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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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夠了這種虛無縹緲的覺。

  他明明和對面那個銀髮藍眸的神明沒有任何區別。

  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啊。

  可為什麼他們卻過着天差地別的子。

  為什麼別人……甚至是那個金髮少女看着主人格的眼神專注而温和。

  看向他時，就這樣警惕驚恐。

  明明和她發生那一切親密的人，是他啊。

  主人格不過是偷走了他的記憶，然後順理成章地將它佔為己有。

  她原本就應該是屬於他的，不是嗎？

  如果不是他，另一個他什麼時候才能體會到這種食髓知味的受。

  銀髮紅眸的神明語氣稍微染上一點波動。

  他角扯起嗜血的笑意。

  [我可沒有體會過你那些美好。自誕生起，我就被本應屬於你的罪惡和念浸透。]

  [現在，你卻要我放過他們？]他鼻腔裏逸出一道氣聲，辨不清意味，[不覺得可笑嗎？]

  另一個他淡銀的睫羽微動，卻並未睜開眼睛。

  [沒體會過。]主人格語無波瀾地重複一遍。

  隨即，他不疾不徐道，[那就去體會。]

  ……

  卡修斯暗紅的眼眸翻湧起更晦暗的情緒。

  體會？

  好啊。

  只要另一個他別後悔。

  卡修斯角扯起一抹涼意，在金髮少女略有些警惕的視線中抬起眼。

  但他破天荒地，什麼過的舉動也沒做。

  “你們還真是閒情逸致啊。”

  卡修斯慢悠悠靠在牆上垂眸掃一眼小男孩。

  隨着這一眼，屬於人類的氣息不斷湧入他四肢百骸。

  他咬牙壓抑住令靈魂都顫抖的飢餓，冷笑一聲，“帶孩子？”

  “……不是。”

  温黎半信半疑地看着銀髮紅眸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