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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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八年的,”沈憐輕聲道,“秋墳鬼唱詩,多淒涼啊。”畫皮鬼環視着這片亂葬崗,也放輕了聲音:“既厭人間語,又恐鬼唱詩,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啊。豈不是人不人鬼不鬼,天地不容?”沈憐微笑,笑得一如既往的緻完美:“對呀,豈不是人憎鬼厭,天地不容。”他又道:“這生意,我做了。”作者有話要説:註解:姑妄言之姑聽之,豆棚瓜架雨如絲。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王世禎我化了個既厭人間語,又恐鬼唱詩。

第25章蒲松齡與幹寶(八)夜半時分,星月低沉,鄭清依然糊糊地睡着。

“砰――砰――砰,砰砰。”三長兩短,有人敲門。

“砰――砰――砰,砰砰。”

“誰呀?”鄭清披了衣服,睡眼惺忪地在牆角髒道袍的袖袋裏摸出了一張道符,靠近了門縫。

“沈大夫,是我呀,劉獵户!”鄭清慢慢打開了門,攥緊了道符。

門外的劉獵户一臉憨厚相,見開門的是不認識的陌生男人,摸了摸間的獵刀。

“你是誰?沈大夫呢?”鄭清徹底清醒了――沈憐呢?

這大晚上的,那傢伙去哪兒了?

他按下心裏的疑惑和一絲擔憂,笑着對劉獵户説:“我是他遠房的表哥,昨天剛來的,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來,您先進來坐,我給您倒水,本來是該泡茶的,不過家中簞瓢屢空,您別見怪。”鄭清邊説邊側身劉獵户進屋。

劉獵户坐在凳子上揚了揚手:“搞這些虛的幹什麼?”

“那您看這天早就是人定安歇的時候,怎麼這時候登門了?”

“唉,還不是那楊小姐的小丫鬟讓我給沈大夫捎信,我跑這一趟也能得兩個銅板哩。”鄭清倒水的手頓了頓:“沈憐看診的那家?”

“可不是?”

“那您把信放這兒吧,他回來我給他,也不至於讓您白等。”劉獵户接過鄭清遞來的水,但卻一口沒喝:“那可不行,我老劉既然拿了錢,就非得把信送到沈大夫手裏不可。”鄭清便不説話了,和劉獵户一起坐在凳子上等。

直到蠟燭快要燃盡。

“吱呀――”輕輕的一聲,門開了。

沈憐踮着腳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從門外探進一個腦袋往裏看。

然後對上了兩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要遭。”沈憐想。

卻不想身後一道矯造作的女聲傳來:“沈郎,你怎麼不進去呢?”那兩雙盯着沈憐的眼睛更加意味不明。

“更糟了。”沈憐想。

“砰――”畫皮鬼把沈憐推進了屋,自己更是嫋嫋婷婷跟着沈憐進去。

這下三個人都盯着打扮得沒有半點良家婦女樣子的畫皮鬼,神各異。

劉獵户呆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忙給自己灌了一口水,才對沈憐道:“沈大夫,這是楊府的丫鬟給你的信,既然送到你手上了那我就先走了。”説着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沈憐本想送他,追出門去卻發現他往西邊奔去。

“劉獵户,你家不是在東邊嗎?”

“本來就是要去打獵的,西山再往西二十里地的獵物最多。”

“這麼早就走啊?”

“等到那兒時天就亮啦!”

“那祝您有個好收成!”沈憐喊。

“哎!承你吉言!”劉獵户一摸自己的臉,有點燙。

然後更加老臉一紅。

哎呀,剛才那個小娘子真好看。

這邊沈憐回了屋子,卻看見鄭清和畫皮鬼隔着一張桌子互相打量,頗有些山雨來的意味。

“糟糕透了。”沈憐心道。

“沈憐,你大半夜偷跑出去帶回來個美嬌娘?”鄭清又出他那招牌似的笑。

畫皮鬼拉了拉沈憐的袖子,嬌嗔道:“沈郎,這是誰呀,怎麼住在咱們家?”|最|新|網|址|找|回|-www.xiaohuks.com||沈憐捂住了額頭:“這是我遠房表哥,昨天剛來的。”鄭清不知道該説什麼了。

難道説好巧啊,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沈憐,這位是?”沈憐把自己的袖子從畫皮鬼手裏拉回來,説:“這是我跟你提到過的,畫皮。”鄭清點了點頭,對畫皮鬼禮節地一笑。

畫皮鬼回了一個皮笑不笑。

好臭的道士味兒,她頗有些厭惡地想。

鄭清用眼神和沈憐:“把這位回家裏是要鬧什麼幺蛾子?”沈憐回道:“我們這種鄉巴佬見不到王,但是美人兒能見到啊。”

“你準備走迂迴路線?”

“那當然。”沈憐看了看畫皮鬼,驕傲之情溢於言表。

畫皮鬼撥着頭髮,興趣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非要死王的妃子?”鄭清不説話。

沈憐貧道:“我們是身負滅門慘案血海深仇的復仇之人。”畫皮鬼似笑非笑:“沈郎以為自己是寫話本的吶,真把妾當豎子騙了。”沈憐一本正經:“好吧,其實我們只是看不慣妖妃禍國的揭竿而起之人。”畫皮鬼笑出了聲。

鄭清看着他們,無奈地搖搖頭,拉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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