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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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他嗓音清淡。

  神明之間的確也有親密的行為，但不會有人把這種主意打到慾高潔的卡修斯頭上。

  這種觸讓卡修斯到陌生。

  少女柔軟的瓣落在他間，輕盈得像是天使無意間落下的羽。

  沒有重量，卻讓人心口莫名發燙。

  卡修斯的聲線冷冽，語氣並不算柔和。

  少女壓想不到對方壓不理解這種行為的含義，只以為他在質問她。

  她的耳紅紅的，瓷白的臉頰上也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聲音頭一次小得幾乎讓人聽不清。

  “……我還沒結婚，還算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就是這樣……表達喜歡的。”

  説到這裏，她仰起臉，像是在佐證自己話語的真實，認真地問，“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但那雙悉的鳶尾的眼睛裏，卻隱約出些許他讀不懂的情緒。

  像是被一層朦朧的薄紗掩蓋。

  卡修斯的角不自覺抿成一條平直的線條。

  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回味什麼。

  半晌，他低下頭，俯身欺近。

  他的動作太快，高的鼻樑擦過少女緻的鼻尖，凜冽的氣息如霜雪般瞬間將她包裹。

  在他的薄即將觸碰到她瓣的上一秒，少女驚呼一聲，紅着臉捂着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跳開。

  “哎呀，你幹什麼！”

  卡修斯喉頭上下滑動了下，神情卻依舊波瀾不驚：“我們的確是朋友，我應該回禮。”

  萬萬想不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少女怔愣了片刻，臉上愈發紅。

  他是在開玩笑嗎？

  還是説其實在回應她的心意？

  她心裏默默腹誹，紅着臉再次後退了幾步，小聲編了個理由道：“不用啦……單方面蓋了章，就已經算是認定了。”

  “你沒有拒絕，那就算是……咳，你的回禮。”

  説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已經小到幾乎聽不見。

  一陣輕飄飄的風拂過，輕鬆地將她的尾音吹散。

  然後，她就轉身提着裙襬落荒而逃，像是身後有着吃人的洪水猛獸。

  卡修斯看着她的背影沒入燦金的樹影。

  良久，伸出手指輕輕觸了觸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