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簾下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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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州城劍閣分屬，一處堂樓內。

  中室劍台放置的’紅劍‘光璀麗，一旁燭台點燃蠟光打在屏風上，能見到曼妙絕美的剪影，此起彼伏融在一起。

  “嘶……輕點……痛！”

  “好好。”

  坐於妝台前的上官玉合，濕潤青絲被背後的裴皖拾起，用木梳慢慢理順。

  玉合身上僅穿着一件雪白肚兜，肚兜未繡有花紋，十分樸素，脂玉碩大的團難得沒被束裹縛，酥微，奔放地展示在肚兜下，曲線宛如滿月，山巔兩點紅櫻微微翹起，沐浴過後的緣故，雪白肚兜前朦朧掛着兩抹水痕。

  從身後看去，脊樑線白皙滑，盈盈一握楚纖細，壓在木椅上的兒輪廓飽滿豐美，展示着女最基本的生命活力。

  也許也就在裴皖、蘇雲這等親近之人前，上官玉合才會難得將自己尤物般的身材展出來吧。

  裴皖挽好上官玉合的髮鬢，斜斜上一支竹簪，望着妝台銅鏡內上官玉合絕的容顏，拿起一支眉筆輕輕描過玉合黛青劍眉：“要上什麼妝？”

  上官玉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上妝又能給誰看呢？”

  説話時，玉合抬起絕美眼簾，望向銅鏡內那張素不敷妝卻依舊絕無比的容顏，又有誰欣賞呢？

  銅鏡映的人臉在眼裏朦朦朧朧的，有一瞬似看到了青山，逐漸變幻下又看到了笑容朗朗的蘇雲。

  她有點想兒子了。

  “行了，穿衣吧。”

  吩咐下，上官玉合起身穿上一件素白抹內襯，潤如白玉的長腿套上襲褲，鮮肥無的粉一閃而過，外面隨即搭上一襲墨紋道袍，最後美得極致的足踩進晶瑩剔透高跟上，走出房門步履塵香。

  堂樓外停着馬車，馬車簾子被一隻黝黑小手卷起，其後方面容醜陋的黃豐，下眼珠子偷瞧向絕身影，嘴角浮現出一抹猥瑣笑容：“嘖嘖，這身子好生養呢。”

  同一時間。

  醉堂酒肆客棧，三樓。

  光落入房中，顛倒的酒罈和早已變冷的火鍋，雜亂得一團糟，蘇雲甩了甩暈沉的頭，時間距離進城的時候已然過去一夜，望着桌面上吃剩下的大白饅頭，蘇雲不由自主想起了孃，瞧着桌面上盛放的蓮藕，就想起了歡喜寺內姑姑的蓮足。

  發自內心的憂傷不可淡去，少年只能喝喝酒，至少在夢裏可以忘記這一切。

  呆坐許久，直至房門傳出聲響。

  咯咯——

  蘇雲隨之回過神來，催動靈氣洗刷周身脈絡，酒意消散目視房門：“誰？”

  門外沒有迴響，蘇雲站起身謹慎走了過去，側着身慢慢打開房門，一張儀表非凡的面容出現在房外，居然是前城外給蘇雲記名的男子，只是男子沒如那般穿着簡樸，而是頭頂遠遊冠身着華麗錦衣，不配劍別有一龍紋玉佩，在看到蘇雲開門的瞬間，持手向前一拱道：“孤舟兄打擾了。”

  蘇雲明顯頓了頓，眉目緊鎖，説不出話來。

  男子瞧見蘇雲不解的模樣，自來給他自薦道：“在下姬少琅。孤舟兄還記得我嗎？一前姬某還在城外給你記名呢。”

  蘇雲自然記得，但沒有對他自薦的姓名到驚訝，姬少琅這個名字在外面隨便拉個人問都知道，那是大夏女帝獨子，唯一儲君，有賢明美譽楚王的名字。

  蘇雲不驚訝，是因為在進城的時候，早就用嶽師傅教的觀氣術看出了姬少琅身上的紫薇氣，猜到了姬少琅的身份。

  如今的面不解，是疑惑姬少琅為何踩上門找自己，半響過後蘇雲道出一句：“少琅兄。”

  “這小酒家別具雅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