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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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和腸子,也能吃到東西啦!”
“想象不出來也沒關係喔,因為馬上,小人就要斗膽為您開苞——”一聲震耳聾的金鐵霹靂,上一秒勝券在握的
賊連遺言也沒留下,直接倒飛開去掀翻長桌撞破瓶罐,他
膛極其明顯地凹陷下去,落地時更是嘔出幾片血淋淋的殘肺。
藺識玄面無表情收回雙腿,剛才一腳,她竟是震斷籠門鐵條錮踢出的。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作祟——若上一位住客聞燕子沒有將籠門破壞到鬆
,如果當時她選擇爬入一間完好的
籠,那麼事情的走向會否滑入一個無法預料的黑暗未來?
不能再想了,抱着劫後餘生的釋然,她腳腕,同時也下定決心。
剛剛發生的那部分,可不能講與那小鬼聽。
畢竟太羞人了,會被他...笑死的。
現在八月廿三酉時入酒壺空了,安得閒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元邇一言不發站着,沉
片刻,他從官袍中
出,啪啪啪,似為這故事鼓掌。
“我道歉,少勞講了個很的故事。”霎時間,他臉上的瘋狂都不見了,“除去有一點我要補充:對那些女犯做的手腳藏在長休酒裏,只消一點點海螵鞘、茯神和龍蠣,就能製造出暫時氣絕死亡的假象——鈞陰死監從來沒有斷頭飯,也是這個原因。”安得閒拱手回禮:“多謝元兄成全小弟好奇心。”兩個人,本該是不死不休的仇敵,現在卻如多年知己般説起閒話。事到如今矜持已無意義,元邇大方落座:“我出局了——那麼,少勞兄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
“不錯,我是陰養死士、製備毒物、誣陷下民、私囚要犯、濫用職權、勾結山匪,甚至還用當年破寨時搜出來的贓款開了家藥局——這些罪行我全都承認。”
“可是,少勞兄能因此殺我麼?”
“你不能,”看安得閒沉默,他繼續侃侃而談,“官場有官場的規矩,哪怕我罪該萬死,也應當由刑部審理,眾議員們批覆處死。暗地裏什麼陰招都可以允許,但如果你明着捅死我這種小角,那真正的大人物們都要自危——這便是規矩的力量。”安得閒平靜的把玩着手中瓷盅。
“所以我留了後手,在我們談話的時候,我控訴你欺贓枉法的摺子已經擺在督府案上了。少勞兄,平時這種小打小鬧的攀咬定然無用,可若我‘碰巧’死在這節骨眼上,你道他會怎麼想,天下人又會怎麼想?”
“所以,”元邇伸出雙手,“你可以選擇逮我去受審——賭我的後台能力意願是否足夠;也可以選擇直接殺死我——你來,或是叫你勾結的那位欽犯師姐來,都是一樣。”他們對視着,眼神幾乎擦出火星,可最後反而是安得閒率先放棄鋒:“我的選擇是:二者都不。”
“你還有第三種選擇?”
“我還有第三種選擇。”青年武者拍拍手,招呼侍者般,他的師姐從屋內推門現身。而更引人注的是,她手中穩穩提着一張扶手椅,其上赫然坐着失蹤多年的女匪閻香。翻山狼已換了不合身的男子衣物,惡狠狠瞪着自己的軍師,保護傘,三當家或者...夫君。
“元小崽子,”她呲牙咧嘴笑着,若非無法行走,怕是要第一時間把縣官撕碎,“咱們別來無恙呀......”
“一夫
百
恩,”安得閒微笑着在一旁拱火,“閻大王,你也該回憶你們度過的美好時光呀——衞箏呢?”藺師姐面
不悦,卻也老老實實回答他師弟的下半句詢問:“還在裏屋睡着...不過已有了呼
,最多一個時辰便可醒了。”
“如此甚好。”
“話説回來——”處理完這樁小事,安得閒扭過頭,繼續他們先前的對話,“這便是我的第三個選擇,元邇,我不殺你,但也不會救你。”
“讓我告訴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吧:逃出監牢的女匪閻香糾集舊部,跟已是縣官的秀才同歸於盡。土匪、衙役、官吏、僕役、獄卒全都拼殺至最後一人,縣衙也被大火沒,趕來救火的百姓並不識字,他們不會發現縣老爺書房裏少了很多文書——再然後,我會動用司裏朋友的門路,把一些真假參半的書信散播出去,想必湖庭和督府會對它們很
興趣——至於我?則只是一個押送欽犯路過,飽受無妄之災波及的小官差,自始至終,咱們都未曾見過面。”
“一腔熱血快意恩仇,那是俠客。老子是他媽的一條官狗,何必陪你玩過家家?你髒,老子就比你更髒,你耍權勢,老子就拿烏紗帽壓死你——就這麼簡單。”
“至於衞家妹子則不方便隨這位大人走,”翻山狼適時補充,“所以你閻姑大概會帶着她去南方,用新的户帖生活——三位如假包換的親姐妹,只不過大姐腿腳不便,三妹被人拐走,都需二妹多多
心。”
“安大人,現在可以把這小崽子給我了罷?”
“嫂子客氣。”安得閒起身,極其優雅地叉手行禮,“裏屋有錘鉗鑷子,您盡興就好,本人這便告退——”
“等等!”徹底失了從容,元邇掙扎着要從木凳上立起,卻被腿肚子晃了個狗啃屎,他也顧不得被院裏三人看了笑話:“姓安的,老子被你擺了一道,老子心服口服!只是,只是這麼做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我,或者你的那些女人就真這般重要,值得你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