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媽媽的呻吟聲(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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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淚水濕的枕頭貼在臉上很不舒服，我將枕頭翻了個面，然後我朝牀頭櫃上發着藍熒光的電子鬧鐘看了一眼，現在時間是夜裏兩點十八分。

  收回目光後，我仰面躺下，雙目沒有焦點的盯着天花板，然後靜靜的想着剛才那個夢。

  夢中，哥哥不停在水裏掙扎着、雙手拍打着水面，他眼神絕望的看着坐在岸邊瑟瑟發抖的我。

  “救…救命……璐璐……救我……”

  哥哥這次在夢裏居然開口説話了，我記得以前夢到哥哥的時候，不管是哥哥溺水的這個夢，還是其它生活中有哥哥出現的夢境，哥哥始終都沒有開口説過哪怕一句話。

  三年前哥哥溺水沉入湖底之前，我記得他確實是開口説了話的，不過不是求救，而是讓我趕快上岸。

  我和哥哥是龍鳳胎，哥哥溺水身亡那年，我們都才十三歲，一晃已經三年時間過去了，可是三年前哥哥的音容笑貌依然深深的刻印在我的腦海裏，甚至每當想起哥哥、想起生命中有哥哥在身邊的那些畫面，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我不願意接受哥哥已經死了的現實，很多時候，我都強迫自己相信，哥哥並沒有真的死去，他只是穿越去了另一個平行時空，在那個時空裏，哥哥幸福的生活着，快樂的成長着，他肯定也會像我思念他一樣經常思念我。只是，他除了思念我，還要在心裏畫出兩小塊區域思念爸爸和媽媽，而我，滿滿的一顆心，都用來思念他了。

  我躺在牀上不着邊際的胡思亂想，突然隱隱約約聽到樓下爸媽房間裏有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

  “哦……哦……哦……啊……唔——”

  我今年已經16歲了，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雖然我沒做過那種事情，但我也知道媽媽這個聲音應該是正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才會發出來的，因為我13歲初來了之後，一次洗澡身體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那個地方，然後覺很舒服，結果那次洗澡的時候，我的手有意無意的總在那個小凸點上來回輕輕，結果當時我舒服的覺都要昇天了，後來我知道那種覺叫快。

  自從那次之後，我學習壓力大或者考試不理想，甚至是思念哥哥夜裏失眠的時候，我總會用手去逗那個小凸點，當然，我也知道了那個小凸點的名字叫陰蒂。

  爸爸三天前説要出差去廣州一個星期，難道是他提前回來了嗎？不會是媽媽正在揹着爸爸偷情吧？

  這個想法讓我害怕，我們這個家因為三年前哥哥的去世，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歡笑，如果媽媽再出軌，我真擔心將來有一天家會徹底散了。

  我剋制住想要立刻下樓一探究竟的想法，因為不管那個男人是不是爸爸，他們肯定會關着房門做愛的，我總不能打開房門偷看吧。反正只要明天早上起牀後，看看爸爸是否在家，就知道媽媽是不是真的出軌了。

  很快，樓下就沒再傳出媽媽的呻聲，估計他們是做完了吧，我睜着眼躺在牀上，靜靜地聽着樓下的動靜，一直到三點半也沒有聽到樓下傳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看來真的是爸爸提前回來了，於是，放下心來的我，一陣睏意襲來，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牀洗漱後，我一邊下樓，一邊興奮的大叫道：“爸，你答應我的筆記本電腦有沒有買？”

  “你過傻了吧，你爸這才去了三天，至少還要四天才回來呢。”媽媽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了出來。

  媽媽的話讓我愣在了原地。

  媽媽從廚房裏端出早餐，看我站在樓梯上發愣，朝我喊了一句：“快點下來吃早飯了，不然一會上學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