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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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阿德里安挑了挑眉，忽然湊到她耳邊説了幾句。

“現……現在？”格温妮絲本來就泛着紅暈的臉蛋更加紅潤，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當然，要知道我已經等了許久了。”阿德里安説着再次搖了搖下半身。

格温妮絲頓時又呻了聲，然後彷彿想到什麼得出了興奮的神。

“現在不行。”她轉過頭來低低地説道，如絲的媚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阿德里安，“不過我有個好主意，我會給你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的，艾德。”

“是嗎？”眼見格温妮絲如此認真，阿德里安也不勉強，但是……

“不過在那以前，我先給你留下個深刻的印象！”隨着他的話語，尖叫聲頓時響了起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關於“一個美國女演員能否演好著名英國文學的女主角”的議題開始慢慢的冷淡下去，涉及到的人無論阿德里安還是格温妮絲，雖然不像上次《勇敢的新》那樣什麼也不説，但也只是通過劇組的發言人不疼不癢的表示了幾句，諸如“電影還沒有製作完成，不要這麼快下結論”之類的話語。

幾乎所有媒體都記得阿德里安上次這麼説的時候最後得出了怎樣的結果，加上能引的眼球越來越少，也該找新的話題了，所以也就漸漸放棄了這個。

至於格温妮絲，或許是因為那晚之後的第二天“因病”休息了半天，她的表現很是搶眼，在演技上來了個小小的爆發了出來，將心高氣傲喜歡做紅娘的艾瑪小姐的那點小惡小幽默詮釋得非常到位，而且舉手投足都帶着一股英倫風範，無論是飾演奈特利先生的傑瑞米·諾森還是飾演牧師埃爾頓的艾倫·卡明，都對她的表現讚譽有加。

“如果那些媒體看到的話，他們絕對會把之前的質疑全部收回去的。”諾森曾如此説道。

面對這種大好的情況，阿德里安立即加快了拍攝的速度，要知道他之所以能把電影拍得這麼快，除了對鏡頭拿捏得準，儘量減少多餘的拍攝外，還需要演員們的配合。

可以説，只要他們始終保持着狀態，他就可以這麼一直拍攝下去，直到將所有鏡頭拍完。當然，這是不可能出現的，所以阿德里安只能儘量抓住每次演員們狀態好的機會。

格温妮絲的好狀態保持了大約四、五天，大部分鏡頭都只用了兩、三次就過了，兩個比較難點的地方甚至一次就行，這樣的記錄算是相當不錯了。

之後，阿德里安減緩了拍攝的速度，轉而開始做些之前趕拍時忽略的其他工作，比如他琢磨着要在劇本上做些小小的修改。

第六十五章下手要趁早“嘿，艾瑪，這樣可不行，不許笑，要嚴肅和認真，和你同名的那位小姐可是位淑女。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把凱拉當做奈特利先生，反正她和他同姓。”阿德里安看着面前兩個女孩，雖然不斷做着手勢指揮，語氣卻顯得相當悠然。

“這太麻煩了，演戲都這麼麻煩嗎？”小傢伙嘟着嘴抱怨地説道，拿着劇本一臉鬱悶。

“這可是你的要求，親愛的。”阿德里安失笑着攤開手，“你説要看劇本，你説要學着表演，還特意讓凱拉跟你對戲，現在你又説麻煩。”

“可是……可是……”艾瑪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又説不上來，嘴巴不由嘟得更高了。

“沒關係，艾瑪，我們再來，只要多試幾次一定會掌握的。”凱拉這時在旁邊安地説道，同時用不以為然的神瞟了阿德里安一眼。

注意到這個的阿德里安不由挑了挑眉，再次打量凱拉·奈特利一番，她剪短了頭髮，穿着中化的衣服，如果不是五官還很稚的話看起來更像個男孩，這也使得她剛才那個眼神有種挑釁的味道在裏面。

不過阿德里安卻沒放在心上，他知道這只是凱拉下意識的動作，到《勇敢的心》的劇組探班時她，在説到某些否定的意見時也會出這種神，好像在排斥周圍的一切。以他對女人的觀察力，又怎麼會看不出凱拉內心潛藏着強烈的自卑。

最開始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阿德里安還有些不敢相信。單就外貌而言，凱拉確實有那麼一些缺點，如臉部線條現在已經有些硬了，但總體上還是個很柔美的女孩，和某些假小子完全是兩碼事。比如目前已是博斯沃思影業編審部負責人的朱莉絲，她那個女兒就是標準的假小子，除非留長髮並化妝，否則任何人看了都會認為這是個清秀的男孩。

而且，凱拉的父母也很愛她，他們一家的關係都很好，阿德里安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麼好自卑的。這個疑惑直到莎文告訴他，凱拉患有較為嚴重的閲讀障礙症才算解開。

想想也是，閲讀書籍已經是人類最基本最重要的技能之一，當同齡人在暢的閲讀並從老師和家長那裏得到稱讚時，自己卻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怎麼也不明白意思，這樣的打擊對於一個三觀尚未建立的孩子來説，無疑是非常巨大的。

難怪將來她的口頭表達能力不怎麼樣，看看那些訪談就知道了，幾乎都是靠顯得比較出位的言論來引眼球。再加上那尷尬的身材，會自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別拿她對自己身材滿意的言論説事，哪個女人不願意自己擁有魔鬼般的身材？只不過這些缺點在她成名之後變成了她的特點開始受到追捧，她又怎麼會蠢得去否認和迴避？她那有些高傲自大的，對什麼都看不上眼卻又顯得焦慮的古怪的格大概也是這樣養成的。

