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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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果珀金真的為此而發瘋想要殺了她，或許側面更證明了那個人類少女已經死去的真實。

  妮可心中突然淌起一種快意，就連她此刻被得只能倉皇逃離神國的狼狽都不在意了。

  很好。

  她失去的不過是權利和榮光，可那個人類少女失去的卻是命。

  兩相比較，是她贏了。

  珀金不願意站在她的身邊，還把她害得如此狼狽。

  那她就毀掉他最珍視的東西。

  現在的他，一定比她還要痛苦一萬倍吧？

  妮可角勾起一抹暢快的笑意。

  她總算有了一點好心情，抬頭直視着杜勒斯。

  “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你知道的，對嗎？”

  這一次出手影響到了珀金，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殺上了神國，她都無暇再估計杜勒斯的生死。

  珀金找到杜勒斯只是時間問題，更何況先前他還招惹了嫉妒之神澤維爾。

  她現在分身乏術，沒力去保他的命。

  被當作了用之則仍的棄子，杜勒斯的神情卻十分平靜，沒有出絲毫的埋怨和悲傷。

  他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天，又或者是認了命，淡淡點頭：“您放心。”

  杜勒斯深深地凝視着近在咫尺的妮可。

  他愛慕着她，這份情持續了上千年，卻從未減淡消失，反而每分每秒都愈演愈烈。

  為了她，他甘願付出一切。

  即使是生命。

  “無論是哪一位大人最終找到我，我都一定不會説出任何對您不利的話。”

  妮可滿意地點頭。

  她最後嫌惡地瞥一眼髒兮兮的桌面和那杯不知道用什麼釀出來的酒，拂袖起身。

  這裏她一秒鐘都待不下去，要不是為了得到杜勒斯的保證，她本不會來這裏見他。

  現在目的達成，妮可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

  杜勒斯注視着妮可離開的背影，眼底出濃濃的眷戀。

  他知道，這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見了。

  但他沒有阻攔她，直到她即將推門離開時，才忍不住開口。

  “您接下來要去哪裏？魔淵對您來説……並不安全。”

  妮可腳步微頓，她轉過頭看着這個追隨了她千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