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夙瑤掌家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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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什麼安排?”冉絕搖頭説道“我才不想娶她們呢。”
夙瑤柔美一笑,靠在冉絕懷裏説道“她們何德何能,配得上郎君一個娶字?妾的意思是説,郎君既然奪了這冉家的門楣,就應當把該拿到手的東西都拿着,莫要給她們有一丁點的機會翻身,至於那兩個爐鼎,郎君若是樂意,便養在府裏好了,只要揪住了她們的痛處,不怕她們不就範。”
“……”冉絕張開嘴巴,看着一臉正經謀劃着事情的夙瑤,忽然有些陌生,這怎麼不像自己那種夢中的如仙女般的佳人了。
夙瑤卻沒看他,繼續説道“還有,郎君這府裏實在太空,還是要找些下人來才好,就算是平裏清掃打理,也該有十幾個看家護院、雜活灑掃的僕役下人,郎君既然不樂意管,便把財貨產業的賬本拿給妾來,
後便由妾管着搭理,待郎君
後娶了
子,再由妾
給的大婦。”
“這……”冉絕對夙瑤提到的這些東西完全的一抹黑,打他住進這冉家以來,本也不知道什麼叫賬本,也不清楚這府裏有多少財貨產業,就算是慕容威前
送來的丟失的東西,他也看都沒看一眼,便全給了趙琅暇了。
於是冉絕支支吾吾地説道“這個……這個事情你去找琅暇吧,我實在不清楚,你既然想管着,後就由你來管着,賬本之類的東西全在她的手裏,找她要來就行。”
“是。”夙瑤答應了一聲,從冉絕的身上起來,又端來飯食,細心的服侍冉絕吃了早飯。
吃完了早飯,冉絕心中悶悶,便讓夙瑤去找趙琅暇要東西,自己則跑去了冉閔住的院子。
冉閔修的是煉體的外練功夫,自與冉絕這種修持丹嬰神元的路數不同,需要早起,時常鍛鍊打磨身體才行,因此冉絕過來的時候,冉閔已經吃過了早飯,正在院裏熬打力氣,見冉絕進來,急忙放下手中的石鎖,跑到冉絕身邊,恭敬道“兄長。”
“嗯。”兩個悶葫蘆湊在一塊,實在的憋不出幾個來,冉絕答應了一聲,看着冉閔渾身練得汗津津的模樣,便問道“最近煉的如何了?”
冉閔恭敬地站在身邊,聽到冉絕開口,立即回答道“得蒙兄長所贈丹藥之恩,愚弟的功法已經入門了,只是要到一層,還需要一些時。”
“嗯。”冉絕説道“既然已經入門,就無須再院裏苦熬力氣了,也需要去外面鍛鍊鍛鍊,府裏近來就會買幾個僕役近來,後就不需嬸孃來看門了,便讓她住在這個院子裏就好,以後你身上的一應花費,皆由府裏供給,最近我事情太多,忽略了你這邊的事情,
後你若是需要點什麼,便直接讓嬸孃跟我的丫鬟説,她會給你們置辦的。”
“是。”冉閔只是動,卻沒有道謝,卻是忽然加重了語氣説道“
後還要勞煩大兄。”
“小事爾。”冉絕拍拍冉閔的肩膀,發現他的體格居然比自己還壯碩許多,身高也已經快要趕上自己了,便忽然有些尷尬,一笑遮掩過去之後問道“你我兄弟,我定然會照顧你的,怎樣,最近用來修煉的丹藥可還足夠?”
“足夠。”冉閔點頭答應,他雖年少,卻也知道這丹藥的珍貴,故而不敢索要。
冉絕心中算算,冉閔就算省着用,自己上回給他的丹藥怕是也快要用完了,於是便從法囊裏面掏出幾瓶適合他用的丹藥遞到冉閔手裏説道“這些給你,拿着吧,你這外功的修煉,本來就少了名師指導,若是淬體補元的丹藥再少了,為兄怕你練出亂子來,這些你先用着,我一會上街在買些藥草回來,為你煉製一些專用的藥丸。”
冉閔點點頭,動地説道“大兄……多謝。”
“哎。”冉絕按住冉閔的肩膀,擺手道“糾糾男兒,眼圈紅個什麼勁,你先練着吧,我去別處轉轉。”
“諾。”冉閔拱手答應,看到冉絕離去,拱手而拜,説道“大兄慢走。”一直到冉絕出了院子,也久久弓不起。
自此,在冉閔這少年心裏,冉絕便成了他心中第一號要謝的人。
其實在冉閔心中,他是知道冉絕絕不是自己冉家的人,知道他篡奪了冉濤的家產,也知道他搶奪了原本家主的女霸佔。他和冉絕別説堂兄弟,就算是八竿子打不到的遠親也是沒有的。
本來冉絕就沒有刻意的隱瞞這件事,就算縣裏的人不知道,他們這些生活在冉府裏面的人時間長了就連小紅那個糊丫頭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冉閔只是少言,又不是缺智,怎會不知道這件事?
然而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冉濤是他們冉家正的再也不能正的家主了,可是對他冉閔,有什麼恩情?冉閔之父死時冉濤連個撫卹都沒送來,冉閔貧苦加,難以果腹之時,也不見冉濤送來一口飯食。最後王氏難以撫養兒子,
得不得不再嫁之時,出面的卻是冉絕而不是冉濤,那正牌的家主,對他冉閔有何恩情?
