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暗夜殺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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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22第二章·不期而遇小室之中,暗香撲鼻。

雪晴斂起裙襬,輕輕跨到彭憐腿邊坐下,扶着壯陽龜送入,口中呼氣連連,媚聲歡叫不住。

「試過爹爹的寶貝……唔……這般火熱結實,實在美死人了……」

「不是娥眉着,女兒也要隨母親進府,便是端茶倒水做個使丫鬟,也要常伴爹爹左右,隔三差五嚐嚐這寶貝雞巴!」彭憐手扶美婦,笑着問道:「方才雪晴所言,你竟是自己主動入的風塵麼?」雪晴美目微閉,輕聲哼道:「姐妹們身世迥異,卻都是自願入的風塵……」一旁練娥眉氣息急促,端着茶盞的手都顫抖起來,「她們俱是母親收養而來,一直在身邊養大,十六歲時全憑自願,是到青樓接客,還是嫁入豪門做妾,都是自行選擇的。」見彭憐不解,練娥眉笑道:「聖教培養女子,既為斂財,也為打通各個關節,似雪晴這般姿,送與豪門顯貴也是一份大禮,雖也身份卑下,終究比倚門賣笑強些……」雪晴卻搖頭説道:「嫁入大户人家做妾聽着雖好,若是遇到個善妒的主母,只怕還要生不如死……」

「在母親手裏做事,一來並不辛苦,二來也算是自由之身,由母親挑選客人,更是不用受那無謂閒氣……」她拎起彭憐雙手放在自己前,隨即撐着彭憐雙臂肢擰動起伏不已,現出無盡風情,「平裏錦衣玉食……唔……比那富貴人家千金小姐也不遑多讓……」

「好姐姐……你可曾試過爹爹這寶貝?」見練娥眉微窘點頭,雪晴笑道:「不如一起了衣服服侍爹爹一回如何?」練娥眉心裏千肯萬肯,卻仍是搖頭説道:「眼前正事要緊,誰像你這般急?」雪晴嬌啼不止,間或辯解道:「你們總能陪伴爹爹身邊分些雨,我若不急,哪裏有機會與爹爹親近?」彭憐只覺美婦陰中火熱滾燙,比之欒秋水猶有過之,不由心中喜歡至極,笑着説道:「那你不妨時常去看望傾城,如今雨荷也在府裏,咱們也好親近親近!」雪晴身子一凝,隨即繼續動作,只是欣喜問道:「雨荷姐姐怎麼回來了?當初我便勸她莫要從良,如今難道真個有了變故?」練娥眉簡單説了幾句雨荷情由,隨即笑道:「你當誰都跟你一樣留戀風塵?雨荷年紀漸長,考慮長遠些本就理所應當,如今濃從良了,不也過得不錯?」雪晴正在興頭上,並不與她辯解,只是説道:「等將手裏這幾班出手,我真要歇歇了,今機會難得,爹爹便多疼女兒一會兒,咱們兩不耽誤如何?唔……好爹爹……頂到女兒花心子了……」她輕輕抬手一拍,外面有丫鬟推門進來,雪晴吩咐道:「去將丙課姐妹們叫起來,與丁課的一起挨個進來,讓咱們爹爹挑選!」那丫鬟不知彭憐什麼來路,卻對練娥眉是誰心知肚明,她對雪晴奉若圭臬,對練娥眉更是敬若神明,那少年將兩女肆意,別説「爹爹」,叫聲「爺爺」也實至名歸,聞言連忙出去傳話。

