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魚龍之舞(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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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13第八章·
妾成羣彭宅之內,廳堂之上,此時落針可聞。
轎簾掀起,其中走出一位淡妝婦人,同樣一身錦繡,頭上也點綴金銀,薄施粉黛,妝容細緻,與其他婦人並無不同。
她身形雖也高挑,比起練傾城來仍差着半籌;眉宇間自有風韻,比起欒秋水應白雪也略有不如;身上自然一股書香意味,比起凝香冰瀾與陸生蓮,卻差得很遠。
只有一樣,她面容絕美緻,仿若天成,眼鼻口腮,無一不美,眼角一縷淡淡細紋,不但無傷大雅,反而更增一抹成
魅惑之
。
面容已是傾國傾城,除此之外,她身上吉服極是合體,將曼妙身材襯得極為明顯,酥碩大無朋,行走間波濤洶湧,讓人
慾叢生;偏偏那纖
卻又極細,不知如何能承受這般沉重負擔;及至
,便有忽然豐腴起來,而後修長玉腿便是被襦裙遮掩,也仍顯出其中曲線玲瓏。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口乾舌燥,便連彭憐,明知母親風情無限,此時仍是看得心中燥熱,偷偷嚥了一抹口水,只覺下體更加堅硬,似乎都有些疼痛起來。
嶽溪菱款款而行,舉手投足間宜喜宜嗔,彷彿清純過人猶如凝香冰瀾泉靈這般青少女,又彷彿風
嫵媚一如應白雪柳芙蓉練傾城眾人,一雙秋水凝眸,顧盼間別有一番嬌羞,彷彿千言萬語縈繞心頭
説還休,羞怯之間,便與欒秋水相仿。
她最後出場,乃是應白雪有意安排,本來是為了她身份別樣不同,如此才顯得尊貴,誰料她姿容秀美風華絕代,如此出場竟有了壓軸一般的效果。
彷彿她是集前面諸女之大成一般,不過十數步之間,便將世間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廳中鶯鶯燕燕,俱都因她失。
「所謂『風情萬種』不過如是,不過如是呀……」劉家前來觀禮的那位中年男子看得痴痴傻傻,卻一語道破嶽溪菱此時之美。
滿廳鶯鶯燕燕,卻如眾星捧月一般,俱都看着嶽溪菱走到彭憐洛潭煙夫婦身前,只見她盈盈一拜,隨即嬌聲説道:「妾身淩氏,見過相公,見過姐姐!」彭憐看得直了眼睛,都忘記接過茶水,洛潭煙輕咳一聲,他才尷尬伸手,低聲説道:「母親今好美!」嶽溪菱莞爾一笑,低聲回道:「難道平常就不美麼?」她這一笑,屋中眾人俱都心神盪漾,只覺得自己若是彭憐,只怕早就酥死過去了,心中豔羨之餘,自然更加佩服這少年竟然如此定力。
洛潭煙接過婆母奉來香茶,想起今荒唐到此便要結束,終於鬆了口氣,輕聲説道:「以後咱們姐妹相稱,還要相互扶持才是。」她話裏有話,別人只道大婦規勸新妾,彭宅眾人卻知道,嶽溪菱實為彭憐親母,與洛潭煙便是婆媳關係,若是二人不睦,眾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嶽溪菱淺笑點頭,温柔説道:「妾身自當一切唯姐姐馬首是瞻!」此話出口,眾人便即明白,嶽溪菱無意家中諸事,她如今便如重生一般,只是彭憐愛妾,再不是家中主母。
諸般禮畢,眾妾室由着丫鬟各自扶着回房,彭憐吩咐開席,招待前來觀禮賓客,一時庭中喧囂,熱鬧不已。
