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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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這麼一頂,趙媛媛眼圈瞬間就紅了,趙瑚兒立馬就不幹了,想要為姐姐出頭,卻被姐姐拼命拉住,宮中尊卑分明,對方不管是身份還是輩分都比她們高,若是安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可不是鬧着玩的,她不想讓情郎難做。

見兩女受委屈,宋青書也有些惱了,沉聲説道“為什麼不讓你去見官家,還有賈似道到底是怎麼死的,想必你心中也清楚,有些話非要我説那麼開麼?”賈妃邊上一個嬤嬤上前怒罵道“狗奴才,竟敢對娘娘無禮?”宋青書眉頭微皺,周圍的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就發現那個老嬤嬤早已倒在地上滿口鮮血含糊不清地説着什麼,顯然是一嘴牙都被打掉了導致漏風。

宋青書面沉如水“這次看在娘娘的面上留她一條命,如果有下次……”他後面的話沒有説,但威脅之情溢於言表。

賈妃一羣人這才意識到他除了齊王這個身份之外,還是武功絕頂的大宗師,真想做什麼,整個皇宮恐怕沒人攔得住他。

想明白這點,賈妃的膽氣便了大半,有些厲內荏地留下一句話“算你狠。”説完帶着隨從轉身便走。

“不送。”宋青書淡淡地説道。

趙瑚兒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跑過來抱着他的胳膊“宋大哥你剛剛好威風,那個賴嬤嬤狗仗人勢,仗着是賈妃手底下的心腹,一天到晚都在後宮裏欺負其他小宮女,連我們有時候都會受她的氣。”宋青書眉頭一挑“那看來剛剛還打輕了。”

“已經夠了,”趙媛媛瞪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妹妹一眼,眉宇間盡是憂,“賈妃近年來在宮中一手遮天,你如今將她得罪得這麼狠,恐怕……”

“沒關係,反正不是一路人,遲早也要得罪。”宋青書不以為意。

趙瑚兒將手裏的鐲子扔到地上“這個壞女人,我才不要她的鐲子。”另一邊的趙媛媛也默默將手鐲摘了下來。

“改天我送你們更好的。”宋青書臉上在笑,心中卻疼無比就算不要也不要摔壞了啊,當了也夠普通人生活一輩子了,這些敗家娘們。

且説賈妃回到宮中過後越想越氣,都砸壞了不知道多少茶杯和花瓶,一旁另一個嬤嬤小聲説道“娘娘,不如通知一下賈府中人?”賴嬤嬤被送去醫治,這是賈妃另一個心腹李嬤嬤。

“兩位老爺都不在了,賈府還剩些晚輩濟得了什麼事!”一想到賈府的現狀,賈妃便臉陰沉,“若是兩位老爺還在,姓宋的焉敢如此!”

“史家和薛家的老爺呢?”李嬤嬤繼續説道。

賈妃頓時眼前一亮“這倒是個辦法!”不過她很快又頹然坐下“可如今皇宮內外都被姓宋的把持着,我們本出不去,想送信都沒法。”李嬤嬤嘿嘿笑道“只要將姓宋的趕走不就行了?”

“你有什麼辦法?”賈妃好奇地問道。

“歷朝歷代以來,從沒有聽説……”李嬤嬤湊到賈妃耳邊低語起來。

賈妃很快轉怒為喜“如此甚好,甚好!”

“可問題是現在消息送不出去。”李嬤嬤皺眉道。

“放心,你都能想到的,史彌遠和薛極那兩個老狐狸不可能想不到,哈哈哈。”賈妃有些肆意地笑了起來。

且説皇宮外史彌遠正和一個皓髮老者在書房中商議“父親,這次你借病沒有一起去武當山,實在是太明智了。”這白髮老者自然便是帝師史浩了,聞言撫須微笑起來“師憲這個人就是太貪心了,賈家已經是第一世家了,他卻還想一步登天,我自然不願去趟這渾水,否則到時候到底幫誰是個問題。也幸好沒去,不然武當山上死了那麼多大宗師,我去了恐怕就回不來了。”他雖然素來自負武功,但清楚自己離大宗師還差一點。

“如今這局面對我們反而更好,”史彌遠顯然心情也很好,“這些年一直被賈家壓一頭,如今賈家已經完了,他們手底下的權力真空自然就會由我們獲取。”史浩忍不住説道“可目前為止,姓宋的才是最大的贏家啊。”他更擅長武功一途,在權數謀略方面,遠遠不及兒子。

史彌遠搖了搖頭“他只是無之木,如今的繁華只是表面,沒有朝中基,他很快就會被趕走的,不,説不定明天就回灰溜溜走人了。”史浩一臉擔憂“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姓宋的畢竟是大宗師,要是把他得罪狠了,我們恐怕也不會好過。”

“放心吧,我又豈是那般不知輕重之人,”史彌遠微微一笑“如今最着急的是太子,本不需要我出手,當然為了防止他們太笨錯過機會,我還特意派人假裝無意間提醒了他身邊的那幾個老學究。真德秀、魏了翁幾人雖然平裏很討厭,但用來做這件事,實在最合適不過,哈哈哈……”第二早朝,宋青書本來正想受一下正大光明當朝廷一把手的滋味,結果第一份收到的奏摺便是彈劾他的,穢亂宮廷幾個大字異常刺目。

第2048章孤立無援“穢亂宮廷?”看到這幾個字,宋青書臉都快綠了,如果他真在皇宮裏和那些妃子什麼的做了什麼事情享盡了豔福也就罷了,可自己明明褲子都還沒呢,就背上這麼大一口黑鍋?

