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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1914.

「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媽,這個問題你前天才問過我。」

「在學校就是寒暄幾句,你自己答得也敷衍,‘也就那樣’,這話説了跟沒説一樣。」蠟燭的火苗輕輕搖晃着,一縷細微的黑煙扶搖直上,橘黃的光僅僅籠罩在飯桌的範圍內,我和母親相對而坐,説話輕聲細語的,不像是在吃飯,倒像是在向一名女巫詢問着某種神秘的事物。

回到家的時候裏面黑燈瞎火的,我還以為姨父和母親又在……,進去才知道電閘燒了,修理工要到明天才能過來,於是我就難得地和母親吃了一頓燭光晚餐。

問起妹妹,才直達舒雅買了把簫跟小舅媽學聲樂去了,每週五晚上都過去學兩個小時。

「也就那樣……實際上就是那樣,看看書,偶爾和朋友外面吃個宵夜什麼,沒什麼特別的。」我的筷子在菜盤裏揀揀的,眼神不時趁母親夾菜的時候飛過去一下,她那飽滿的脯習慣地靠在桌沿邊上減輕自己的負擔,兩個明顯的凸點和硬幣大小的陰影在燭光的照下透在藍襯衣的面上。

三菜一湯,兩個人,我忘記誰説過的話,數字是不會騙人的。

當然這句話實際上比較扯,也就在特定的情況下有價值。

連自己都會騙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會騙人的東西。

我還記得早前小舅媽拿錢給我的時候,還叮囑我別亂花,省着點。

她卻不知道,我們家裏都換上了新洗衣機了。

但是她面容上的那種老態卻沒有因此變得容光煥發起來,我才勐然省起,母親也是接近四十歲的人了,雖然她還是靚麗異常,但最近近距離看多了陳瑤那青的面孔,還是能很明顯地到其中的區別。

「其實這樣也好,我還真怕你又被人拍了腦袋什麼的。」母親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碗筷放下,我也趕緊收回目光「你爺爺回舊屋那邊住了,説要打理一下那裏,本來那裏想要推掉重做的,哎……」我也放下了碗筷。

突然間,我居然有些恨起了父親。

「對了,你知道王偉超的事情吧。」

「怎麼不知道,鬧得沸沸揚揚的,聾子才不知道。」

「我早跟你説過,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有……」母親言又止,終究沒説出口來。

我卻知道她想説什麼,應該又是讓我別和姨父太親近了。

她拿起碗轉身去勺湯了。

就這麼一瞬間,運動褲那順滑的布料緊緊貼在丘上,我鋭地發現,居然沒有一絲底褲邊的痕跡。

「那事都沒個實錘,説不準他真是冤枉的。」我死死地盯着那渾圓飽滿的股,可惜是那搖晃的燭光力有不逮,它很快就模煳起來。

説起來也是奇怪,母親的脯都開始下垂了,這肥猶自和歲月抗爭着,一時間也沒有敗退的跡象。

「那是他好命攤上了個好爹。」母親略帶憤恨地説道:「我隔天去熙鳳那裏,她都看到了他的臉,也是你陳老師臉皮子薄,心善,怕就這麼毀了這個孩子。真追究下去,就算他爹是市教育局領導也沒啥好果子吃。」陳老師叫陳熙鳳,和紅樓夢裏那心狠手辣的王熙鳳名字一般,就連那身材也和書中王熙鳳的描繪般:身量苗條,體格風騷;但相貌卻不相符,回憶起來,倒和如今的影視明星宋芸樺有幾分相像。

格就和王熙鳳是一天南地北,大相徑庭,鳳姐兒幾乎是恰恰相反,陳老師是那種温婉文靜滿滿書卷氣息的女子,子不但沒有鳳姐兒那狠辣決斷,反而有些柔弱。

她丈夫是新來的地理老師,就是那個慫恿我參加校田徑隊的兼任體育老師,是個糙漢子,聽媽媽説他是個「氣管炎」,很聽陳老師的話。

這種事在村裏就是個丟臉的事,我們本來還想看看接下來有什麼好戲上演的,畢竟這種事撂誰頭上也受不了,也不怪他那天他逮住王偉超就是一頓暴打。

但陳老師想息事寧人,沒想到他居然真的一聲不吭的。

「聽説你和他和好了?時代真是變咯。在我年輕那會,還有頭小子因為爭風吃醋出過人命的。不管怎麼説吧,以後和他還是少點來往。」母親突然幽幽地彈出了這一句,我嘴裏還嚼着東西,不知道為啥爭辯了一句。

「我和邴婕沒什麼,我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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