直至此時,彭宅之中家丁僕婦方才悉數就位,應白雪早就清點過,上上下下丫鬟多了十四名,僕婦二十四個,家丁三十六個,相比之前冷冷清清,自是不可同而語。
大户人家的下人每每成親生子,兒女便是家生子,世代相傳,與主家榮辱與共,只有彭憐這般新近開門立户之人,才有這般盛景,一下子買入七八十人充實門户。
應白雪看人極準,上下都是她一直持,洛潭煙也不擔心下人們良莠不齊,如今又多了十位姐妹,心中自然更加放心。
眾女之中,柳芙蓉不過是走個過場,很快乘轎離去,其餘眾女各自回到自己卧房,便和從前議定一樣居住。
彭憐前院謝過賓客,朝後院走時正自犯愁今夜該宿在誰的房裏,想來想去,他決定還是先到母親房裏問安,兩人畢竟是母子,其餘妾也自然挑不出
病來。
新宅後院四間院落,嶽溪菱住在東首第二間,也就是居中偏左一間,寓意緊緊略遜於大婦洛潭煙,彭憐推門而入,卻見燈火通明,屋中卻全無一人。
同院裏住着練傾城柳芙蓉,只是柳芙蓉自然不在,練傾城也不知去向,彭憐心中嘀咕,便朝潭煙房中來。
隔着老遠,隱約聽見陣陣歡聲笑語,彭憐推門進去,卻見一眾鶯鶯燕燕俱都在洛潭煙房裏圍坐一起飲酒吃茶閒談做戲。
洛潭煙居中而坐,左手邊依次是嶽溪菱、應白雪、練傾城、欒秋水、嶽池蓮,右手邊是嶽凝香、許冰瀾、陳泉靈、陸生蓮、洛行雲,最末首空了個位子,想來便是柳芙蓉的了。
見彭憐進來,眾女連忙起身謁,滿堂花團錦簇,直看得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彭憐擺擺手,在那空着的椅子上坐下,笑着問道:「外面大宴賓朋,你們在這裏小宴羣芳,倒是更自在些呢!」洛潭煙笑道:「相公有所不知,是妾身的意思,今眾位姐妹進門,我們聚到一起,一來分個主次,二來也為今晚大被同眠做個準備。」彭憐一愣,隨即喜上眉梢笑道:「還有這等好事?為夫正自發愁,今夜去誰房裏歇着才好呢!」應白雪一旁莞爾,笑着説道:「今
姐妹們都是新婚大喜,冷落了誰都不好,姐姐便説,不如大家和當
一樣,來個大被同眠!」洛潭煙點頭道:「正是此理!只是即便大被同眠,相公的寶貝也只有一
,姐妹們總有先後,這就要分個主次出來!」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彭憐好奇道:「我以為之前拜禮便是先後順序了,怎麼還有出入麼?」練傾城一旁歪頭笑道:「相公卻是想差了,我等倒也罷了,婆母最後壓軸出場,難道在
妾中竟然排在最末麼?」彭憐一想確實如此,只是眾女個個都是自己的心頭
,讓誰在後面都於心不忍,便有些難以決斷。
應白雪一眼看破,便笑着説道:「之所以凝香冰瀾幾個在前,是因為官府登記造冊方便,她們幾個年方少艾,這般登記不引人注意;至於其餘姐妹,奴都自作主張,定的是風塵女子從良,外人眼裏,算是家中蓄養歌伎,不佔妾室名額的。」眾女這才恍然,彭憐問道:「那卻不知,誰算是從良的?你這般安排,可有問過傾城意思?」練傾城知道丈夫心疼自己,笑着替應白雪解釋道:「雪兒特地與奴説過此事,在奴心裏,昔年落風塵本就是事實,倒是不必遮遮掩掩,原來與相公相識時也是鴇母,説是
女從良,倒是實至名歸,奴心中無怨,還請相公明鑑。」彭憐放下心來,轉頭看着諸女,笑對應白雪説道:「也就你敢這麼作為,就不怕第一