時間不大,外面喧囂漸去,隨即傳來無數竊竊私語之聲,彭憐耳聰目明,知道外面聚攏了五十餘位女子,如此這般景象,倒也合情合理。

「唔……好爹爹……女兒沒力氣了……你頂女兒幾下……送女兒丟了身子吧!」雪晴終於力有不逮,嬌軀癱軟趴伏下來,口中嬌柔軟語哀求,風情一時無兩。

彭憐雙手箍住婦人美,一邊上下拋落一邊起猛衝,不過十數下後,便將美婦頂得陰狂丟不住,他索運起功法,與雪晴雙修起來。

「好美……美死人了……好爹爹……親哥哥……女兒平夢都不如這般快活……」雪晴緊緊抱着情郎脖頸,嬌軀輕顫不已,竟是美得昏昏睡。

兩人歡愉,練娥眉情難自,便起身去吩咐外面丫鬟安排人進來查看。

彭憐收攏功法,雪晴卻仍沉醉不已,她側身跪坐彭憐腿間,將那沾滿自身的寶貝徑直含進嘴裏不住,指着第一批進門的五人説道:「爹爹且看,這五個丫頭俱都十六歲上下,身段臉型都是上上之選,才藝上,這個擅長下棋,棋力堪與三妹比肩;這個擅長彈琴,已是初具火候;這兩個都擅丹青,一個好山水,一個好人物;最後這個,本是富家千金,書讀的不少,其他倒是一般……」眼前五女俱都年輕秀美,身形或高或矮各有不同,只是容顏相貌相較於白玉簫總是多有不如,若是僅僅如此姿,只怕那江涴看不上眼。

自來納妾納,若是小妾姿都不如正,那還納個什麼?

尤其彭憐知道,那江涴牀上也不是如何如狼似虎,不算好之人,只是以白玉簫美貌而論,他必然眼界極高,由此而來,尋常女子只怕難以入眼。

他輕撫雪晴秀髮問道:「挑些年輕貌美的來,這些雖也動人,終究差了一層。」雪晴一愣,隨即笑道:「女兒心思,左右長夜漫漫,爹爹慢慢挑選,一次五人,十次總也夠了,怎的這般心急?」彭憐一愣,不想她竟然存了這般心思,不由笑道:「為父倒是不急,只是這又不是選秀,何必面面俱到?」雪晴嫣然笑道:「女兒還想着若是爹爹喜歡哪個便就此收用了呢!所以才這般面面俱到,不成想倒是媚眼做給了……哈哈!」

「討打!」彭憐抬手輕拍婦人臉頰,笑着説道:「為父如今可沒這個心思了,你快挑些貌美的來,咱們看過之後,也好專心歡好!」雪晴媚然一笑,雙手握着情郎陽物,吩咐説道:「去請丙課三、七、八、十一、十四、十七、二十五,丁課六、十一、十六、十八、二十一這幾位過來。」她隨口道來,面上從容自信,顯然記得極,彭憐看在眼裏,心中暗暗佩服,無論男人女人,這般用心任事都值得欣賞。

時辰不大,十二位女子聯袂而來,其中幾個女子只披了薄紗,顯然便是外間那幾位。

一眾女子鶯鶯燕燕,果然秀美絕倫之處比之前那五人好上許多,彭憐一一細看過去,只覺娥眉粉黛、檀口櫻,各領風騷、各擅勝場,有人身形高挑,有人面容緻,有人肌膚白膩似雪,有人雙渾圓,其中兩個更是初見風情,顯然便是天生媚骨。

彭憐心中暗暗想起白玉簫容顏身姿,將其與眾女對比,終於選了三個出來,等雪晴吩咐其餘九人退下,他問起眾女才藝,才知只是略懂琴棋書畫,實在稱不上擅長。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彭憐不由皺眉,此時方覺白玉簫這般得丈夫寵愛自有由,世間女子,如白玉簫一般姿過人,還肯勤奮練習琴棋書畫的,實在是絕無僅有、少之又少。

他面犯難,雪晴自然猜度出其中情由,知道這幾個也未得情郎中意,不由苦笑説道:「好叫爹爹得知,她們三人已是女兒手中上乘之選,琴棋書畫縱是欠缺些,倒是可以徐徐圖之,假以時總有所成的,只是爹爹若是實在着急,怕只能去別處尋找了……」彭憐心中無奈,正要點頭答應,卻聽練娥眉説道:「不是還有戊字課麼?不如將她們叫來挑選一番?」雪晴皺眉道:「戊課女子俱都是新近得來,有些還是前幾課不肯屈服留下來的,其中倒是有些個絕,只是脾氣各個都大的不得了,如今關了大半年光景,仍是吵鬧謾罵不休,哪裏能拿去獻予貴人?」彭憐心中一動,隨即説道:「此事倒是無妨,左右都要贖人出去,如此不着痕跡豈不更好?雪晴所言那幾個絕,到底是何來歷?」

