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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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當記者好容易尋覓到薇諾娜的蹤跡，追問她對丹尼斯、詹妮弗如此公開戀情的看法時，薇諾娜在沉默了許久後居然表示真心祝他幸福！有人説她大度，也有人説她已經從分手的陰影中走出來了，但作為對丹尼斯這段情有所瞭解的阿德里安看到這條消息後，卻微微有些吃驚。

他完全相信薇諾娜説這句話的時候既然是真心的也是痛苦的，丹尼斯這個傢伙，居然給對方留下個這麼深刻的印象，如此看來，詹妮弗會倒貼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你真的打算忍心不管薇諾娜嗎，丹？”在倫敦的某間高檔餐廳中，趁着詹妮弗去洗手間，阿德里安漫不經心地問道。

之前非常健談的丹尼斯呆了下，頓時苦笑的搖搖頭，一句話也沒有，彷彿突然的就失去了語言能力。

“不用擔心，狗仔們在外面，他進不來，也不會貼到窗户上拍照的。”阿德里安幽默的指了指落地玻璃窗。

雖然他們公開走到一起的畫面被拍到後鬧得滿城風雨，兩個當事人卻沒當回事，即使被狗仔們裏三層外三層的圍着也能始終保持微笑，不過也不回答任何問題，充其量就是通過劇組的發言人表示請不要耽誤劇組的拍攝，以及對其他人造成困擾什麼的。畢竟，用這種方式公開戀情，肯定是兩人商量好了的。

既然如此，狗仔們也就越發的大膽，儘管丹尼斯和詹妮弗躲過好幾次圍追堵截，但也有被發現的時候。比如昨天下午沒有戲份的丹尼斯避過那些記者和詹妮弗逛街，在一家書店的時候被認了出來，只是幾分鐘記者就趕了過來，然後在書店外面噼裏啪啦拍個不停，結果影響了生意，讓書店老闆大為火光，威脅要投訴。

看在他們的舉動引了大部分眼球，讓阿德里安輕鬆了這麼久的份上，對於他們共進晚餐的邀請，他快地答應了下來。

此刻，丹尼斯的苦笑更濃了，撥了許久的湯匙後才道：“薇諾娜是個好姑娘，詹妮弗也是個好姑娘，只是……”他沒有再説下去，阿德里安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歉然一笑：“抱歉，我不該説這個話題。”

“沒關係，已經過去了。”丹尼斯聳了聳肩，像是慨又像是在緬懷。

“你們在談什麼。”詹妮弗的聲音傳了過來，她今天晚上穿了件深紫偏黑的連衣長裙，棕的秀髮從兩邊垂下，堪堪遮住了有些嫌寬的臉龐，還是很漂亮的。

也難怪她會喜歡留長髮，從丹尼斯能兩次説服她剪成短髮可以看出，她的確是愛着他的。

“一些往事。”丹尼斯搶先説道，抓着她的手在手心處吻了吻，詹妮弗則還了個甜的笑容。

“説起來。”阿德里安不失機的轉移了話題，“邀請我用晚餐有什麼事嗎？我可不認為在美好的二人世界當中上一腳是件愉快的事情。”丹尼斯和詹妮弗相互對視一眼，雙雙笑了起來，甜的味道更濃了。

“是這樣。”他抓着女朋友的手放到了桌上，“我們打算訂婚了，艾德，我希望你能當我們的見證人。”

“你們打算訂婚了？”阿德里安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是的。”丹尼斯肯定的回答道，在那一瞬間，他臉上閃過了一絲難過，但隨即就恢復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女友的手，凝視着詹妮弗的眼睛滿是柔情。

“就在電影開拍前，我向詹妮弗求婚了，我不想拖延下去了。”他繼續説道，“詹妮弗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我也很開心，我希望她能繼續高興繼續開心，所以提議舉行個訂婚儀式，不用太張揚，邀請幾位好友就行了，你知道，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所以我希望你能是見證人之一。”

“嗯……很顯然，我沒有拒絕的可能。”看着兩人那甜的模樣，尤其詹妮弗，一臉的動，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然後端起了桌上的紅酒，“恭喜你們，不過不知道你們是否定好了時間，我要提醒一句，在目前這兩部電影完成之前，我是不會放人的。”這個要求雖然有些不盡情理，但在丹尼斯的安撫下，詹妮弗還是接受了，反正只是兩、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而看在眼中的阿德里安則不由搖搖頭又點點頭，他原本是在開玩笑，之前有個話題打算在晚餐上説點別的，不過聽到這麼個消息，那個話題也只能延後了。

所以他故意提出這麼個要求來搗下亂，順便也試探下兩人之間的主次關係，結果嘛，基本上沒有偏離他的判斷。但也因為這個，他沒有告訴他們兩個是在開玩笑，一來總要讓丹尼斯保持幾分面子；二來有這麼個誘惑在前面，就宛如綁在子上的胡蘿蔔，能讓他更加投入以期望儘快完成。

至於他想要説的那個話題也不用急，反正還有幾個月的時間，而且這事所有人都知道是不可能更改的。

“明天時間打個電話給博斯沃思方面，告訴他們可以先開始和ABC談判。”回到酒店後，倚在牀頭的阿德里安一邊看着坐在梳妝枱前的查理茲收拾一邊欣賞着她的背影，絲質睡衣柔亮光滑，和她的姣好勻稱的身材再般配不過了，當然，要是部再大點就更好了。