就得罪了這些姐妹麼?」應白雪搖頭笑道:「奴為相公千秋計,哪裏在意這許多?姐妹們都是豁達之人,若非如此,也不會甘願為奴為婢追隨相公。」眾女紛紛説道:「雪兒説得正是,世俗虛名,又與我等何干!」應白雪屈指細細數來説道:「如凝香、冰瀾、泉靈這般出身的閨閣少女,自然便是光明正大的納妾;行雲、生蓮雖嫁過人,但也身世清楚,與相公做妾也合情合理;最難者則是我等,原本便是年長一輩,又都各有隱情,因此婆母、傾城、水兒、池蓮姨母與妾身,都是假託青樓,算是
女從良……」眾女聽她説的清楚明白,知道應白雪將自己也列入了青樓贖身之列,自然心服口服,俱都稱讚她考慮周到。
「那母親這裏做何安排?」應白雪笑道:「母親已與姨母赴山中修道隱居,家中並無二人存在,逢年過節一家團圓時再接回來便是,除了舅老爺那邊,誰又知道婆母姨母相貌如何是真是假?」聽她安排周密,彭憐放下心來,隨即笑着問道:「你們説排了座次,到底是怎麼個排法?」應白雪笑而不語看向洛潭煙,卻聽洛潭煙説道:「妾身的意思,家中一切自然名義上以妾身為長,自妾身以下,依次便是溪菱,雪兒,雲兒,傾城,泉靈,水兒,生蓮,池蓮,凝香,冰瀾,至於芙蓉兒則在生蓮之前、水兒之後,依據便是與相公相好的先後順序,相公覺得如何?」彭憐輕輕點頭,知道洛潭煙別具慧心,眾女無論是按年齡來排還是按身份來排,總有不周到之處,若是這般按相識早晚排序,倒是合情合理許多,眾女也樂於接受,他忽然一笑,對母親説道:「為夫與溪菱兒歡好卻晚,為何將她排在前面?」他話中戲謔之意明顯,眾女都知道他是故意逗嶽溪菱,嶽溪菱也心知肚明,撇嘴笑道:「臭小子在山中時就對為娘又抓又
,為娘便已為你
過含過,難道這不算是歡好麼?當
若為娘不走,你又哪來這些鶯鶯燕燕、滿座芳華?」彭憐哈哈一笑,微微點頭説道:「母親所言不錯,當
若是與母親成了好事,孩兒只怕如今仍在雲谷讀書,哪裏會有這一番際遇,得遇眾位姐姐?」他所言不虛,當
若嶽溪菱從了愛子,兩人自然在山中長相廝守,而後彭憐下山應試,嶽溪菱也必然相隨,他有母萬事足,哪裏還有心思惦記旁人?
洛行雲掩口一笑説道:「若非如此,雪兒姐姐與水兒姐姐豈不就香消玉殞了?命裏註定,相公要到紅塵中走上這一遭,將姐妹們聚到一起成一家人!」練傾城也附和説道:「若不是遇見相公,奴怕不是如今仍是渾渾噩噩不知所往,便是或者,也是生不如死……」眾女紛紛慨命運無常、盈虛有數,許冰瀾卻問道:「相公道法
奇,不是能未卜先知、逢凶化吉麼?」彭憐笑笑搖頭:「莫説我法術低微,便是恩師玄真也説過,為夫前程混沌不明,她只能占卜大勢所趨,未來如何殊難預料,與我扯上關係,便連你等,也會因此曖昧不明。」想起恩師,彭憐不由悵然,那女子驚塵絕世,若是在此,不知肯不肯與自己做個姬妾?
「時間不早,相公還請早些歇息,姐妹們怕是都等不及了呢!」洛潭煙放下杯盞,勸起彭憐。
眾女聞言俱都嬌羞不已,彭憐看在眼裏也是心頭火熱,正要説話,卻聽嶽凝香説道:「相公身輕如燕,何不趁此夜朦朧,去將家母請來,既然她已入門,今夜獨少了她反而不美……」眾女一愣,隨即暗自
慨,果然兩人母女同心。
眾女之中,其實最不喜與母同侍一夫的便是嶽凝香,她與彭憐歡好之初只是懾於母親威,而後戀姦情熱,又與母親幾次
心,這才將這份心思扭轉過來,今時今夜能如此建言,便知她心中早已放下執念,接受了眼前生活。
彭憐深以為然,想起美婦風情,自然心中意動,他一笑説道:「那你們先去洗漱,為夫去去就來!」他也不換衣裳,隨手扯了一條黑大氅裹住身形,輕如飛燕一般躍上房檐奔馳而去。
新宅與岳家若走大路確實離得不近,七拐八繞總要小半個時辰車程才到,但彭憐穿街過巷、飛檐走壁,走的都是人家屋頂,抄的都是近路,他又步履極快,自然盞茶功夫不到,便飄落柳芙蓉院中。
