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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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三十多年前,陳冠和夸父等人在刺殺歐洲某國的皇儲時,遭到十字軍圍剿,最後陳冠犧牲自己讓夸父順利逃。這件事屬於最高機密,普通成員無法獲悉,但白鷹有權限知道這個史實。
唯一不同的是,陳伯如今的長相,和組織裏牆壁上掛着的肖像竟完全不一樣。
“陳冠這個名字,我已經很久沒用了,現在我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而已。”陳伯的語氣略有遺憾,被人猜出來身份,讓他有點懊惱。
“難怪,難怪……”白鷹在這一刻瞬間想明白許多事情,為什麼他們屢次暗殺蕭家都無功而返,許多計謀策略總是會被識破,或者出現致命漏,這一切都因為有陳伯坐鎮。
阿薩辛是一個極其封閉遵守古制的暗殺組織,哪怕幾十年後的今天,他們的進攻手段、策略招式基本遵循着教規行事。
而對於陳伯這樣一個參與制定教規的元老來説,白鷹的一切暗殺行動,都能被他提前評估,並採取針對的防守策略。
白鷹仍然難以相信,在默唸幾句俄文後,看向了陳伯:“可為什麼,你……陳先生……”
“為什麼?是説我為什麼不回去阿薩辛?”陳伯的語氣裏滿是無奈,悠悠説道:“這個你得問夸父了,當年為什麼設下殺局置我於死地,如果不是有村民把我從河邊撈回來,我這條命早就被代了。”白鷹的腦袋陷入了混沌,陳伯繼續自言自語:“……可能是奪權,也可能是嫉妒吧,算了,反正我不計較,阿薩辛就讓給他吧,我也厭倦了打打殺殺,能在這裏隱姓埋名,其實
不錯的,還有兩個女娃子陪伴,看着她們成長多好啊。”原本劍拔弩張的場面,變成了認祖歸宗的尷尬局面,緊接着又因為陳伯的這番話,讓白鷹重新警惕起來,既然如今他們知道了陳伯的真實身份,恐怕被滅口是唯一下場。
幾乎在同時,六名刺客拿出血清注到手臂裏,白鷹則飛撲陳伯面前開始近身搏鬥,試圖拖延時機,創造機會“來得好,讓我看看你的真正實力吧。”陳伯擼起袖子後,伸出寬厚的手掌輕鬆擋住了白鷹突襲,他慈祥的臉變得肅穆起來,無形勁風讓他衣袖搖曳起來,兩人迅速糾纏在一起。
僅僅過了十多招,白鷹就被陳伯的連綿攻勢擊退,從氣勢上已經被壓了一大截,落入絕對下風,險象環生。
他內心非常焦慮,無論使出多少歹毒殺招,陳伯都應付得輕鬆自如,甚至還有餘力指點他動作的瑕疵地方,就像一個老師傅在和徒弟切磋一般。
“噗——”白鷹的膛被狠狠重擊,他口吐鮮血,身體止不住往後退。
而這時六名刺客也衝了上來,他們的肌變得更加鼓脹可怕,血管猙獰可現,如蛛絲密佈全身,尤其臉頰異常通紅,雙眸變得嗜血癲狂。
他們的招式同樣凌厲,充滿狠勁,而且完全不顧及任何退路,將弱點都暴在陳伯面前,只為了使出一道道殺招,致他於死地。
白鷹則繞到他背後,也不再近身搏鬥,而是掏出兩把銀手槍遠距離
擊。
面對手槍威脅,陳伯沒有絲毫大意,他揚起身上的衣袍,鼓起更多疾風和沙塵,並藉助着黑夜閃躲穿梭而來的子彈。那些陷入狂亂狀態的刺客,有不少被彈擊中,卻只遲滯了一下行動,就繼續參與到對陳伯的圍剿中。
陳伯明顯動怒了,那綿軟手掌摁在其中一個刺客頭顱上,瞬間讓他七竅血,失去行動力,另一名刺客的腹部也被利刃劃破,腸子直飛而出,十分血腥。
場面形勢很快被逆轉,白鷹的手槍子彈都打完了,卻僅僅擦傷陳伯的肩膀和腿部皮膚,一處致命傷都沒有,內心湧生退意。
猶豫了許久,白鷹決定將這個重要情報反饋給夸父,在給刺客們下達最後指令後,他立即逃竄到黑夜裏。
“哪裏逃!”陳伯被出火氣,也不管身邊的刺客,
要抓住白鷹,但是剩餘四名刺客的動作徒然加快一倍,嘴裏還喊着莫名囈語,全身肌
緊繃到極限,甚至有血
從皮膚裏滲出來,變成了血人,十分可怕。
面對四個實力強盛的血人,陳伯不得不防備起來,被這麼一耽誤,白鷹已經消失在視野裏。
白鷹等人遇襲的事,趙毅順毫不知情,此時他痛苦得倒在地上哀嚎,尤其是下的陰莖被硬生生折斷,變得紅腫滲血,手指骨和腳趾骨被全部打斷,以一種詭異扭曲的姿態往外伸。
趙毅順的眼睛裏全是血絲,死瞪着蕭雪:“你可以儘管折磨我,但只要我不死,你們別想好過。”蕭黛站在旁邊,雖然衣衫仍然破舊,總算可以遮住身體了,她盯着趙毅順的慘狀,內心暗,還是小聲提醒蕭雪:“你真要
