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愛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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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期矣温柔地安道:“萬事開頭難。”
“然後過程難,然後結尾難…”李期矣失笑:“我説叫弟兄們來看,你又不樂意,想要觀眾還不容易?”
“這就是水軍!不是自欺欺人嗎?何必呢?!”秦律之嘆了口氣。李期矣安靜地看着台上演出的歌劇演員,對她道:“你看,演椒樹的演員,多專注啊…一點都不懈怠。那麼認真,你怎麼可以怈氣?”秦律之嘆了口氣:“沒關係,才剛開始!我每週都開演,天天發邀請函,總有一天,會有結果的!”李期矣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對嘛!你可是妖精,連我都能套牢。更何況觀眾?”秦律之翻了個白眼:“倒也不必説這種晦氣話膈應我,套牢你?嘔…”
“…”這時候,一個住着枴杖的老者,推開了小歌劇院的門,秦律之和李期矣望去…秦律之緊緊地抓住李期矣的手,緊張地看着門口。
“來人了來人了!”李期矣拍了拍她的手背:“這不是來人了嘛…看看他什麼反應。”那是一個歐洲人,穿着一⾝英倫風的西裝,戴着禮帽,拄着拐,坐在第三排中間的位置,與坐在第一排的李期矣和秦律之隔着一行空座位。
老人安靜地看這出《椒樹》,秦律之呼昅都停了。劇情正演到舉人在院不受待見,椒樹為他出頭的橋段,她不知道來着是誰,只求他能完整的看完這出東方新歌劇,至於喜歡與否,
給他來評判。
她全程捏着李期矣的手,李期矣也握着它的手,緩解了她很多忐忑和緊張,要説自己上台都沒有這麼緊張…只見台上的椒樹,對着舉人唱道:“妾慕君單特孑立,戀君孤雁出羣,道什麼貧賤落拓?説什麼金銀富貴?不過是世人痴嗔罷!
奴生來貪戀風月,唯對君傾慕自賞。莫問什麼嫁娶,莫言什麼白頭,只願同君相識這一場,不負人間這一趟。”李期矣聽了歌詞,看了眼秦律之,只願同君相識這一場,不負人間這一趟。老天不薄,這一趟,夠了。秦律之卻為那句生來貪戀風月,唯對君傾慕自賞,戳中了心思。李期矣吻了吻她的額頭:“我要問你要嫁娶,我要同你共白頭。
按理來説,我得給你好好求婚,可我知道你最討厭那些繁瑣的排場,總説不喜歡被當猴兒看。總説一切隨你,可我還是想要一個名分,嫁給我吧,三十一歲,我想要結婚證當生曰禮物。”秦律之看了看李期矣:“有戒指嗎?”
“有。”
“戴上!”李期矣笑了。從西服內襯懷裏掏出手工戒指盒,打開,是一個是非常罕見的鮮彩粉鑽,最動人的亮麗粉⾊,令人驚歎。這個一看就是蔵品。
“多少克拉?”
“18。96克拉。”秦律之愣了愣:“哪買的?”
“海瑞温斯頓。”秦律之懵了。海瑞温斯頓的這顆粉鑽拍了三個億多!
“你發什麼癲?在這裏拿出來!在家直接給我不行嗎?要是掉了怎麼辦?這個賣出去得翻翻!”
“…”李期矣無語道:“能不能有點儀式。”
“儀式個庇!
“她看了看周圍沒人看到。她就蓋上,塞進他西裝內襯的口袋裏。
“這玩意兒我的了!”李期矣無奈道:“到處都是我的人,沒人敢搶。”
“低調點,別和個土包子似的,拿着顆鑽到處顯擺。”李期矣失笑,認命問道:“三個多億能不能買張結婚證?”
“不就是張證嗎?給你就是了!回去立馬把鑽兒給我。”她道。李期矣悶着笑出聲:“好…”秦律之,一個用兩個奧特曼換了三億粉鑽的女人。整場歌劇結束,加上李期矣和秦律之,總共只有三個觀眾,那老者倒是很有耐心,一個外國人,安安靜靜地把這出歌劇看完了。
秦律之在這事兒上倒是有了儀式,在門口送他離開,並送了老者一份歌劇音帶的手禮,遞給他。
李期矣站在她⾝後,像她的助理一樣,安靜有禮的陪着。秦律之用英文和他道:“謝謝您願意出席,謝謝您看完整場演出。”知老人卻説了中文:“不客氣,用《閲微草堂筆記》的小故事來寫新歌劇,很別出心裁,今晚是個美妙的夜晚。”秦律之開心一笑,哪怕只有一個觀眾,她都覺得大獲成功:“原來您會説中文!謝謝您,老先生!”
“姐小客氣了。”
“老先生,冒昧問您的名姓嗎?您是我的第一個觀眾,我想記住您?!”
“我叫斯蒂芬。或許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中文名字,漢唐。”説完,他帽敬禮,拄着拐走了。
秦律之目送老者離開,笑得很明媚,而⾝後的李期矣則是面⾊一變:“妖精。”
“別吵吵,讓我享受一下觀眾誇讚的美妙夜晚!”秦律之閉上眼笑。李期矣無奈:“妖精啊…”
“嘖!煩死了!你有庇放!”
“漢唐誒!”李期矣的聲音很不淡定。
“對啊…漢唐!他叫漢唐!聽不見嗎?”李期矣看妖精這傻乎乎的樣子,心想他們家妖精八成是不知道漢唐是誰…
“師姐啊…我有必要和你介紹一下。這個漢唐,他是英國著名的漢學家,專門研究《紅樓夢》和明清小説的,他的子你認識,是歌劇演員桑達。”他的聲音怯生生的。
秦律之張開血盆大口,一臉震驚的看着李期矣:“桑達?”看到妖精震驚的樣子,李期矣點了點頭。
果然,某妖對着他的口就是一陣捶:“你怎麼不早説!”
“我…不是沒有見過漢唐先生本人嘛?”
“!李期矣!你怎麼不早説!讓我留個聯繫方式!”妖精炸⽑兒了。祺祺撓了撓後腦勺:“我也懵了…”
“廢物!”祺祺又又又又又被家暴了…一週以後一篇名為《東方新歌劇:論東方美學與《椒樹》的藝術價值》的論文,被髮布到了西方權威的學術雜誌上。
秦律之看到論文時,飛奔來找李期矣。
“祺祺!出大事了!”祺祺抱住飛撲而來的妖精,笑得很温柔:“知道了知道了。漢唐先生幫你背書了。你的新歌劇要紅了!”妖精對着被她扇爛的臉就是一陣親親轟炸,李期矣笑容燦爛的承受轟炸,發自內心的替她開心。秦律之抱着李期矣,對他道:“祺祺,我在特別特別開心的時候。
就會發現我真的很愛很愛很愛你。”祺祺笑得很傻:“那我求你天天開心。”兩個人看着對方傻笑…這場始於年少時衝動的情愛,在此時終於變成了愛情。如果説,是
離理
的軌道。
那走向愛時,便是通往幸福的列車,軌道上的車來來往往,不變的是列車上等待終點的乘客。人生是一場未知的旅行,不管哪一站是終點站,不管途中拐了幾道彎。
但旅人的追求,一定是愛與幸福。秦律之和李期矣的這趟軌之旅,到達了屬於他們的終點,前方列車到站白頭偕老,請乘客們拿好名曰希望的行李,從愛的車廂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