「父親容稟,那幾個女子乃是從一處山匪處買來,那匪首生財有道,劫了不少婦人,其中更有兩對母女難能可貴……」雪晴語笑嫣然,隨即嘆氣説道:「那兩個年長女子年紀雖大些,容貌卻是上佳,身姿也是極好;倒是那兩個小丫頭,個頂個的心氣極高,吃盡苦頭仍是不肯屈服,其中一個更是幾次三番尋死覓活,有次差點撞牆撞死……」

「她二人才藝如何不得而知,那容顏相貌卻是繼承了她們母親,如今雖是年紀小些,卻已出落得花容月貌,若非惦記着湊成母女拿出去賣能賺大錢,女兒早將這兩個丫頭打斷了腿扔出門了,哪裏容得她們這般每虛耗錢財?」

「也是爹爹來得巧,再晚幾,女兒就要找人將她們破瓜,左右少賺一筆梳攏之資罷了!」

「只是她二人長久關着,難免氣不好……」雪晴起身坐進彭憐懷中,嬌媚説道:「爹爹要看,只怕要去她們房裏,不能這般挑挑揀揀了。」彭憐笑道:「既是如此,我便假做恩客前來挑選妾室,咱們只當不識,去看看她們到底如何美豔,竟讓雪晴如此推崇!」雪晴嫣然一笑,「爹爹一見便知!」言罷也不穿衣,只是落下裙襬,便那麼着下身披了一件披風,當先一步出門而去。

宅院中間一進,原本五間南北正房、東西各三間廂房如今連成一片不見天,三片屋脊連在一起,庭院也建成屋舍,中間一道迴廊貫穿其中,廊壁掛着數盞油燈,燈光昏暗,便如牢獄一般。

左右各有許多窄小房間,有門無窗,門上開了上下兩孔,下面又寬又窄,上面開口則覆蓋鐵網,用作探視之用。

雪晴微微頷首,一旁丫鬟收好燈籠,隨即掏出一串鑰匙翻檢一番,取出其中一把開了門鎖,隨即輕輕打開,出裏面昏暗景象。

屋中極是狹窄,只有一張小牀一個恭桶,牆壁地面俱都包着厚厚棉絮,隨着房門打開,屋中才有些光亮,照出牀榻上躺着一人,看不清具體容貌。

彭憐不由皺眉,想起那冷香聞蹲的乃是朝廷死牢,也不過如此,還要多個透光的窗户,不至於這般昏天黑地,常人關在此處,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瘋掉。

雪晴慣會察言觀,見狀笑道:「公子憐香惜玉,倒是世間少有!這位姑娘脾氣火爆,心志也極是堅定,在此將近半年光景,換做旁人只怕早就哭着喊着從了,她卻堅持至今,實在難能可貴。」

「小紅,這位公子家裏要填一房小妾,後院諸多姐妹看了俱都不甚中意,你且抬起頭來讓公子看看,若是看得上眼,便將你接回家去,也好過在我這裏繼續熬着,咱們彼此都輕鬆些可好?」

「不過一死而已,願買就買,不怕折了銀子你買就是!」女子聲音微弱,卻有一股別樣腔調,彭憐細細聽着,應當不是本地人士,他緩步走了過去,抬手遮住身後燈光,運足目力反而看得更加清楚。

