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尚公主後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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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即便如此,想要苛待於她之人也依舊未曾放過她。
顧鴻生面不變,“只是你也知曉,要想讓陛下準其所奏,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小皇帝在國事之上,對他們這幫老臣多有儀仗,事事請教,但唯獨對待安國公主一事上,頗有自我主張。
只是因為在對待安國公主的問題上,他與主和派的意圖大體一致,這才有着小皇帝處處縱容主和派與安國公主作對。
但誰又曾知曉,主和派又何嘗不是小皇帝手中的棋子?
方鏡辭笑容不變,甚是還一副中有溝壑的模樣:“陛下之所以不同意安國公主所奏請之事,藉口無非是國庫空虛,拿不出十萬兩銀子。”
顧鴻生瞧着他有成竹的模樣,眼睛微眯:“你想如何做?”
方鏡辭淺淺而笑,君子如玉,雅緻温潤。“既然沒有銀子,那麼讓國庫充盈,拿得出銀子不就好了麼?”
這話説得輕巧,但是卻並非易事。
至少在顧鴻生看起來不外乎如是。
安國公主養病,朝中主戰一派也跟着沉寂下來,主和一派看似佔了上風,好一副風得意的模樣,在朝堂之上奏請之聲都大了許多。
趙琦冷眼瞧着,並未放在心上。他如今的心思都留在找機會溜出宮去。
自那檀香樓與阿暖一見後,他幾乎每
都要前往檀香樓。阿暖練琴之時,他便坐在一邊喝着茶聽着,時不時予以評價。
有時阿暖不練琴,兩人便拿着茶壺坐在院子裏聊天。
阿暖混跡檀香樓,見多識廣,口中趣聞不斷,從誰家公子為了美人一笑,一擲千金,講到哪家夫人帶着一羣奴僕,拎着浩浩蕩蕩前來尋夫,明明不少都是章上不了枱面的事,由她講來,卻趣味橫生,趙琦聽得津津樂道。
有時候阿暖講得累了,便讓趙琦講一講安國公主的事。
有着“與安國公主關係匪淺”的幌子在,趙琦總能講出一章市井之間未曾傳的故事來。
阿暖聽得一驚一乍,“不是説安國公主神勇無比,帶着十二騎挑了漠北一族大營麼,怎麼是聞着酒味去的?”
趙琦道:“就是帶着十二騎去的啊,只不過他們在草原上晃了一大圈,連漠北一族的馬都沒看到一
,最後還是她聞着風中隱隱傳來的漠北一族特製佳釀,才找到了正在開宴慶賀的漠北一族。”
阿暖神情有點兒惱意,“酒樓先生講故事原來都偷工減料嗎?”
趙琦寬她道:“也不算是偷工減料,畢竟他們又不在現場,怎麼會知曉安國公主神勇的不是智謀,而是肚子裏的酒蟲呢?”
“可是你不是也不在現場嗎?”
“我雖然不在現場,但是有幸與安國公主一同吃茶,這就是她告訴我的。”
阿暖出真心羨慕的神情,“我也想與她一起吃茶聊天。”
趙琦卻並不想讓她見着安國公主。這段時他雖然總是來找阿暖,但不管開頭兩人聊着什麼,到最後,都會變成聊安國公主。
他甚至覺着,倘若此時安國公主在,阿暖的目光一定會追隨着她,而非自己。
阿暖對安國公主有着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與憧憬,對與安國公主作對的主和派很是沒好。
尤其在談到安國公主患病之事時,阿暖對他的怨言頗深:“小皇帝年紀不大,疑心卻不小。安國公主為了大慶鞠躬盡瘁,出生入死。他倒好,二話沒説就收繳了兵符,還將人困在長安城,不得外出。將翱翔天際的雄鷹硬生生關在籠子裏!”
趙琦覺得需要為自己的名聲辯駁兩句,“大概……自古帝王便忌諱功高震主……”
“震什麼主?”阿暖氣呼呼的,“安國公主是把持朝政,還是專屬權了,亦或是屯養私兵,意圖不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