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流程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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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哭一頓後的小女人神反倒好了許多，坐在副駕駛有些愣愣地看着魏玉。

  “情況就是，”魏玉清了清嗓子，試圖把車內凝固了的空氣攪散，“你懷疑你前一個S進了你現在住的地方往你水杯裏，呃，倒酒了？”

  樂殊聲音小小的，“因為那套房子和密碼只有我和他知道…我對外是説自己酒過的…”

  “酒過？”魏玉回想了一下前八個小時的經歷。

  確實有必要。

  “但為什麼…我的意思是難道…”疑問還未説清，副駕駛的小人身子骨抖了抖，“怎麼説呢，我昨晚才知道我鄰居是他。”

  …還沒等到魏玉消化完鄰居是前任的神奇劇情，狗血文本文在駕駛座上縮了縮，説了更勁爆的後續話題。

  “昨晚上我差點被摁住了。”

  空氣又凝固了起來，男子用剩餘不多的腦部內存控制住了車的正常行駛，並強迫自己不要繼續深究什麼叫被摁住了。不要回想昨晚上的經歷，不要回想昨晚筆電裏的視頻，專心開車！

  稍作冷靜後發現冷靜失敗的魏玉決定先停車。是，是，現在比較重要的確實是帶受傷的樂殊去體檢，但看在人類的神強度需要一定時間來鍛鍊的份上，他決定先保證大家活下去。

  臨海城市的見海路段非常默契的統一了棕櫚樹的行道樹風格，早間八九點的朝陽斜打在葉面之上，黑外身的Ghibli一瞬間還是給人一種“有在度假哦”的愉悦氣氛。

  樂殊沒有對停車產生異議，或者説她現在靈魂還沒回歸到正常身體裏。整個人縮在安全帶下，葉影之中，昨夜帶着水霧的媚眼像是磨盡了霧面，空的反着車外的藍天白雲。偶見葉片搖晃，遮住了眼中唯一的光。

  有一絲温度，順着髮絲傳遞到了手中，昨夜裹着她入眠的氣味再一次的回捲到身上。

  那個時候，另一個悉的味道再一次侵佔她的時候，恍惚間她以為還是過去，還是那間悉的地下室，歡愛之後可以滾到浴缸裏，笑嘻嘻地叨一遍要吃的小食，懶懶地消磨掉某一週末或是閒暇時間。

  可她騙不了自己的眼睛，西裝下面有紅內褲不論是存在亦或者搭配都令人不適。甚至於相配的黑手套上似乎還留有點點紅。

  何時撥打的電話…？為什麼選擇了他…？酒燻暈了雙眼，腦子裏卻浮現出他的每一句話。

  然後曾經的忠犬給了主人一刀，多快樂啊，那個人明明都做好了訣別的準備了不是嗎，被推開的時候為什麼要愣住？他在想什麼呢？

  他是擔心我一個人生活不下去呢，還是家裏的嬌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

  他説，一切我來決定，希望一切都基於理智，希望我好好的。問問自己，親愛的問問自己。

  他做到了。

  一切都這麼順理成章，又充滿了意外。好似身處海之中，被海中巨獸打碎，他卻在堅定地在擔心身後飄過的浮萍。

  她覺不覺得晃？

  趁着沒吃啥樂殊被醫生拽着滿科室做項目，會員制醫院在工作早晨只有零星幾個像是保姆的人帶着老人或是孩童就診，樂殊這個加急隊的體檢單就顯得比較注目。

  休息室裏，一位前掛着主治醫師牌的人正在和真正的會員核對體檢項目。核對時間不長，但魏玉卻拉着醫生低聲説了什麼，醫生倒也沒什麼怪異神，只是點了點頭，“那我們只能先留存醫學影像記錄，到時候我們也好轉到能做鑑定的叁甲醫院或者機構，安全您放心，法律效力我院的合作律所也會做一道檢查的。”

  一聽就是加錢的項目呢。

  魏玉應了一聲，送了醫生一程。之後回到座位上，從揹包裏哐當掏出枱筆記本。與家裏那台輕薄的筆電不同，這台看着像是個能跑CAD的。喚服務員要了杯冰美后就兩耳不聞窗外事開始工作。

  需要空腹的項目做完了，院方將餓傻的樂殊送回休息室，順帶送上了一份相當健康的醫院體檢飯飯。

  然後又要去體檢，刺吧人類。

  等魏玉喝完冰美變的美式的時候，樂殊已經在休息室休息了一會了，出門沾染了點人氣後的小女人比早上看着神好多了，但眼睛裏仍舊有一些空濛濛的。

  魏玉摸了摸她的頭，樂殊卻下意識的將臉貼到手心中，做完這一切的某人愣了一會，正在思考要不要回臉蛋的時候。

  手的主人選擇捏了捏臉瓜子。

  趁着大家都不覺得尷尬，樂殊決定手動加快一下進程，清了清嗓子，“文件我看了，把留下來的方案發給你了，你過一下。”

  但他只是把手又挪回到髮絲之間。

  “走，回家看。”

  “為什麼能這麼篤定是要回家看的文件呢…？”樂殊看着環城公路有些堵堵的車隊決定趁機多問問。

  魏玉少見地沒第一時間回覆樂殊，稍一會才發出聲音：“因為你沒拒絕我摸頭。”

  樂殊張嘴想反駁，半張的嘴搖了搖變成了一次小聲的咂嘴。

  還不等樂殊組織語言，車裏唯一的男人咳了咳嗓子，“還有就是，如果你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和我商業合作的話，你會跟着我來醫院麼？”

  “確實…不會和你去醫院。”樂殊頓了頓，“那要不在車裏先説一部分？比如喜好啥的？”

  魏玉進行了一波起步行駛25米後，看了眼沒啥自覺的小女人，抬手把行車記錄儀的內錄語音功能關閉了。

  “現在…可以了，但我要確認一些事。”魏玉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有些嚴肅，本身就有點低音的男聲一下子氣場拉滿。

  “來，”魏玉掏出一台嶄新的手機來，“你確認一下沒有聯網，確認好了我們之後都用這個手機錄像語音。”

  手機原廠貼膜還沒撕開，亮屏界面正停留在安卓活程序第一頁。

  樂殊看了看狀態欄，sim卡沒有，無線網連接沒有，唯一有的只有GPS和電池狀態。

  無網活只需要幾分鐘，一切作結束後，樂殊看了看男人，把手機又遞了回去。

  “我，我好奇一下，為什麼要錄音？”

  男人沒有及時回答，只是專心地把車又往前挪了個小百米。

  待車又穩穩當當地堵死在車裏後，扭頭看向一臉疑惑的副駕駛。

  “首先，我們認識其實不長，我想給你我留下點證據，再然後。”

  男人頓了頓，眼鏡下的側臉讓人難以補全畫面。

  “我還沒同意呢，你説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