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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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些特殊的天氣和季節，清晨七點仍天昏暗的現象並不少見。

  但再怎麼暗，也不至於像宮野俊介眼前一樣——星辰，明月，在夜空閃爍。

  看着窗外的夜，宮野俊介一度以為自己看錯時間，是晚上七點而不是早上七點。

  直到他鬆開懷裏的阿爾託莉雅，拿起手機一看。

  [AM07:23]

  自動更新時間的電子時鐘指向早上七點，與牆上時鐘一致吻合，宮野俊介又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阿爾託莉雅和戈爾貢也注意到這種現象，慢慢穿好衣服，開門進入公寓樓的半開放式走廊，扶着帶有少許鏽跡的鐵欄杆看向遠方。

  星光稀疏，城市燈火通明，街上十分安靜，似乎居民們仍在夢鄉。

  “該上學了。”

  戈爾貢淡淡地説了一句。

  於是宮野俊介什麼話也沒説，默默收拾一番，提起書包，然後步行前往穗羣原學園。

  在路上，宮野俊介沒有碰見其他人，而打電話給遠坂凜也沒接，宮野俊介的腳步放得很慢，但戈爾貢和阿爾託莉雅就跟在身後，成為他繼續假裝冷靜的唯一動力。

  抵達穗羣原學園時，校門緊閉，沒有看到警衞也沒有看見老師，這進一步讓宮野俊介懷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夢。

  “確定了嗎？”

  這時身後的戈爾貢忽然向阿爾託莉雅搭話。

  “嗯——”阿爾託莉雅點點頭，“確定是一種‘大魔術結界’。”

  “‘大魔術結界’？”

  作為魔術師，哪怕是家族衰微，幾乎早已淡出魔術界的低級魔術師，宮野俊介對結界這一概念也略知一二——通過媒介和符文，引導元素來強化或直接釋放魔術的陣地術式。

  但宮野俊介不明白的是，阿爾託莉雅所説的結界在哪。

  “至於範圍，大概是整座冬木市。”阿爾託莉雅的話讓宮野俊介呆住，而她只是抬頭仰望天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完成這種魔術？”

  “維婭？”

  戈爾貢問。

  “就算艾德費爾特家全體出動，也不可能完成這種停滯晝夜的魔術，更沒必要。”

  “那是，吉澤愛？”

  “——真讓人困惑，如果她有這種能力，我覺得有更高效的做法打敗我們，而且這場儀式不能使用魔術的鐵律應該也同樣適用她。”

  阿爾託莉雅的沉靜讓宮野俊介總算冷靜一些，於是遵循心裏的直覺，他提出一個假設。

  “會不會是——聖盃搞的？”

  兩人默然。

  “只有這個可能——可是理由呢？”

  戈爾貢提了提出門時匆忙穿上的吊帶背心，由於穗羣原學園建在山丘上，從這裏可以俯瞰深山町的舊城區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