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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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是會議室。”他説着,緩緩走到投影控制枱前,找到了一台設備,按下按鈕,“會議室都是帶信號屏蔽器的。”不好。
庭霜一看手機,果然顯示“無服務”了。
那攝像頭……
肯定也沒網絡了。
不過存儲卡還會繼續存儲視頻。
而且只要他手上還有翁韻宜這份假委託書……
他將委託書收進文件袋裏。
“剩下的事我們就私下解決吧。”嚴立謙看着庭霜的文件袋,笑説。
“這事沒法私下解決,我已經報警了。”庭霜也笑,姿態從容,“屏蔽了信號也好,我們就一起聊聊天,等着警察來吧。畢竟今後聊天的機會也不多了,探監不方便,對吧。”
“報警?報什麼警?roborun是做實業的,哪裏來的經濟詐騙?詐騙了誰?只是一點口頭上的小摩擦,不至於勞動公安。”嚴立謙跟立在一旁的秘書使了個眼,這秘書跟隨嚴立謙多年,替嚴立謙擋人之類的事沒少做過,當即便心領神會,迅速出了會議室。
庭霜一眼就察覺那秘書要幹什麼,要真放人這麼下樓去了,估計他就是等到明天,也等不到警察來這十八樓的會議室了。
這麼一想,他便要跟上那秘書。
“攔住他。”嚴立謙命令保安,“他拿了公司的重要文件,偷拍了公司的會議視頻。”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把會議室門口堵住,庭霜知道硬拼不過,於是轉過身,對嚴立謙説:“嚴先生,您還能把我一輩子關在這裏麼。”嚴立謙笑了笑,慈眉善目:“當然不會。把你的文件袋,還有你的領帶夾留下,你就可以馬上離開。”庭霜摩挲了一會兒領帶夾,有點不捨似的説:“我這領帶夾可是純金的呢……還貴的。”嚴立謙笑着説:“小霜在意這麼點黃金嗎?”庭霜把文件袋夾到腋下,然後慢慢地取下領帶夾,在手裏把玩,像是愛不釋手:“當然在意,我又不像嚴伯伯那麼有錢。不過,這幾天我一直有個想不通的地方……嚴伯伯都那麼有錢了,為什麼還想把公司股份一次
全部換成錢放進銀行賬户……”他一邊玩領帶夾一邊若無其事地問:“是突然缺錢了嗎?”其他股東也紛紛看向嚴立謙。
嚴立謙帶着笑紋的嘴角動了一下。
庭霜盯住嚴立謙的眼睛:“還是……這樣逃到國外比較容易?”四目相對,他看見嚴立謙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等的就是那一瞬間,嚴立謙還沒來得及掩飾生理反應的那一瞬間。
竟然猜對了。
“別當真,我開玩笑的。”庭霜笑了兩聲,把剛才説話間從領帶夾上拆下來的攝像頭放在嚴立謙面前的桌子上,“攝像頭留下,領帶夾我總可以帶走吧?我是真捨不得這點黃金。”他邊説邊將領帶夾放進了西裝褲口袋裏,同時滑進褲子口袋的,還有藏在他指縫間的視頻存儲卡。
嚴立謙怕他玩什麼把戲,便對保安説:“看看他口袋裏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庭霜退後一步,説:“搜身就不太文明瞭吧?”嚴立謙看着桌上的攝像頭,説:“我是技術出身,難免想得多一點。這樣的攝像頭,應該有存儲卡吧?”存儲卡是留不住了,嚴立謙下一個要的就是文件袋。
文件袋絕不能出去。
怎麼辦……
有沒有可行的解決方案?
庭霜假裝猶豫着要不要出存儲卡,實際上已經在想怎麼保住文件袋。
在這個關頭,他竟然不合時宜地想到了柏昌意,帶他做立體機動裝置的柏昌意。
“看起來很難,但是你一旦知道了它的原理,一切就會變得容易。”柏昌意曾經這麼説。
萬物皆有原理,這間密不透風的會議室也一樣。
庭霜不動聲地用餘光瞥了一眼投影控制枱的方向,心裏默默計算了一下那台子的高度。
接着,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拿出視頻存儲卡,放到攝像頭旁邊:“這樣總行了吧?”嚴立謙看了看那存儲卡,抬眼:“還有文件袋。”
“文件袋……”庭霜在會議室的長桌邊踱來踱去,像是在斟酌。
經過這麼幾回合的較量,嚴立謙知道他花樣不少,於是便也不肯耐心再等,怕多禍端:“對,文件袋。要保安來幫你拿嗎?”庭霜踱到離投影控制枱最近的地方,不緊不慢地説:“那我還是自己——”話説到一半,就在眾人完全反應不及之際,庭霜像跨欄一般,瞬間從長桌這邊的投影控制枱背面直接翻到了投影控制枱的正面,然後將上面的信號屏蔽器的電源線、正連着投影儀的筆記本電腦的電源線一撥。
“攝像頭在桌上,你關了信號屏蔽器也沒用。”嚴立謙説罷就指揮保安,“把他手上的公司文件拿回來。”保安一擁而上,朝控制枱而來。
庭霜迅速摸出口袋裏的純金領帶夾,往信號屏蔽器電源頭的兩極上一夾,將兩極同時夾住。
嚴立謙和另外幾個股東臉大變。
“可惜,我也是技術出身。”庭霜對嚴立謙齜牙一笑,同時將兩極連通的電源頭用力
進了控制枱的
座裏!
霎時間一陣巨大的電火花迸濺,濃重的燒焦味傳來。
座短路,整棟樓的電路全部跳閘。
會議室陷入黑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