有缺點才是正常的鮮活的人，而且我很樂意幫人糾正缺點。看着和艾瑪説説笑笑的凱拉，臉上掛着微笑的阿德里安在心裏這麼説了句。

“艾德，你需要現在就看看嗎？”凱拉的母親莎文這時走了過來。

“已經完成了？”阿德里安有些驚訝接過她遞來的紙張，“你的效率可真夠快的。”

“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調整。”莎文和女兒打了個招呼後聳了聳肩。

“你太謙虛了，我原本以為你還要再過兩天才會修改完成。”阿德里安微笑着翻開了紙張，這不痕跡的恭維頓時讓莎文笑容滿面。

幾分鐘後他就閲讀完了，這不是什麼特別大得改動，否則他不會只讓莎文一個人負責。

“非常好，這就是我想要的，謝謝你，莎文。”阿德里安點了點頭。

“很高興能讓你滿意，不過艾德，請允許我提一句，這段內容對整本小説還是比較重要的，對艾瑪的轉變起了部分作用。”莎文又這麼説道。

“我知道，所以這段內容將在奈特利先生的弟弟和艾瑪小姐之間的談話中展現。”阿德里安解釋地説道，“簡而言之，我要將段內容儘量淡化，畢竟這是部漫愛情喜劇電影，漫、愛情和喜劇是主要元素，其他方面的東西可以有，但不能影響到這三個要點。”

“當然，你有自己的考慮。”莎文沒有再多説什麼，點了點頭後和女兒談去了。

阿德里安則伸了個舒服的懶，繼續翻閲起手中那幾張修改過的劇本來。雖然很多人都説簡·奧斯汀喜歡在她的作品裏嘲諷“門當户對”這種觀點，但實際上她本人對這種觀點多少都持着認可的態度。

奧斯汀的小説當中很少有完全的悲劇彩的人物，但《艾瑪》中就有那麼一對，某位貴族小姐不顧家人重重反對，為了偉大的愛情委身下嫁一名軍官，結果婚後仍繼續當年奢華的生活，得家裏負債累累身心煎熬，兒子不到三歲就病死了。而對比整本書其他四對男女，身份和地位都是相匹配的，奈特利先生是莊園主，而艾瑪有3萬英鎊的嫁妝。即使是其他幾本小説，帶給女角幸福的，無不是富有的男。

關於那位貴族小姐，原本有長達十分鐘的探討情節，其中還夾雜着朋友們對艾瑪的勸告，但這顯然有些過長，而且有喧賓奪主的嫌疑。阿德里安思索了許久之後決定拿掉這段，一來電影最多120分鐘，不可能將整本書的內容全部搬上銀幕，必須要有捨棄；二來就如之前説的那樣，電影的主題是漫愛情喜劇，不能讓其他的東西分薄了這個主題。

原本的《艾瑪》大概就是因為這個以及一些其他方面的因素，導致贏得了口碑卻輸了票房。阿德里安可不打算讓自己這版也這樣，他現在畢竟是奇蹟導演，這個光環勢必要維持住，就算票房到時候真的不太好，至少要能把成本賺回來。

當然，僅僅靠修改這樣一個情節是不能保證的，所以阿德里安也想了不少辦法來降低成本，比如將《艾瑪》放在《勇敢的心》之後進行拍攝，大部分人手和少數道具是可以通用的，這樣就等於分攤了成本。

至於修改之後有巧成拙的可能，阿德里安並沒有放在心上，雖然要維持光環，但也不是容忍不了一兩次失敗的，藉着這個機會發揮下鍛鍊下也不是壞事，即使他已經規劃好了未來，卻也不意味着他打算從頭剽竊到尾。

“導演先生，所有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助理這時跑了過來。

“很好，那麼趕快。”阿德里安當即跳了起來，“天氣預報説下午可能有雨。”《艾瑪》也有不少外景戲，雖然很多問題可以克服，天氣陰暗可以調整攝像機的鏡頭，沒有太陽可以用燈光替代，但是遇到下雨的話就沒辦法了。而英國的天氣對於電影劇組來説，最大的病就在於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在拍《霍華德莊園》和《勇敢的心》的時候阿德里安就已經吃夠苦頭了，所以一聽到準備好的消息之後立即開始動起來。

“趕快，夥計們！行動起來！抓緊時間！”他一邊來回走動一邊拍着大叫着，“凱拉，快去換衣服和化妝，哪怕你只是在鏡頭內晃一下也要做到最好！”早在兩年前，為了想辦法治療她的閲讀障礙症，莎文就帶着凱拉在各個片場裏客串角，雖然不少都是一晃即逝的背景，凱拉卻樂此不疲，閲讀障礙多少還是得到了些改善。

現在難得的在奇蹟導演的劇組裏工作，莎文自然不會放過機會。阿德里安也很快，雖然《艾瑪》當中的小孩角少得可憐，但還是給了她一個有句台詞的角。這也是為什麼，凱拉會和小傢伙玩表演遊戲。

就在所有人員基本上快要就位的時候，格温妮絲款款的走道了阿德里安面前，一身墨綠的帶蕾絲邊的英倫古典淑女服飾不由讓他眼睛一亮：“你可真漂亮，格温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