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嚐到了恐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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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紀樾伸出舌頭了一下蘇沐安的頸側，隔着薄薄的皮能覺到血管裏的血在隨着心臟的跳動而湧動。

  他嚐到了恐懼的味道。如果他是個血鬼的話，他會在這時候咬下去，然後這麼説。

  但是他不是，他是從蘇沐安顫抖個不停的表現上得出這個結論的。

  “你很害怕我。”齊紀樾用的是陳述句，但下一句是疑問句，“為什麼？”

  齊紀樾是真的想知道為什麼，滿打滿算這是兩人第叁次見面，齊紀樾自認為自己沒在這個膽小愛哭的小可憐面前表現的多麼殘暴，但她就是怕他。

  不過蘇沐安還沒回答，齊紀樾已經猜到了答案。

  這種神影響應該是雙向的，蘇沐安在散發出誘人的氣味引獵食者來捕獵她的時候，自己也能更加鋭的覺到獵食者的不善。

  但是如果蘇沐安的優化能力真的是這個運作邏輯的話，齊紀樾覺得這更應該歸為基因劣化。

  自然界中會有什麼生物蠢到一邊散發氣味引天敵，一邊弱不風到只能對着被引來的天敵瑟瑟發抖嗎？

  不會有的。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會有蘇沐安會有這麼奇怪的優化能力了。

  齊紀樾被蘇沐安給逗笑了，雖然現在蘇沐安什麼都沒做，只是自欺欺人的雙眼緊閉撇開了頭。

  齊紀樾又在蘇沐安的頸側聞了聞，他在蘇沐安身上聞到了景惜的味道。

  這也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更準確的説，他不是聞到的，而是在蘇沐安的神上覺到了景惜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