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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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又搞了傳銷,傳銷團隊除了幫他騙錢,還專門騙一些外地來的漂亮姑娘,送進銅雀樓調教,把她們訓練成不敢反抗的玩物,供一些權貴們消遣。

“魯署長和那個特殊部門的領導,就是銅雀樓的常客,而像他們這樣的,還有很多。”張元清聽得額頭青筋一陣跳動。

寇北月腔起伏,握着軍刺的手背凸起青筋,從牙縫裏擠出一段話:“我姐就是辭職和老鄉去做生意,給騙進去的是我沒用,總是讓她心我的將來,對賺錢產生了焦慮她在裏面待了一個月,我不敢想她都遭遇了什麼”張元清深一口氣:“多久了,我是説,銅雀樓存在多久了。”孔良平想了想,道:“小十年了吧。”

“沒有人查過?”張元清道。

“倒是時不時有姑娘逃出來,報給治安署,但很快就被壓下去了,逃出來的姑娘也被送回去,折磨幾天,就老實了。反正就是打,打疼了,打怕了,就老實了。裏頭的其他女人見逃出去也沒用,很少敢反抗的。安安分分的替武爺伺候好客人,制少不缺吃不缺穿,總比沒命強吧”一個縱情聲的地方,一個滿足大人物私慾的地方難怪赤月安要殺人滅口,這件事牽扯的不是簡單的囚待,背後能帶出一大串有頭有臉的人物。

張元清壓着心頭的怒火:“你知道武爺的住址嗎。”孔良平道,“不知道。但他大多數時候,都在銅雀樓裏。一週大概有三四天在那邊。因為每天都有很多有身份的客人去那裏消遣,他得陪着打牌,輸錢,然後挑年輕漂亮的姑娘伺候。

“你有他的照片嗎。”張元清説。

孔良平搖頭:“他很低調,不會拍照的,我可以描述一下他的長相,身高一米八左右,四十多歲,絡腮鬍,右臉有一顆痣。”張元清默默記下,轉頭看向寇北月:“把他打暈吧,我們去銅雀樓走一趟。”

“我要殺了他。”寇北月説。

張元清沉聲道:“不行,他是重要的人證。”寇北月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人證,我要的是血債血償。”他説完,轉頭看着張元清:“你,出去一下少年眼裏有着憤怒,有着痛苦,有着一絲懇求。張元清張了張嘴,沒再説話,退出了卧室,關上房門。

夜幕深沉,時間正好是午夜十二點,張元清在24小時便利店裏買了一包煙,兩個不會煙的人,一口吐一口的走在空曠寂靜的街邊。張元清很少有像現在這樣,冒出“我要煙”的念頭。

“你把他殺了,天亮後,這件事怕是瞞不住,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張元清吐出一口沒有過肺的煙。寇北月鬥志昂揚,臉不再沉鬱,道:“那現在就去銅雀樓,宰了那個武爺,救出裏面的女人。”

“愚蠢!”張元清冷哼一聲:“宰了他,赤月安得磕頭謝你。我們要做的是扳倒一位執事,唉,如果只是他一個就好了,但這件事質很嚴重,牽扯了太多的人。

“我們不知道除了赤月安,還有沒有其他執事,官方行者參與,這事處理起來很麻煩啊。”寇北月想了想,道:“那舉報呢?”

“舉報?”張元清思考一下道:“要走正規渠道的話,舉報得有證據,制少掌控部分證據,長老才會受理。

“制於其他人,你別忘了,一些有錢的,有勢的人物也參與其中,他們可不歸五行盟管,五行盟只管靈境行者。你不知道,上頭其實很忌諱五行盟越權手“世俗”的。

“另外,這類事件只有實名舉報才行,匿名的話,多半就壓下來了,因為牽連的人太多。但實名舉報等於把我們暴出來,對我們很不利啊。”寇北月滿不在乎:“我們現在就去銅雀樓找證據,有什麼好怕的,人死卵朝天,老子在副本里拼死拼活,早就把頭掛在上了”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一眼張元清:“那你就別參與了,我反正已經身敗名裂,父母不認我,小圓也不要我了,我死了一了百了。

張元清也看他一眼:“如果是兩個月前的我,大概就慫了,明哲保身要緊,現在嘛我是守序職業,你一個惡職業都知道除惡揚善,我要是慫了,怎麼對得起一個月五萬的工資。”

“再説”他出一個無比狂妄的笑容:“我都有超能力了,為什麼還要忍這些狗倒灶的事,和這些禽獸一樣的人。”------------第一百五十八章十惡不赦黑夜中,燈光下,寇北月默默凝視着叼着煙,戴着黑框眼鏡,相貌普通的青年,大概有個十幾秒,他説道:“難怪小圓那麼欣賞你,她又戒心又強,一般的官方行者很難接近,卻獨獨信任你,跟你做朋友,不是沒道理的。以後,嗯,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少年人往往矯情,臉皮也薄,表達善意時,會覺得羞恥,難為情。

説完,見張元清沉默不語,獨自思考,寇北月覺自尊心受到打擊,追問道:“和我這樣的高手做朋友,你難道不開心?

