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温柔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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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去客卧睡?”

  “沒事,”樂殊閉着眼找不到覺,“我只是睡不着不是不自在。”

  “難為一個女子睡在認識不久的男人牀上應該更睡不着吧。”

  “No,”樂殊又睜開了眼,“沒事,習慣就好。”

  魏玉腦子嗡的一下,覺血微微沸騰了起來,他深一口氣,憑藉着自己的毅力壓下了熱

  “不要説這種話。”魏玉低音壓得沉,樂殊忽的覺自己身子又起了些許波瀾。

  死聲控沒救了等死吧,她心裏默唸了一句。

  魏玉下了牀,她以為他要去客卧了,忙不迭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角,“別啊,真的沒有事的。”魏玉背影都因為這個舉動僵硬了一下,樂殊沒有抓到這個細節,只是全神貫注的看着魏玉的後腦勺。

  “我去給你拿熱牛。”魏玉沒有回頭,只是出聲安撫道。

  “哦,”衣角被鬆開,男人的心卻沒有被鬆開。“那我跟你去。”

  魏玉點了點頭,低下身子整理了一下拖鞋。樂殊坐在牀沿看了一眼面朝自己,迭放整齊的拖鞋,心忽然很沉,跳的讓人難受。

  你為什麼是這樣的人?

  一路上樂殊沒有看他,只是眼光渙散地跟隨着。

  當温熱的牛到手裏的時候,她也還渙散着視線,沒有月光,海面風平靜,只有輕柔的夜風小聲的呼呼。

  他拎起一瓶常温軟飲坐到她身旁,兩人很安靜的喝完了手中飲品。這時候連風聲都停了,兩人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這裏曾經這樣過。這麼忽然想到什麼的樂殊搖了搖頭。意識到她想到了什麼的魏玉笑着點了點她的腦門。

  “想什麼呢?”

  “你不知道?”

  兩人相視一笑,她只覺得有什麼剝離了自己,然後消失了。但更沉重的覺馬上捲土重來,壓到心尖上。

  她被沉重壓制的不上氣,趕忙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但覺沒有消失,盤亙在心頭,壓制着活躍的思緒。最後一眼是男人帶着詢問的目光。

  她閉上了眼。

  清晨醒在他牀上,頭昏昏沉沉,牀頭櫃上已經有一杯蜂水了。她一口悶掉蜂水,只覺得胃空得難受。

  晃晃悠悠下樓到廚房,廚房保温板上放着一桶白粥和幾樣小菜。她拎起勺子攪動了一下白粥,自言自語着:“生怕我餓死家裏是嗎?”

  她沒有立刻食用,只是盯着飯菜發呆。温柔的熱氣上升着打卷,就像在説你無處可逃,親愛的。

  樂殊走向玄關處,玄關處的換鞋凳下放着擺放整齊的鞋。她轉身,沉默着走向主卧,主卧牀有些凌亂,但牀尾凳上迭放着一套嶄新的衣服,和樓下鞋的款式顏頗為合適。

  主卧浴室裏有提前放好的浴巾,屜裏有預備好的幾個不同款式的衞生用品,側卧也是如此。

  樂殊最後來到的是客廳,沙發已然洗了一遍,顏看起來比之前還淺,地毯也換了新的,踩上去厚實柔軟。

  她還是給自己打了一碗白粥,素淨的粥配着幾個菜,含在嘴裏卻是甜的。温熱的淚水打濕了臉頰,手抬着碗顫抖了起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是這樣的人。預想的場景均未發生,構築的未來已然崩塌。彷彿只剩下一條路。

  魏玉站在餐桌前,看着低着頭落淚的女人,輕柔地喚道:“樂殊。”

  樂殊猛地一抬頭,看見的是光下有些風塵僕僕的他。

  “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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