反觀冉絕呢,不僅收留了他們母子二人,還傳授他功法、贈與他靈丹,這對冉閔的來説,冉濤所謂那些正牌家主的位置在他眼中早已一錢不值,連個冉絕的腳面都比不上。
莫管他成人之後有所少曲折心思,但少年人的心思其實很簡單,善惡分涇、好壞分明,所以找冉絕報仇什麼心思的一概皆無,反倒剩下恩。
出了冉閔居住的小院,正好來到一進的大門邊上,剛才跟冉閔説的事,正在現在走到這,左右也沒什麼事幹,便跟王氏再説一遍,隨後再去丹房煉丹。
誰想還沒走到門口,便見的王氏主動從門房裏面出來了,看到冉絕,忽然一愣,説道“少爺怎麼來這裏了?”
冉絕隨口答道“我隨意走走……”
“哦。”王氏點點頭,接着從身上拿出一張帖子遞給冉絕説道“少爺,剛才有羣人上門來,自稱臨縣狐奴李家的人,來給少爺送了一張帖子,隨後還有一大堆的禮物,説是一會他們家主人要上門拜訪。”
“哦?”冉絕接過帖子,打開一看,便見上面寫着“大周北固亭候假泉州縣令狐奴李愷源樂敬拜”然後寫着提出拜訪的意思,後面是長長的一串禮單。
對於拜帖這種玩意,冉絕是看不懂的,只是大致瞭解了李愷要上門拜訪的意思,至於後面那一長串的禮物,這些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麼珍奇的物件,收下便是。
不過這會正要出門,李愷卻要來拜訪,卻是不好出去了,冉絕只能拿着拜帖回去,問問夙瑤這是怎麼回事,然後自己該如何接待等等。
“哦,對了,過幾我便讓夙瑤去買僕役下人,就不需嬸孃來當門子了,
後的就在府中住下,安心教育冉閔就好。”
提到教育,王氏也是上心了,這會為了兒子的前途,也顧不得什麼了,見冉絕還沒有走遠,直接説道“少爺,可否讓棘奴去學堂讀書識字……”
“什麼?”
王氏見他回頭,説道“少爺傳授我家蕀奴功法,老身自然不盡,只是蕀奴只幼時隨他阿父認了幾個字,禮儀道德全然不通,還請少爺同意他去學些知識,至少也要知道一些忠孝仁義,
後驅使才能順手。”
“額……”冉絕自己就是個少不識字的,至於後面如何識得的現在也想不起來了,所以對於這些東西還是比較注意的,聞言便點頭道“可,不過學堂就免了,嬸孃出去打聽一番,這縣裏可有願意來家中教書的文人,若是願意,便請到家中來給蕀奴授課,束脩資費這類東西都好説,只要找到了人,便來找我就行。”
請先生來家中單獨授課,可比去學堂要好多了,王氏臉上一喜,急忙道謝道“如此就多謝少爺了。”
冉絕擺擺手,走遠了。
回到卧房,卻並不見夙瑤的身影,左右喊了兩聲,也不見回應,冉絕這才想起自己方才説讓她去後院那趙琅暇手裏的田契賬本之類,心中頓不秒,急忙直奔後院而去。
果然,剛到趙琅暇的房門外面,就已經聽到趙琅暇在裏面淒厲的叫聲了。
“不給,今你就是説破了天來,我也不能給你。”
屋中,只見趙琅暇抱着裝着財貨契押的小箱,背後靠着的櫃面,一臉慘然的搖頭,身邊站着一臉怒的冉眉。
夙瑤站在對面,倒是沒出半分厲
,只是淡淡説道“郎君教我當家,這家中的產業自應由我掌管,爾等兩個外室姬妾,哪有給你們掌管家財的道理,夫人好歹也是正經出身,這點規矩難道不懂嗎?”
“哪個是誰家的外室姬妾?”冉眉柳眉倒豎,尖聲反駁道“這本就是我家東西,分明是哪個不知羞恥的賊強多了的我家產業,又霸佔了我母女,怎麼就成了他的東西?你這不知恥的狐媚子,潛首縮身,苟圖衣食而已,還敢到主人家面前撒野?”
夙瑤沒想到冉眉一個丫頭罵的居然如此難聽,一時怒極而笑,説道“説我是狐媚子,汝兩個又算得什麼,我好歹也是一頂小轎,妾室的名號進門,你兩個連外室都沒個的賤婦,謀奪我郎君在先,郎君仁慈,繞得你一家三口的命,命在已是邀天之幸,還敢説此處是誰家?若無郎君,你家早給人偷了個底掉,這些財產,皆是賣郎君的面子才能奪回,還敢説什麼是你家之物?若不是昔
想殺人越貨,今
福禍何來?”
一句話把母女兩個堵了個滿嘴,趙琅暇冉眉兩個再有千萬道理,碰到這句,便也半句話也辯不出來,昔謀奪冉絕之事,趙琅暇早已後悔萬分,然而就如方才夙瑤嘴裏所説,福禍無門,唯人自取,凡事種種,皆是因果,又能怪的誰來?
於是趙琅暇顫巍巍的把箱子捧着,涕淚橫的
到夙瑤手上,接着轉身就撲向了裏屋冉濤癱躺的牀上。
“夫君……”
冉絕聽得心煩不已,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