“需要告訴六位主演嗎？”查理茲淡淡的回答了句。

“不，暫時不用，今天和丹他們吃晚餐的時候我本來就想告訴簡妮，不過仔細思考了下後還是決定等他們談好了再説。”阿德里安搖了搖頭。

這件事其實很簡單，阿德里安打算將《老友記》轉播權給ABC而不是和NBC續約。當初製作《老友記》的時候，阿德里安一家電視台都沒有，也就按照記憶的慣給了NBC播放，開播就獲得了極高的收視率，而NBC內部也不缺乏眼光高明的人，當即一口氣簽下了四季。

之後，組成了AC傳媒並收購了TBS又對其進行了不小的改革，《百萬富翁》、《血鬼獵人巴菲》、《慾望都市》等真人秀和電視劇都獲得了不錯的收視率，那個時候內部就有人提議中止和NBC的合約，然後將這部受歡的電視劇給TBS播放。

但阿德里安拒絕了這個提議，開玩笑，習慣了免費收看《老友記》的觀眾有多少會心甘情願的開始付費？再説《百萬富翁》給TBS製作已經有些費了，這個節目放到無線電視台，收視率至少要翻上幾番，他是不會犯相同的錯誤的。

再後來，在克勞德提議下，ABC也變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雖然有了《人人都愛雷蒙德》這樣的閤家歡電視劇以及《倖存者》這樣的真人秀，收視率增加了不少，加上阿德里安還陸續挑選了一些不錯的電視劇製作，比如《威爾與格蕾絲》又或者因為收購了維多利亞秘密而想到的《維多利亞的秘密衣櫥》，ABC終於止住了頹勢並開始慢慢向上攀登，可好的電視劇總不嫌多，更何況還是《老友記》這樣極其受歡的電視劇。

於是AC傳媒內部又開始提議可以將這部電視劇給ABC播放，連克勞德也跟他説過一次，但阿德里安一直不置可否，只是讓他們再等等。然後到了今年，ABC已經磨順了齒輪，而與NBC的合約也快要到期了，那麼也將這個提上程了。

NBC方面其實也早就意識到了這個，早在年前他們就開始了遊説，畢竟《老友記》的高收視率無論是那個無線電視台都非常渴求了。

很可惜，阿德里安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改變，即使他們咬牙將分成再往上提了不少，依然沒有鬆口。如此，NBC也只能認清現實自嘆倒黴，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接下來將《老友記》放到深夜檔去，電視劇的熱度是很有限的，不過那樣除了讓他們的形象大損外什麼好處也沒有。

這就是阿德里安等到現在將這個想法才付之行動的原因之一，如果ABC一到手就和NBC中止合約的話，就算這是可以理解的，但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些。任何國家任何地方任何事情，無論下面有多麼齷齪，表面功夫是一定要做好的。

等到現在合約結束後再拿過來，無論是誰都不能指責半分，而且主動權在手中，NBC想要做點小動作也不太可能。

同樣，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想要將這件事在博斯沃思和ABC談判之前通知詹妮弗他們六位主演，有可能的話還會向他們諮詢下意見。這就如同選票一樣，表面上這是尊重你們的意見，但實際上該怎麼做還怎麼做。

當然，阿德里安做得更多，比如片酬早早就提了起來，第一季的時候六個人只拿了每集5000美元，第二季就提到了每集2萬美元，然後第三季就到了每集10萬。這並不是説他有着那些資本家所沒有的良心，利潤最大化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情，只是除了這個還有風險最小化。

既然知道他們可能因為片酬而罷工而要求談判，他們也的確有資格這麼做，能拿一集100萬片酬的電視劇演員大概也只有他們了，那麼為什麼不提前示好呢？就像從羅琳手中拿到了哈利波特系列各種版權那樣，以親和的面孔將片酬提升的額度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是比讓他們罷工要求提高片酬更好嗎？

除非萬不得已，阿德里安從來不會將主動權出去，無論是在事業上面還是女人上面。

“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了，艾德？”收拾完畢的查理茲站了起來，走到牀邊抱着胳膊看着牀上的阿德里安。

“回去？為什麼？”阿德里安不解地問道。

“你不是應該去和……她們睡覺嗎？幹嘛到我這裏來？”查理茲聳了聳肩。

“這個嘛，如果我説我想你了，是不是就可以躺下了？”阿德里安笑嘻嘻地問道。

查理茲翻了翻眼睛，撈起被子上了牀，然後關上她那邊的牀頭燈，側過身背對阿德里安。阿德里安輕笑了聲，將手中的查理茲為他整理歸納出來的信息放到一邊，隨即也關燈躺了下來，並伸手將她摟進了懷中。

“我要睡覺。”查理茲嘟囔了句，卻並沒有回過頭來。

“是的是的，睡覺。”阿德里安在她後頸出吻了吻，然後就這麼抱着她什麼也不做的進入了夢鄉。

之所以會跑到這裏來，主要是因為格温妮絲和布蘭切特都不在他房間裏。在他從巴黎回來後，兩個女人的臉就都不怎麼好看，尤其是回來的當天趕到片場後，她們分別在他身上嗅了嗅後，更是在私下裏將不高興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