死他嗎……”蕭雪冷笑:“狗東西,殺死你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但她還是忍住了殺意,踏着黑皮短靴走到趙毅順身邊,猛烈踐踏他的太陽
,趙毅順很快暈死了過去。
“可惜,目前還不能意氣用事。”蕭黛原本想説為什麼,卻也知道姐姐不敢殺死趙毅順的原因。
先不論暗殺警察廳廳長,會面臨周氏和警方的瘋狂反撲,僅僅是趙毅順太早倒台,恐怕會嚴重打亂了林家的人事安排。
另外,讓趙家和蕭家互咬,也是原本既定的投名狀劇情,蕭家必須在一連串的消耗戰中證明自己能力,並一點點洗白,一點點主動削弱自己,最終才能得到林正天的認可。
兩姐妹沉默了,陷入糾結之中。
蕭雪輕嘆一聲:“收拾所有痕跡吧。”在仔細確認清楚現場沒有留下指紋等痕跡後,兩人準備離開,可這時樓下傳來警察的聲音,遠方還駛來數十輛警車和防暴車,圍堵住了整個宅院。
“我們被包圍了,怎麼辦。”蕭黛略有不安。
“既然警察來了,我也不怕他血過多而死。”蕭雪淺淺一笑,
出好看的梨渦,隨後來到趙毅順身側,蹲下身子,拿出刀,一隻手抓住龜頭,刀落,整
陰莖被完整切割下來。
趙毅順即使暈厥過去,下體的劇烈疼痛也讓他渾身顫抖,陰莖橫切面噴出大量血,讓蕭黛有點看呆了。
她以前最狠的時候也下達過這些指令,可都是讓手下去做,她自己完全沒有刀經驗,這一瞬間,她也覺得襠部有點發涼。
蕭雪將陰莖扔進馬桶裏,按下衝水鍵,還洗了洗手,哪怕是戴着手套。
做完這一套後,她透過窗縫仔細觀察着樓下動靜,讓蕭黛跟上來:“走吧,撤離。”兩人離開房間時,看到仍然暈死在地的木子,蕭雪直接將手槍遞給她:“殺了她吧。”蕭黛啊了一聲,拿過手槍後,手指雖然放在扳機上,卻遲遲沒有扣下去。
她輕聲説:“所以,你一直知道木子是間諜嗎?”蕭雪搖頭:“我只知道她有貓膩,所以一直提防着,但我是真沒想到,你今晚採取的行動會如此蠢,要我來清理手尾。”被姐姐嘲諷一番後,蕭黛這次難得沒有反駁,看了看木子,內心終究不忍心:“姐姐,算了,我下不去手。”十幾年來,蕭黛再一次喊她姐姐,讓蕭雪頗為意外,輕輕點頭:“行,這次放過她了。”一樓的動靜越來越大,警員紛紛衝了上來,蕭雪從懷裏拿出幾顆特製的煙霧彈,扔到樓道里,瞬間煙霧瀰漫,並伴隨着刺味道。
“走吧,別發呆了。”蕭黛懵懂地跟在蕭雪身後,她們來到了三樓天台,那裏已經有一鐵繩索貫通另一處空地,而且因為有廢棄的磚牆隔着,剛好變成視野盲區。
蕭雪見她姿態遲鈍,用左手一把將她託抱在懷裏,右手抓住鐵鈎,兩人就這樣滑到了遠處的空地上,那裏已經停了一輛通體黑的杜卡迪摩托車。
蕭雪將她放下後,發現左手的黑手套上竟有晶瑩
體,也沒有多想,從摩托車下扔過來一個頭盔給她,自己利索上車。
蕭黛此時臉蛋發燙,她的身體怪病又發作了,剛剛從天台滑到地上時,一直處於
高
之中,整個腦袋變得空白一片。
姐姐沒有發現吧……她遲緩地將頭盔戴到頭上,然後安靜地坐在後座上,雙手摟緊姐姐的柔。
有一個頭盔罩住,至少看不出她的表情異樣。
“坐好了!”蕭雪擰開油門,摩托車原地咆哮起來,隨後轟地一聲奔向前方。
在蕭黛眼裏,第一次覺得姐姐騎摩托車的姿態是如此冷酷,緊身黑衣將體勾勒得婀娜
,和整個黑
摩托車融為一體,頗有女騎士的英姿颯
。
“摟緊一點,別甩出去了。”蕭雪這一提醒,讓蕭黛忍住了胡思亂想,用力地從背後抱住她,小巧的腦袋輕輕挨着,竟覺有點安全。
兩姐妹都沒有出聲。
最終是蕭黛先開口,她沒有稱呼姐姐,而是習慣説正事:“你剛剛拍下那老頭的視頻,是為了震懾他嗎?”
“多一道保險總沒錯。”蕭黛回過神來後,頓時來氣了:“你其實早知道我被抓走了,我都快要被侵犯了,你才慢趕來,就為了拍下他
侵我的一幕?有你這樣的嗎!”蕭雪沒有否認:“電影不都這樣演的麼?”蕭黛被她那理所應當的口吻氣壞了,剛剛一瞬間的好
全都消散。
蕭雪這一次沒再嘲諷她,認真解釋起來:“我一刻都沒有耽誤,當知道你秘密執行這個蠢蛋任務時,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甚至都來不及找其他人,拉上陳伯趕緊衝過來救你,雖然晚了一步,整體在可控範圍內。”蕭黛沒有出聲,只當她在狡辯。
她繼續説話,可能是因為頭盔問題,導致聲音有些沉悶:“作為姐姐,我絕不會害你,希望你永遠記住這句話。”蕭黛低哼了一聲,沒再反駁,內心的氣逐漸消了不少。
蕭雪的頭盔自帶通訊模塊,她撥通了陳伯的電話,告知這一邊已經有警察出現,要立即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