宋青書看了一下奏摺的落款——真德秀!他對這人有印象,實在是名字太秀了,這人是直學士院、秘書郎,如今是太子的老師。

另一本奏摺也是參他類似的罪名,落款是魏了翁,此時是國子監武學博士,同樣也是太子的老師,只不過真德秀教太子理學,魏了翁則更多偏向於教授太子弓馬軍略之類。

“看來這是太子的意思啊。”宋青書暗暗皺眉,這個太子手段有些不高明,竟然直接讓自己的老師上陣,這樣誰都知道他是幕後主使。

其實他對這個太子並沒有惡,之前因為沈璧君一事,還覺得他有些可憐,至於沈璧君出事過後,他立馬開始謀劃娶別人,這件事倒也怪不得他,出身皇家,自然不可能讓一個清白有疑慮的女子進門。

只是如今對方打上門來了,註定雙方無法成為朋友。有時候世間就是這樣,明明相互欣賞,卻不得不互相為敵。

宋青書不想到了當初的韋小寶,再次慨了一下芝蘭當道不能不除。

慨歸慨,眼前的麻煩還得處理,看着不遠處那些一臉戲謔,明顯打算看笑話的眾臣,宋青書輕咳一聲,只好出來解釋:“官家經歷了這次叛亂,對身邊守衞非常不放心,特令我隨侍左右。當然我也分得清輕重,入夜過後並沒有留宿內宮中,而是在大慶殿邊上休息。”皇宮並非全是皇帝妃子居住的地方,分內廷、外朝,進了皇宮大門往東,過一北廊乃樞密院,接着中書省,然後是都堂,也就是所謂的政事堂,宰相朝退治事於此,然後是門下省,最後是大慶殿,也就是老百姓眼中的金鑾殿,這些地方都屬於外朝,得到允許的話臣子是可以進出的,一直要往裏走一道圍牆和宮門之後才是內廷,那裏面是皇帝與妃嬪私人的地方,決不允許其他男人涉足。

宋青書以前去找李沅芷和阿珂倒是進了內廷,但那是夜間憑着絕世輕功偷偷進的,大白天進的話影響實在太惡劣,所以他一開始就有所防範,只是沒想到還是有人從這上面做文章。

“自太祖以來,不是沒有重臣因為公務繁忙留宿在政事堂這邊,可像齊王這樣每天都住在這裏,實在是僅此一例。”這時候一個老者站了出來,他便是太子太傅真德秀。

宋青書暗惱,忍不住説道:“我明明才住了一天,哪裏是每天都住在這裏?”真德秀馬上説道:“齊王的意思是今天就會搬出宮去了?”宋青書一怔,沒想到被對方設了個套繞了進去,只不過他手裏握着趙構這張牌,倒是不慌:“官家如今的安危需要我隨時照看,還特意下旨留我常伴左右,我又豈能因為顧忌個人名聲,而置官家安危於不顧?”

“此言差矣!”真德秀馬上反駁道,“護衞官家自古以來有大內侍衞,有侍衞親軍,又何須齊王手?”宋青書臉一變,陡然站了起來,大宗師的氣勢瞬間發,整個殿中都籠罩在他的氣勢之下,每個人都臉大變,甚至連呼都有些困難。

“真大人是文人,恐怕不知道真正的武功高手是什麼概念,這次武當山之變出現了近十個大宗師,哪怕是御前侍衞在他們面前也如同土雞瓦狗而已,這次隨行的御前侍衞近乎全軍覆沒便是明證,”宋青書冷哼一聲,“以前有黃裳與斗酒僧兩位大宗師坐鎮宮中,方才保證了皇宮裏的安寧,如今兩位都不在了,皇宮對於大宗師來説就是不設防的,如果我也不在宮中,有居心叵測之徒請來了一位大宗師,那樣豈不是拿官家的命、社稷的安危當兒戲?”他很快便收起了氣機,要知道這羣官員一個個都是文弱書生,不少人還老胳膊老腿,要是一不小心被他給震出了內傷,少不得會一大堆麻煩。

真德秀臉一陣青一陣白,張了張嘴想反駁,只可惜被對方氣勢所懾,一時半會兒還沒緩過氣來,宋青書力度拿捏得非常準,既讓他説不出話來,又不至於真正傷到他。

“齊王所言的確有道理,只不過黃裳與斗酒僧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而且他們年紀都大了,沒人會往那方面想,齊王就不一樣,”説話的是魏了翁,他負責教授太子武科,顯然也是身手不凡,自然比真德秀更快恢復,“齊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宮中鶯鶯燕燕這麼多,而且那些妃嬪都是全國各地挑細選的佳麗……”他言又止,但在場的都是男人,一個個出了會心的笑容,不管是宮女也好妃嬪也罷,在這深宮中都是寂寞無比,哪怕宋青書不主動去找她們,她們看到這樣一個年輕英俊又身居高位的男人,難保不會自己主動貼上來。

得到魏了翁相助,這時候真德秀也緩過氣來,補充道:“而且據我所知,齊王在江湖間可傳着不少風韻事,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吧。”宋青書暗暗皺眉,自己前些年與那些紅顏知己的事情終究還是有些負面的影響。

這時候其他一些官員也紛紛加入進來:“我們這些知情人當然知道齊王行得正坐的直,可那些普通老百姓不知道啊,他們只知道齊王整裏住在皇宮之中,他們哪懂得內廷外朝的區別,再聯繫到以前有關齊王的坊間傳聞,肯定會胡思亂想,到時候一個個添油加醋地以訛傳訛,要不了幾天,那言就不堪入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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