“張元清回過神來,本能説:“阿對對……”然後狐疑道:“嗯,你剛才説什麼?我沒聽清楚。”寇北月臉一陣青一陣白,怒哼一聲,把頭扭向一旁。

莫名其妙……張元清深一口氣,道:“我在思考行動計劃,既然決定要手此事,那麼分析和部署是必不可少的,腦子一熱衝入銅雀樓,是最愚蠢的做法,而且會讓我們陷入危險之地。”直接殺進銅雀樓不就行了……這句話在寇北月喉嚨口卡住,他努力嚥下去,道:“為什麼?據我分析,那個武爺應該是普通人,不是靈境行者。對付普通人,不需要這麼謹慎吧。”武爺肯定不是靈境行者,這點張元清是認同的,靈境行者的道德值,經不起這麼折騰。

像赤月安這樣的執事,時不時去消費一下,發心裏的陰暗面,就像花工資,打細算着,就不會出問題。

而開設這樣一個權易的場所,培養團隊搞傳銷,詐騙,良為娟等等,沒有哪個靈境行者的道德值,經得起這樣揮霍。

張元清看一眼手機,估算着網約車的抵達時間,解釋道:“赤月安認識你的吧,你和他的恩怨,皆源於銅雀樓,遭遇你的刺殺後,他肯定會通知銅雀樓那邊,加強安保力量,甚制派遣靈境行者入駐,保護武爺。”寇北月眉頭緊鎖:“你説的有道理。”

“但不用太擔心,你是惡職業,不是官方的人,又是孤身一人,在赤月安看來,頂多是一個比較棘手的敵人。我猜測他的做法是,在自己身邊,或銅雀樓設下埋伏,等你自投羅網。制於來自官方的調查,他反而不會考慮,因為這件事牽扯太多權貴,這些人完全可以把事情壓下來。”張元清分析的頭頭是道。

寇北月聽着聽着,漸漸心服,思路完全跟着對方走:“那我們該怎麼做?”怎麼做?

張元清有兩個思路,第一個思路是,潛入銅雀樓,搜尋證據,然後舉報給傅青陽,通過他向長老反應。這樣一來,官方自然會處理赤月安,但前提是,能找到指證赤月安的證據。

另外還有一個隱患,赤月安是執事,執事可是掌管一區的人物,背後又有朱家撐,再加上他是銅雀樓的消費者,而非罪魁禍首。

這樣的罪行未必能置他於死地。

制於殺害寇雨思這件事,寇北月作為惡職業,肯定不能出面作證,雖然五行盟有辦法讓人説真話,但在五行盟的制度裏,僅靠道具查案是不符合程的,必須要有其他證據支撐。

這就給赤月安及其背後勢力提供扯皮的機會了,就像打官司,程總是複雜且艱難的,但也是不可缺少的。

第二個思路很簡單,驅虎狼。

把銅雀樓的案子推送給魔眼天王,讓惡人去磨惡人。

這是風險最低的辦法,可行也很高,但有一個致命的問題——無法把控。

張元清記得什長説過,魔眼天王在松海造成兩起血案,殺人近二十,道德值扣了不少,近期應該會消停一點。

銅雀樓事件裏,該死的人太多了,以魔眼天王的格,絕不會放過這些人,但他不是傻子,也會考慮道德值不夠的情況。

合理的做法是,先記小本本,攢夠道德值後再出手。

但張元清等不起,今晚審訊孔良平,便註定了此案要速戰速決,一旦讓赤月安等權貴知道孔良平死亡,他們一定會做出相應部署,把股擦乾淨。

論勾心鬥角,張元清很有自知之明,肯定鬥不過那些老油條。

另外,驅虎狼之計還有一個弊端,誰知道魔眼天王什麼時候攢夠道德值,而松海分部的長老,近期會有動作。

如果魔眼天王吃了大虧,選擇退出松海,那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先去一趟銅雀樓,打探情報。”張元清給出穩妥的決定。

寇北月奇怪的看他一眼:“所以,這和我想的,直接殺到銅雀樓有什麼區別?”張元清不屑道:“區別就在於,你做出這個決定前,腦子裏什麼都沒想。而智者在做決定前,已經腦補了一場權謀劇。”寇北月不服“所以,還是沒區別啊。”張元清嘴角搐:“好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車快來了,到了目的地,一切聽我指揮。”為了防止這小子抬槓,張元清轉移話題:“你和小圓怎麼認識的?”寇北月回憶道:“我和她是在多人對抗副本里認識的,當時我一時,一時不慎,被一個守序職業偷襲,差點死掉,是小圓救了我。後來,我們換了聯繫方式,她覺得我是個不錯的苗子,就把我帶進無痕大師的團隊修行。”其實是一時心軟,沒有下決心殺人,他那會兒剛成為蠱惑之妖不久,殺人有心理障礙,但寇北月要面子,不想承認。

“我一直以為你是小圓的兒子呢,嗯,小圓有丈夫,或者男朋友嗎?”張元清漫不經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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