庭院深深空寂,正房傳來呼之聲,彭憐早就
門
路,知道外間是采蘩,裏間是柳芙蓉,除此再無旁人。
他運勁掀開窗閂,隨即翻身進屋,悄無聲息來到榻旁,掀開牀幃,卻見柳芙蓉仰躺牀上,正睜眼看着自已。
「怎的此刻還未睡?」彭憐抱住美婦,在她額頭親了一口,心中極是喜愛。
「奴想着相公今夜要來,是以一直在等相公。」柳芙蓉嬌滴滴換了稱呼,今夜她正式做了外甥小妾,自然不再胡亂稱呼。
彭憐笑道:「芙蓉兒卻是想差了,為夫才來不是和你歡愉,而是接你回家,一起共度新婚之夜的!」柳芙蓉一愣,隨即笑道:「奴還想怎的相公今夜來的這麼早,原來卻有這麼一樁!相公也是異想天開,竟想出這法子來!」彭憐搖頭笑道:「世間男女情事不過一法通萬法通,當水兒便是連夜過來與我和煙兒雲兒共度新婚之夜,這次卻是凝香提議,你們母女同心,有此可見一斑啊!」柳芙蓉又是一愣,很是
慨説道:「這孩子倒是有心,相公且稍後,容妾身穿衣。」彭憐搖頭笑道:「為夫帶了大氅,將你包了過去便是!」
「夜裏微寒,奴只穿單衣,怕是……」彭憐曖昧笑道:「芙蓉兒一會兒便知究竟!」外間采蘩早已醒了,彭憐也不説話,獨柳芙蓉吩咐道:「采蘩!你且好生守着,我與你爹去去就來!」采蘩連忙應了,送兩人出門,這才關好門窗睡下。
彭憐摟着柳芙蓉出門,不等婦人反應過來,便已扯下婦人綢褲,將一昂揚之物
到她腿間,輕車
路找到了美婦
。
體中驟然充盈,良久期盼一朝滿足,柳芙蓉嚶嚀一聲,嬌嗔説到:「好相公!這又是何玩法!」彭憐説起那在洛高崖房頂與欒秋水偷歡,笑着説道:「來時路上為夫便想,回來時便要與你如此這般
歡,試試
覺如何!」彭憐緊緊讓柳芙蓉抱住自已
肢,雙手扯緊大氅將兩人緊緊包裹,吩咐説道:「芙蓉兒自已
動,有大氅支撐,想來不必費力。」柳芙蓉快美難言,只見夜風如刀掠過,兩旁街景不斷變換,陰中無邊快美,更增無窮刺
,彷彿自已正在億萬生民面前
歡一般,她不敢高聲
叫,只是伏在情郎耳邊低聲
息嬌
:「好哥哥……親夫君……爹爹……這般玩法……當真
死個人……奴不行了……丟與夫君了……」一股陰
突然
出,道道
漿噴薄而出,便是彭憐陽龜所阻,依然勁力十足,飄飄灑灑落雨屋瓦之上,其中
媚,不可盡數。
柳芙蓉一路歡叫,興愈來愈濃,最後彭憐落入彭宅後院,於她耳邊説了一句「馬上到了」,她便瞬間大聲
叫起來。
夜風嗚咽,天籟蕭蕭,柳芙蓉歡叫瀰漫其中,不知傳出去多遠。
左鄰趙家一位小廝拎着彭宅院牆居住,剛起完夜要回牀躺下繼續再睡,忽聽夜風中一聲聲女子叫傳來,他猛然坐直身子,細耳聽了半天,只覺得如泣如訴、蕩氣迴腸,
下陽
驟然聳立,不過片刻便狂丟而出,他卻連碰都沒碰,不由暗忖説道:「這彭家小妾忒也風騷,只叫了幾聲就把小爺叫得丟了
,不知道那彭公子怎麼受得了!」右舍劉家家主今
見了彭憐一起納了十房小妾,這會兒正在與愛妾身上作威作福,聞聽柳芙蓉隔空
叫,原本便不堪的陽物忽然一
如注,癱軟在小妾身上罵道:「這不像話的狗東西!深更半夜鬼叫個什麼!」身下小妾哀怨一笑,耳中聽着那女子媚叫連聲,心中便想,若是自已能與那彭憐歡好,還不知道會
成什麼樣子……
柳芙蓉高歌一曲,直到入門時仍未停止,等彭憐將她放在牀榻之上,正好又丟一次陰,彭憐順勢拔出陽
,由着澎湃
漿迸
而出,被眾位
妾看了個完全。
眾女齊齊驚異,一旁婢女珠兒被綵衣推了一推,笑着問道:「姐姐是否也這般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