,她這次又看向總參謀長,這次Alpha十分自覺,他低聲説“元首,我會和您一起去。”所以將軍們聖誕節的假期都泡湯了,他們大部分人還想着回家鄉和家人慶祝聖誕,這次只能打電話提前祝福聖誕快樂了,不過也有暗自高興的,比如約德爾將軍,自從她上次邀請他和她一起看歌劇,他就喜歡上了歌劇這項活動,而馮.博克將軍的高興是因為他本來就喜歡。

下午,弗朗茨.哈爾德還是穿了軍裝,將軍們有的和他打了招呼,他注意到有些人沒穿軍裝,反而很輕便,“元首什麼時候來?”他問約德爾,約德爾的傲慢神情一如往昔,他皺起眉頭回了句“我不知道,但我覺得要有耐心…”耐心,弗朗茨.哈爾德想了想,決定還是和自己的上司説話,路德維希.貝克正站在草坪煙,他前光禿禿的,沒戴勳章,“弗朗茨—”貝克把煙灰彈掉“不要當面和她起衝突。”弗朗茨.哈爾德只能點頭,他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膀,貝克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餘光提醒他—她終於來了,約德爾搶先祝福她聖誕快樂,他努力把血從臉上壓下去,而後,他又眼睜睜的看着她伸出手來,挽住哈爾德的手臂。

還好阿道夫.希特勒又看過來了,她説“親愛的約德爾,也祝您聖誕快樂”,約德爾就覺得心中的鬱氣沒那麼令人煩躁了,他就老老實實的站在Omega的身後,恥高氣揚的盯着其他人。

弗朗茨.哈爾德穩穩託着她的手臂,他和她也不好靠的太近,她還在生他的氣呢,此時一隻手捏在他的胳膊上,但由於哈爾德崩住了手臂,無論她怎麼捏都是硬邦邦的。

於是他和阿道夫.希特勒沉默的上了樓上的包廂,就他和她坐的最近,有人説了幾句俏皮話,但因為她沒聽見,那聲音變得小多了,那些人變得有些失望。

而她在他們面前用勺子挖冰凌球,將軍們也有份,哈爾德只喝了自己的咖啡,他把冰凌讓給了她,而她顯得毫不客氣,她小口的着外面的油,並沒有注意大家在看她,Omega的天就是無意識的惑Alpha,雖然她忙着吃東西,並沒有發覺。

有人壯着膽子問她易期怎麼解決的,阿道夫.希特勒説自己正在煩這件事,她的醫生要她戴這個像狗一樣的項圈—説話間,説話間她警惕的看了看弗朗茨.哈爾德,她雖然是個Omega,但她不會因為這檔子事隨便放棄指揮權的。

陸軍可以給予人道援助,保盧斯向她提議道,這樣元首不用為易期費心,陸軍也會負起責。

這確實是某種意義上的結盟,弗朗茨.哈爾德暗暗的讚賞了這個主意,而她狐疑的看他們一眼,接着她把冰凌推開,像是在認真考慮。

“臨時標記?”而後她問哈爾德,哈爾德對她點點頭,他們在燈下暗覷了她的臉,發現她也沒什麼反的表情。

也許…是因為她也不在意這個。

“那就今天”她指了指哈爾德,像是隨便指的一樣“讓總參謀長來。”

“…”

“讓參謀長來標記我,總比你們籤或者推選要好多了。”説話間,阿道夫.希特勒解開自己脖頸上的項圈,她身上有着香豔而飄忽的香氣,而她的脖頸無暇的如同一塊還未被別人佔領的地盤“別費時間。”反正也沒有別人。

她轉過臉來,繼續吃她的冰凌,舌尖來回的去上面的油。

但是,她的舐動作停止了,她沒辦法吃東西,黏在嘴上的油和唾一起滑了下來,藍盈盈的眼睛就這麼無意識的望着他們,她有點想掙扎,但哈爾德咬住她的脖頸,讓她一下掙扎不能。

不該這麼魯莽,不該這麼魯的。

阿道夫.希特勒有些難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但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在命令對方停止和繼續忍受之間她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後者。

弗朗茨.哈爾德做了一番鬥爭才離開她的脖頸,他轉過來,伸手手掌摸了摸她的臉頰,那恍惚的藍眼睛動了動,她清醒過來,推了推他的膛。

“好了嗎?”她問,脖頸上形成了一個傷口,她暫時沒有想在場的人心理升起怎麼樣的波瀾,她現在看着弗朗茨.哈爾德,覺他平靜,滿足,不再那麼令人討厭了了。

他遞過來的冰凌還在光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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