女子背對着他,身上布麻衣之下,看得出秀美身形,只覺在外面的肌膚很是白皙,面容如何卻看不清楚。

彭憐微微搖頭,雪晴見狀擺了擺手,早有兩個健婦過來,一邊一個拉住女子將她架了起來,方便彭憐觀看。

眼前女子頭髮散亂,長久疏於打理之下已然破敗不堪,她不住掙扎咒罵,絲毫不肯妥協,只是似乎沒有力氣,掙不開兩個健婦約束。

雪晴冷哼一聲,隨即兩個健婦各自舉起拳頭,對着女子小腹重重捶下,一聲悶哼過後,那女子便弓起來,口中再也發不出聲響。

彭憐不忍直視,心中暗想雪晴這般曲意女子竟也有如此一面,自已一貫憐香惜玉,卻不知身邊女子背對着自已是否都是這般。

雪晴微微頷首,身旁丫鬟過去托起女子下頜,幫她斂去面前散發,出本來容顏。

眼前女子柳葉彎眉,丹鳳雙眼,團臉圓腮,兩頰各有一汪酒窩,雖是蒼白如紙,面上全無血,卻仍有一番可人之意。

她被這般囚許久,仍是如此容顏,若是仔細將養梳洗打扮,只怕風情更勝。

彭憐心中滿意,眼前女子容顏之美已是不亞於家中兩位表姐,尤其眉宇間一股英氣,更是平常女子罕見,他微微點頭,隨即説道:「姑娘請了,我家主人真心納妾,如你這般人物,方才配得上他,若是你肯的話,這邊救你離苦海如何?」那女子只是冷眼看着彭憐並不説話,眼中恨意滔天,竟是全無妥協之意。

彭憐一皺眉頭,轉頭去問雪晴道:「青樓裏遇到這般節烈女子,一般最後都是如何處置?」

「公子晚來幾,奴便要將她倒然後綁了,尋個有錢主顧,兩千兩銀子給她開苞,再將她與她母親綁到一處湊個噱頭,每裏綁着接客,」雪晴説得淡然,彷彿此事尋常至極一般,「這般綁着三五十天半月的,若是想通了便想通了,若是想不通,左右也回了本錢,隨她要死要活,也就沒人去管了。」彭憐聽得心中不忍,有心説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説起,只是無奈説道:「且去另一個那邊看看再做定奪,這個子如此烈,只怕壞了好事反而不美。」雪晴吩咐一聲,自有下人重新將門鎖好,那女子倒也奇怪,竟是驟然安靜下來。

彭憐悄聲問道:「這女子倒是個聰明的,那點氣力都留給你們了……」雪晴輕聲笑道:「誰説不是?不是教裏花了三千兩買她回來,女兒真不肯跟她這份心思,她這般剛烈倒還好説,這一位,可比那個厲害多了!」彭憐不由好奇,方才那個已經算是棘手,這個還能有什麼別的手段不成?

同樣一扇木門打開,屋中同樣簡單,只是明顯整潔許多,那牀上被褥疊得極是整齊,一個年輕女子坐在牀邊,神情淡然看着眾人。

相比之下,她這屋中明顯氣味好上很多,東西雖少,卻也看着井然有序,尤其她身上衣衫穿得整整齊齊,一頭秀髮披散開來,竟也柔順至極。

眼前女子肌膚慘白,面容卻依稀可見當秀美,此時不施粉黛,卻也頗具美,姿與之前那位不相上下,身形略微矮些,卻也修長苗條,只是那般淡然坐着,便有一股清冷之意撲面而來。

雨晴本不走進去,只對彭憐説道:「公子以為尋死覓活的定是方才那位姑娘對吧?其實不然,求死之志最濃的,反而是這位姑娘。」彭憐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眼前少女如此在意外物,難道真有赴死之意?

雪晴與他心意相通,無奈一笑説道:「她這般收拾整齊,就是存了隨時就死之心,這是今公子來了,平裏這門可是從來不敢開的……」彭憐嘖嘖稱奇,看那女子頓時生出一股好,如此堅貞節烈,才稱得上大家閨秀,他不由心中好奇,養出這般女兒,那兩位母親是何容貌?

「爹爹不如見見那兩位婦人?她們容顏秀美,這般年紀還可圈可點,比那黃花閨女都要招人呢!」見彭憐不置可否,雪晴使個眼,丫鬟自然心領神會,前去傳信。

雪晴服侍彭憐去衣衫,將那朝思暮想的寶貝掏了出來含品咂,一時竟是自得其樂。

彭憐輕撫婦人面頰,嘆氣説道:「從前只道家歲月平常,如今看來,倒是我想差了……」

「似孃親這般的可謂絕無僅有,有時候女兒也覺得自已過分,只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倒也沒話好説……」雪晴吐出情郎寶貝,看了練娥眉一眼笑道:「姐姐不來一起?一會兒爹爹看上了那兩個豔婦,可就沒咱們姐妹的事兒了!」練娥眉輕笑搖頭不語,只是隨意坐着,不肯輕易加入進來。

時辰不大,丫鬟領着一個錦衣豔婦走了進來,稟報説另外那位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能過來,還請主人恕罪。

雪晴正要説話,卻見彭憐猛然站起,驚聲問道:「你……你可是姓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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